公主府,公主看着两个玩得很愉快的孩子暗自垂泪。

  “公主,您怎么了?”

  丫头紫霞很是担心:“您这段时间经常这样,您有什么委屈给太后娘娘说啊。”

  进宫的时候她就强装笑颜,一回府就流泪。

  这让紫霞很害怕。

  “本宫没事儿,你出去吧。”

  “……”

  紫霞连忙出去找鲁嬷嬷。

  “嬷嬷,公主这样不行的,奴婢很害怕。”

  “哎,这种事儿还得公主自己想得开,我们当奴才的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嬷嬷,为什么啊,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你呀……心大的丫头,罢了罢了,让奶娘好生伺候着两个小姐吧。其他的你也别管别问了。”

  鲁嬷嬷想的是自己已经给太后娘娘说了,娘娘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自己等人也没办法替主子做主。

  要她说,公主就是太软了些。

  太在乎驸马了,所以也能容忍叶府的人对她的无理。br>
  一步让,步步让,最后被逼成了这个样子。

  谁敢信,堂堂公主,会因为没有生儿子就偷偷抹眼泪。

  历朝历代没生养的公主也不在少数,谁又会给她们气受。

  哎,说起来真正她们这些下人看着都心累不已。

  第二日,盛京有盛事!

  章大人嫁女。

  这个女儿是义女,是太后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谁都知道,但谁都不敢怠慢。

  是以来章府添妆的人络驿不绝。

  等知道添妆规矩后都瞬间觉得很头疼了。

  他们手中所拿的贺礼,哪一个才止十两银子。

  如今怎么办?

  有聪明的当下直接摸了十两银子出来添妆。

  有一学一,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最后,盛京数以千户的大小官员都写上了名字。

  不就是十两银子吗?

  谁家给不起。

  在两位新人面前挂一个名字,怎么着也有一份人情。

  章府添妆的人多,吃席的倒是少。

  主要是,礼送得少啊,人家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只有和章家亲厚的人家才进去吃席了。

  “紫菱,今日一共收了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银子,这些银子都给你做添妆。”

  “这么多?”

  紫菱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说好的每户给十两吗?

  这是收了多少?

  “都是十两银子,但是,人来得多。”

  紫菱抚额。

  她真是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母亲,能不能请您帮一个忙。”

  “傻孩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母亲,有劳您代女儿将这些银子捐给慈善堂吧。”

  捐了?

  “是的,这些客人都想得周全,紫菱也明白他们不是冲着紫菱而来,是因为紫菱身后站着您和父亲,所以,这银子,女儿不能带走,就都给慈善堂,这也是大家的一片心意,让这些银子得到更大的用处,是好事。”

  “你这孩子……”

  章夫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正是好大的格局。

  紫菱和夜七为什么能得到太后娘娘的重用,这些细节就能看得出来了。

  翌日,紫菱拜别章大人章夫人要上花轿,章夫人直抹眼泪。

  虽然相处只有短短的三天,但是她是真的很喜欢紫菱,这丫头太懂事了。

  真不愧是太后身边出来的人,言谈举止真正不比哪一个世家大族的闺女差。

  紫菱和章家所有人相处都很愉快。

  连一向尖酸刻薄的章霏儿都喜欢上了这个四姐姐。

  “父亲,母亲,女儿拜别二老,感谢二老的教导之恩。”

  “好孩子,快起来,记住了,章府是你永远的家。”

  “女儿省得。”

  八抬大嫁,四十八抬的嫁妆,新郎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那就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夜侍卫啊。”

  “是啊,长得真俊。”

  “你说,长这么好看的人真的会是侍卫吗?会杀人吗?”

  “嘘,小声些,他可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得很。”

  “我们也没犯事啊,他肯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夜七骑在高头大马上也是好笑。

  百姓的想象也真正是丰富得很。

  还有就是,他真的好看?长得俊俏?

  夜七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容貌。

  今日被这么多百姓议论,心里难免起了一点涟漪。

  人生最得意的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知已,久旱逢甘霖。

  这些,夜七以前想都没有想过。

  没想到的是,现在,他居然能成亲。

  只不过,内心还是有点自卑的。

  因为拜高堂的时候没有高堂。

  他的师傅也于前几个月辞世。

  一个人从记事起就是孤儿,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不可谓不可悲。

  “二哥,二哥。”

  人群中,苏谦突然拉着自己哥哥的衣袖:“快看,二哥,那个新郎倌和你长得好像。”

  “什么?”

  苏言愣了一下,看着马上的新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也正常,别大惊小怪的。”

  “不不不,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二哥,你快看,他左耳边也有一个肉粒,一模一样的位置。”

  苏言顺着三弟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

  骑在马上的夜七也感觉到人群中有不同寻常的两道目光在看自己,直接就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时,苏言和夜七都愣住了:像,真的太像了!真正是一模一样。

  “阿任。”

  夜七低唤。

  “头儿,有何吩咐、\“

  阿任正在他左边。

  “我给你说,你不要看过去,左边十点钟方向,有一个男子,和我找得一模一样,你去查一查是什么情况。”

  夜七有一种危机感。

  如果有坏人利用自己大婚之便动手脚,和自己换了身份回到主子身边伺候,那可不是小事件。

  “是,小的明白。”

  阿任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然后转身挤进了人群。

  很快就找到了头儿交代的人面前。

  “二哥,你说,这个新郎倌会不会就是当年我们走丢的大哥?”

  “别胡说,人家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侍卫。”

  “不是胡说,二哥,真的,您也看到了,他和您真的好像。再说了,您和大哥是双胞胎,大哥走丢后娘的身体就不好了,要是能找到大哥,娘的心病就有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