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所说的换衣裳的意思有两种，升官和贬官，一般情况下指的是升官。
赵斯死了，太监总管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肯定会重新选人，要是自己的人上去的话，以后肯定很有帮助。
看小金子的衣服在太监中品级不小，可以收买。
小金子听到这个就想到赵斯说见到曹侯就如同见到他本人，现在曹侯能给他升官哪敢怠慢啊，直接跪了下来，激动道：“侯爷，小的想，小的想换身衣裳。”
曹殊就怕他说不想，不想只会想要得更多，道：“好，随本侯进府，本侯有话对你说。”
“是。”
片刻之后，小金子满心欢喜地离开侯府，曹殊的手中多了一颗命魂精血。
不得不说，在金丹期为尊的大周王朝，天离丹的诱惑巨大，只是说他有机会结丹的话就把天离丹给他，小金子就乖乖交出命魂精血了，收买起来太简单了。
以后在宫中就有这么个内应也会方便许多。
收买了小金子，曹殊也慢悠悠走出侯府，行走在大街之上。
姬无意在后宫吐血的消息早就在京都不胫而走，特别是酒楼，茶楼谈论的声音最多，曹殊在街上都能听到。
“陛下的丧礼还没过去，二皇子已经是第四次吐血了，四次啊，我觉得那些量比我婆娘来那事还多。”
“陛下先带走了皇后娘娘，现在又带走贵妃娘娘，下一次估计是二殿下了，到了下面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乱说什么呢？小心被人抓起来。”
“法不责众，都那么多人在传怕什么？二皇子现在在宫中昏迷只剩下半条命了，怕他醒来抓啊？”
“陛下都传位给大皇子，都是二皇子不安宁非要折腾，不然也不会带走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
前面三次吐血，赵斯暗中推波助澜，谣言越来越扯，到现在只要消息传出来，不需要推波助澜，也有人自发脑补。
听着这些言论，曹殊很是满意，姬无意在民间已经没有多少民心了，不怕出现一呼百应的事情。
逛了一圈，也差不多到了时间，身形一闪出现在一条街上，这里可以看到宫墙。
宫墙之下正好有一道倩影从里面出来，一看到曹殊的身影脚下加快跑来。
等她来到身边时，曹殊抓着她的胳膊身形再次消失，最后出现在了曹府。
公孙若芊一来到曹府直接扑进他的怀中，“哥哥，芊芊好想你~”
曹殊拍着她的后背道：“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也想芊芊了，但芊芊现在还穿着孝服呢，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吧，热水都给你备好了。”
虽然看过一些学习资料，但曹殊没有这方面癖好。
公孙若芊看向浴桶里面有热气升起，道：“好。”
说完走到浴桶旁边看向曹殊，道：“哥哥，我要洗澡了。”
曹殊饶有兴趣地说道：“洗吧。”
公孙若芊道：“我要脱衣服了，你出去啊。”
曹殊身体一躺，小手一撑，表示赖在这里了，道：“出去干嘛，又不是没见过。”
公孙若芊脸色一红，嗔道：“坏哥哥，一回家就欺负我，我不洗了，哼。”
曹殊笑道：“那就不洗了，你就穿着孝服吧，一身晦气别想抱我。”
“你！”公孙若芊脸色又红又恼，“混蛋，谁要抱你？”
曹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道：“那就别抱了。”
公孙若芊气道：“不抱就不抱。”
僵持了一会儿，公孙若芊面红耳赤地脱了衣服，剩下亵衣亵裤时匆匆钻进浴桶中，泡在热水里面。看書喇
曹殊自然捕捉到，笑着看着她，让她更加窘迫，又气又恼。
捉弄她后，曹殊问道：“姬无意今天进宫吐血昏倒，芊芊就出来了，这是要告诉世人你们不和啊。”
片刻后，公孙若芊才传来声音，道：“就是要告诉世人我们不合，我才不要做他的王妃，也方便以后哥哥撤销我和他的婚约。”
“也是。”曹殊点点头，道：“芊芊变聪明了。”
公孙若芊得意道：“那是，不能拖哥哥后腿。”
曹殊问道：“对了，芊芊，姬无心知道郑氏被毒死后他表现怎么样？你要一五一十，仔细的告诉我。”
姬无心把赵斯杀得太干脆，太快了，估计连审问也没有，这一个结果对他来说很顺利，但太过于顺利了，总觉得里面有问题，自己又不在宫中，只好问公孙若芊了。
“姬无心的反应嘛……”公孙若芊皱起了秀眉，回想起今天的情况，道：“很惊讶，很愤怒，也很惊慌，一出门就喊大理寺和刑部来，但又不叫了，叫了大统领过来，大统领来了后很快不一会儿又走了不知道说了什么。”
“大统领走后，他进来了，眼神很凶很可怕，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他有这种眼神，我当时都害怕极了。”
“之后带着我去太医院那边验皇后娘娘的血，脸色一直阴沉着，检查出来后，皇后娘娘也是死于这种毒药。”
“他警告了我，然后带着有皇后娘娘的血液小瓶就离开了。”
曹殊皱起了眉头，姬无心的这些表现看着很正常，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异常。
是我多虑了吗？姬无心并无异常。
公孙若芊说完后感慨道：“说实在哥哥当初给我说这种毒的时候，我也觉得可怕，竟然有这种针对女子的毒药，幸好毒性不是很强，毒不到我。”
这时，曹殊敏感地捕捉到一个词。
可怕。
对！姬无心的表现太过于惊恐了，才这么慌张杀死赵斯。
可就算赵斯以奴杀主，大逆不道，有第二次可能就有第三次，但姬无心是储君啊，有大统领护着，专心地盯着，赵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才对。
所以没必要在猜到赵斯是凶手之后，这么快杀掉。
那么他在惊恐什么？
想到可怕一词是公孙若芊提到的，再次灵光一闪。
难道是凤阴针？
曹殊猛地坐起来，瞳孔紧缩。
凤阴针只能对付凡人和低阶炼气期女子。
若是皇帝登基后，会被天道压制，变成凡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