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那你可听说过华夏的剑道发源地，蜀山？”聂风背着手笑了笑，朝着老人问道。
他刚才使用的手法，其实就是蜀山的御剑术，也是叶孤独的一门绝技。
至于叶孤独是怎么会蜀山御剑术的，这就不得而知了，估摸着是偷学的吧。
又或者是，叶孤独的十万八千剑，跟蜀山之间有着一些渊源。
“难道你刚才使用的，便是蜀山的御剑术？”老人沉吟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问。
他虽然不是华夏之人，但自己也在追求剑道，多少也听说过关于蜀山的传闻。
蜀山乃是华夏剑道发源地，相传曾经那个地方，还出现过剑仙级别的人物。
他们的御剑术十分恐怖，大能者可以御剑斩杀敌人于千里之外，世间早就有许多关于他们的传说。
“是的，我所使用的可以说是蜀山御剑术，也可以说不是。”聂风轻轻点头。
蜀山御剑术主要是御剑，但是他刚才驾驭的是剑气，而且还是来自于老人爆发出来的剑气。
所以这是聂风自己对御剑术更深层次的理解，也可以说，超脱了现在蜀山御剑术的范畴。
当初他可以开五扇天门，其中的一扇天门，便代表了对剑道的追求。
别人或许做不到多修，聂风对剑道的理解，却可以支撑自己一路探寻。
老人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的御剑术如此厉害，难道你是蜀山掌教的传人？”
在他看来，聂风十分年轻，不仅实力强悍，对御剑术也颇为了解，肯定就是蜀山掌教传人。
“你是在装傻？我乃华夏北王！”
刚来之时，他便表明了自己身份，以这老头的实力，不可能没听见。
“啊？北王？”
“不好意思，老头子我醉心剑道，所以很多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老人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尴尬。
聂风并没有生气，知道有些人对剑道如痴如醉，活着的意义就是追寻剑道的巅峰，这种人眼里只有剑。
从老人这幅模样，还有被困在圣境之下几十年，就不难看出他对剑道的追求与热爱。
他能够知道蜀山存在，也是因为对剑道的追求，想研究别人的精髓罢了。
至于聂风北王这个称呼，就算有人在老人耳边提起过，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小友，我看你对剑道颇有深度了解，不知道能否跟我老头子过几招？”老人又抬起头，看向了聂风。
这次他的眼神之中，倒是充满了一种狂热，就像当初剑八为了追求极致力量，渴望强大的对手一般。
聂风眼睛微微眯了眯，冷笑着问道：“你想要从我身上寻找突破之法？”
他又不是傻子，老人只差半步就可以踏入真正的圣境，但是困住他的不是力量，而是剑道上的造诣。
说白了，老人几十年无法成为真正的剑圣，就是困在了对剑道的理解，所以他急需一场剑道巅峰对决，从而寻找突破口。
聂风虽然年轻，实力境界也不如老人，但刚才能够驾驭敌人的剑气，仅凭这一手，对剑道的理解也达到了难以想象境界。
“咳，是！”老头干咳一声回答。
他又说：“剑道无止境，你在剑道上的造诣如果超越了我，那你就是我的老师...”
不得不说，有些人对剑道的追求，已经达到了痴迷的地步，眼前这个老头便是。
他可以为了追寻剑道，向聂风这等晚辈称一声老师，足以证明他对剑的尊重。
“可是你不属于华夏之人，我们之间从本质上，就对剑道的理解不同。”聂风又淡淡的回答。
华夏属于东方，第二帝国属于西方，即便老人已经达到了剑圣水准，那也是西方的剑圣。
东西方有着文化差异，剑道方面自然也存在巨大差别，这就是为什么刚才聂风发现，老人的剑气很特殊原因。
“哎，小友你这就见外了，武道一途不分种族，也没有地域限制，你怎么能歧视我呢？”老人叹息的摆手。
这一席话，反倒是让聂风沉默。
老人其实说的很对，武道一途没有种族之分，更不应该被地域限制。
聂风有些排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北王身份导致。
倘若他现在不是北王，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以他的天赋，或许今日他在武学上的成就更高。
“但是我不想给你突破到圣境的机会...”他又朝着老人说道。
老人自然能看出他的顾虑，就是因为他本人来自于第二帝国，聂风又是北王身份，担心会对华夏造成威胁。
“小友，我早已经不是第二帝国的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在这里从未做过伤害沙族与狂族的事，相反却在守护这里，自身并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华夏的事情吧？”老人思考了一下问道。
他说的也是事实，第二帝国的人，不一定都是境外敌人，有些人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这里，反而将华夏当成了自己的家。
聂风思考了一番，这才说道：“请出剑...”
说完，他的一只手抬起，天空中浮现出了无数的剑气，同时那些剑气中带着极强剑势。
这是叶孤独的十万八千剑，反正叶孤独会的，聂风早就已经会了。
看着犹如繁星般的剑气，老人顿时激动起来，他能够感受到那剑气之中蕴含的剑气。
“请赐教！”
他将背后的长剑取出，指向了聂风。
聂风也不废话，手腕轻轻一挥，无数的剑气犹如潮水，纷纷朝着对方卷席而去。
老人的实力很强，即便是聂风全力攻击，也很难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在无数剑气之中，老人不断抵挡，主要是想领悟自己的剑意。
他自身学习的东西，主要是来源于第二帝国，但聂风展现出来的十万八千剑，也让他颇有感悟。
“老先生，你的实力很强，对剑道的领悟也已经达到了化境的地步，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止步于此。”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过于执着追求，或许这才是本身最大的障碍？”
“你若是将手中的剑，视为自己的生命，那就等同于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手中的剑。”
“剑，其实就是人类手中的利器，你可以当它是自己的伙伴，但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而是由你自己来执掌。”
聂风的声音，徐徐在天空中响起。
他已经看出来了，老人这是过于执着追求剑道，甚至已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手中的剑。
但手中的剑始终是没有生命的，不应该由它来主宰你，而是由持剑人来主宰它们。
当无数剑气过后，老人却愣在了原地，似乎颇有感悟。
他本身对剑道的领悟，就已经很深，经过这番提醒后，瞬间就能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下一刻，老人睁开眼睛，浑身剑气冲天而起，手中的剑也飞了出去。
剑气游荡，看起来如鱼得水，有着随心所欲般的感觉。
同时老人的气息，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整个境界居然都踏入了圣境层次。
“成了，几十年了，我终于突破了这道壁垒！”
老人眼中有着狂喜，苦修剑道几十年，最终却卡在了圣境的门槛。
如今被聂风简单点拨，一朝便化作巨龙腾空，那种飞跃般的感觉，让他惊喜若狂。
聂风背着双手笑了笑，老人是他见过的境外第一名剑圣，也算是对西方剑士有些了解。
“老师，谢谢您...”
就在这时候，老人飞到他跟前，高兴的拱了拱手。
对于他而言，在剑道造诣上能够超越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的老师，值得去多多学习。
聂风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可没有这么老的弟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