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慕笙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院长。
“没事。”李院长也不为难她，“你们年轻人总是爱跟自己兜圈子。”
陆厉琛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尽管脑海里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回来但零零碎碎的，他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跟唐慕笙，从前结结实实地在一起过。
唐慕笙去看了一眼江灿，她人还没有醒。
她有点忧愁，短短半个月，江焕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胡茬，血丝满眼。
唐慕笙盯着那扇窗户，不知道出神想着什么。
江灿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你每天都在这里守着吗？”唐慕笙问江焕。
“嗯。”江焕搓了一把脸，“我妹妹随时都有可能会醒，我想让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我。”
“从今晚开始，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唐慕笙说。
“为什么？”
“明着别守，暗中还是要守的。能放进来一只麻雀，却飞不出去一只苍蝇，懂吗？我就不信，如果有人真的想害灿灿，我们守株待兔，还逮不到他。”
“唐小姐，真的有人要害灿灿？可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私人过节呢？”江焕不太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唐慕笙说：“江焕，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因为这件事，很有可能关系到我，灿灿只是一个受害者。”
河畔别墅
沈聿在天台上坐在吹风，冬季的天台，冷得要命，一丛四季青已经被冷风吹得七零八落，偏偏他一点也没有感觉。
秘书上来，远远站在一旁，也不敢靠近。
沈聿只穿了一件平常的毛衣，也不怕被冬天肆虐的风吹病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他伸出一只手，仿佛要握住这天地间穿堂而过的风。
“安排好了。”秘书说，“今晚动手吗？”
沈聿道：“去吧！让人机灵点，见机行事，事后，都料理干净，慕笙最恨唐启明，这一招，她一时半刻，是不会起疑心的。”
晚上
江焕果然不再守在病房里，周围的眼线多，不止一两个，整个病房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就是铁桶一块，只要人一进去，就能立刻被人抓住。
唐慕笙在楼下布了一张网。
楼上，陆厉琛不紧不慢地喝着汤，“你坐在这里，是为了守着我，照顾我，还是为了单纯等楼下的消息？”
唐慕笙靠在沙发上，“都有吧！你怎么那么问。”
“有你那么照顾病人的吗？”陆厉琛不满。
只见唐慕笙面前放下一个笔记本，她已经看了一下午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
“傅氏的宣传片，过几天就该发布了。”唐慕笙说。
“跟叶承绎合作的那个？”
“嗯。”
“我是傅氏的股东，为什么你只一个人看，也不跟我一起看？”陆厉琛抛出了一个极其有致的问题。
唐慕笙不为所动，“好好躺着养病，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当初入股傅氏，是不是给你抵押了一个资产包？”陆厉琛对这些商业机密了如指掌。
“是啊！怎么了？”唐慕笙头都没抬，始终看着电脑屏幕，她连宣传片的声音都没有开，其实看得也是心猿意马。
“你该不会现在还打算要回去吧？”唐慕笙终于抬起头。
陆厉琛说：“我怎么觉得当初我被你摆了一道呢！我两千多亩的土地你就给我充抵百分之二的股份，唐慕笙，按照如今傅氏的股价，这是不是少了点儿？”
“百分之二不少了。我当时调查过，你那个资产包也就价值评估做得多了一些，我出的价钱绝对是你放眼整个帝都，都不一定能笑出来的。”
唐慕笙笑了笑，“怎么着？你现在真的后悔了？”
“你不打算跟我做个交易？”陆厉琛眯起眼睛，“傅氏现在手里正在进行的项目，我看了一遍，总资产评估过十亿的没几个，唐总，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没办法。我穷啊！哪里比得上陆少，财大气粗。”唐慕笙凉凉地说，“听你这意思，是已经有了计划？”
“之前的企业家联会是不是推迟了？”陆厉琛问。
“嗯。”唐慕笙点头，好在临时推迟了，不然豆丁生病，江灿昏迷不醒，一时间，她还真的抽不开身来。
“你知道企业家联会上打算宣布一件事吗？理事会今年决定筹备组建一个融资信用社，据说审批的环节已经层层打通，差不多明年年底就能恢复流程上市，能被邀请到会的都是帝都有能力的企业家，可以入股，你有兴趣吗？”
唐慕笙眼前一亮。
这种个大型的融资机构，一旦审批成功，价值不可估量，到时候现金流会疯狂涌入，控股就代表未来至少十年，公司根本不用为现金流发愁。
“你要入股？”唐慕笙这句话就是废话，整个帝都，放眼望去，除了陆厉琛，又有谁有资格控股呢！
他低声道：“对，我会成为这个信用社里最大的股东。会上公开征集股东，一股卖到三千万，筹集五十个亿的注册资本。”
唐慕笙倒吸了一口气。
如此庞大的启动资金，难也就是陆厉琛敢挑这个头。
陆厉琛看向唐慕笙他轻声道：“参股股东最少不能低于十个股，也就是说，需要至少三个亿的资产入股，可以用优良资产按市价冲抵。你有兴趣吗？”
唐慕笙点了点头，“陆厉琛，你早就过了做赔本买卖的生意了吗？这件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会缺这些钱的。”
陆厉琛笑了笑，反问道：“我拉你入股，往后傅氏照样能在帝都横着走，唐慕笙，如果我帮你把你那两千多亩地的融资工作给做了，你会怎么感谢我？”
“你想我怎么感谢你？”唐慕笙道：“陆少尽管提。”
陆厉琛笑：“尽管提？你可真大方，你帮我找回记忆，怎么样？”
“我？”
“对，就是你。”陆厉琛道：“陆凛回来了，我必须赶紧恢复记忆，这件事，除了你，没人能帮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