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需要，尽管说，相比一些随时流失的电量，能对病毒做出一定研究，即使没太多成果，都是更重要的事。”
陈寰也没有故意限制。
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他一直以为有了更多的粮食，更多的电量就够用。
可没预料道，末日才第二个月，自己特意前来的水电站，每日产电虽多，可消耗也是成倍的上涨。
“开了超算，就可以赋予权限？”
陈寰还是更关注权限的问题。
“并不会，”张中南摇了摇头，开始思量，“青鸟研究所三级权限，需要其他两座同等级研究所顶级权限，超半数同意，就可以赋予。”
其他两座研究所？
还要超半数。
陈寰立即想到一种可能：“若是其他两座研究所已经毁灭与末日降临时，无法联系，岂不是说再无办法赋予权限？”
“还有其他办法。”
张中南开始敲击桌面按钮。
屏幕上开始出现各种操作数据。
一条进度条，开始自左向右缓缓移动，各种界面自动开启然后关闭。
“如果其余两所研究所连续三日都无法正常联系，三日后，最高权限，就可以直接任命最高三级权限。”
张中南脸上是一副哀伤的神情。
“比起青鸟研究所，其余两座研究所，在末日降临的时候，并未整体整修，里边有几十上百的研究人员。”
他看了陈寰一眼。
陈寰立即明白其中含义。
几十上百只会搞研究的科研人员，大部分还都是年龄极大的中老年，一旦爆发丧尸病毒，里边能活下几个人都是幸运。
最坏的打算，就是其余两座研究所已经彻底毁灭。
这里只剩下一个青鸟研究所都有可能。
“其余两座研究所是什么？”
陈寰心中恍然，又问出一个问题。
“都是我的同僚，”张中南眼中露出回忆光芒，“当然，也有一个老家伙和我不怎么对付，又很自负，每次见面就是吵架。”
“这三所研究所，都是关于生物研究方面的。”
陈寰神情恍然。
他继续默然坐在张中南旁边，托腮思考。
“不用担心，”张中南以为他在担心，温和道，“不管其他两座研究所是否还在，我都有把握赋予你三级权限，那两个老家伙，不会拒绝我的，更何况，现在还有必要搞权力竞争吗？”
“我是在想，二十人聚集吸引丧尸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那日陈寰受到启发后。
闲暇时间，就在思考相关的问题。
前世他混混沌沌，只能接受别人的提醒，这一次总该有点不同吧，要不然自己重活一世做什么呢？
“这个不急，我已经有一点想法。”
张中南瞅了一眼陈寰，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和赞赏。
“如果还能联系道其他两个老家伙，我就更有把握推断出准确的情况。”掌中安宁迟疑片刻，“若是联系不到，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个进度条，是要到了吗？”
陈寰看到大屏幕上一个进度条已经走到100％。
张中南看到进度条，身子前倾，一只手放在控制台上，等待最后的时候，趁着进度条还没有完成。
他解释道：“正常情况，我们和其他两座研究所，通过正常网络加密链接，你可以理解成平日里你们用的电脑、手机视屏会议。”
“这个不过是更高级点。”
“只是现在，正常环境已经无法链接。”
张中南缓缓解释着：“所以，我启用了更新程序，将端口路径改变成研究所建立之初，就造好有限网络链接。”
“有线网络？”
陈寰诧异抬头。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他心中就有了大致答案。
“对，你想的没错，这种联系方式非常安全，”张中南自信道，“除非，有人能找到埋在地底数米深的线路。”
陈寰想起以前能看见的一些铲到军用网络的视屏。
脸上不禁露出古怪的神色。
别说，还真有人挖到这些深埋地下网络的奇葩。
“好了，我准备连接第一座研究所。”
张中南手按在一处按钮，侧身看着陈寰，试探道：“你想要出境吗？如果不喜欢，可以躲到摄像头死角，这不影响权限赋予。”
陈寰皱眉。
然后有自然舒展。
“躲不过的，他们肯定想知道，你把最高权限给了谁。”
陈寰自信道：“与其被别人叫过来，不如我直接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归问心无愧。”
“但必要的防范还是要的。”
张忠南找到几个按键，敲打了一串代码，然后指着他旁边的位置，道：“倒地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对你开启了模糊处理。”
“等一下视屏顺利开启，他们也不会看到你的真实身份。”
“我就不太在乎了，看不到我，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赋予权限。”
张中南笑了笑，似乎对其余两座研究所负责人很熟悉。
“当然，也不用担心研究所暴露。”
他接着道：“三座研究所，每一座都独立存在，自主运转，互相之间，禁止询问研究所机密，这里边自然包括研究所地址。”
“多谢。”
陈寰看着张教授，眼中多了一丝信任，郑重道。
“小事。”
张中南随意摆摆手。
“准备，我要开始链接了。”
说完，他猛地按下手中一个开关。
超大屏幕内启动的一个软件，开始疯狂运算，上边是视屏窗口，下方是实时运行数据。
几十上百的数据不断迭代。
紧紧炸一下眼睛。
前一刻出现的代码，就被正在运行的代码怼到上边，消失在屏幕中。
同时，一行小子，正展露在视屏界面左下角。
“开始链接秋雨研究所。”
“数据链接中。”
“安全评测中。”
“链接成立。”
……
“画面开始链接。”
张中南神色一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屏幕。
两座研究所的链接，已经进行到了最为重要的时刻，只要对方受到链接，然后点到同意，双方就可以正是构成链接。
而这，也意味着对方并未全变成丧尸。
这也是一种验证。
这时，视屏左下方又出现一行新的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