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弟，今晚有个聚会，全国各地的医药代理都会到，还有京城的贵人，你要不要一起？”电话中，郑天红热情地问道。
先前，许墨发信息给郑天红，让他发布会当天直接联系他，就不用请柬了。
郑天红投桃报李，决定带许墨长长见识，多接触一下京城的贵人。
“童总的新药发布在即，你多打探下各家医药代理的口风，也能在童总面前有话可说，这对你也有好处。”郑天红生怕许墨拒绝，贴心地劝道。
许墨神色古怪，郑天红还真替他着想。
不过，这倒是说到许墨心坎上了，童妖为新药殚精竭虑，他也不能光当甩手掌柜。
若是能探探医药代理的口风，倒也能有一定帮助。
于是他答应下来。
“那我来接你，你在哪里？”
许墨告诉他地址，便和药老品尝美食。
“许墨，你晚上有约，我就先走了。”餐后，店门口，药老告辞。
“好。”
这时，一辆奔驰车稳稳地停在许墨跟前。
“许兄弟，哈哈，咱们又见面了。”郑天红下车，一个熊抱抱住了许墨。
许墨有点不适应他的热情：“郑总费心了。”
郑天红松开手，像是个弥勒佛一样，笑呵呵地说：“咱们都是兄弟，你帮了我，我自然要投桃报李。”
药老疑惑地看了眼郑天红，向许墨挥手道别。
许墨不动声色的点头。
郑天红这才注意到药老，匆匆一瞥，药老已独自走开。
咦？
郑天红瞳孔一缩，这老人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药老？
郑天红毕竟是医药行业的，自会关注业界大拿。
药老那是他根本无法企及的存在，他也只是在同行举着手机炫耀和药老的合影时，见过一次照片。
但郑天红记忆力颇好，记下了药老的样子，和这老人真的很像。
但看了眼许墨，他又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若论泡妞吃软饭，许兄弟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药老又不是女人，哪会和许兄弟有交集。”
“许兄弟，咱们上车。”郑天红拉着许墨坐上后排，让司机开车。
“今晚这个局很高端，来的都是各地医药代理的龙头，我就是个小虾米，跟着去开开眼界，混个脸熟。”郑天红介绍道。
许墨讶然，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许兄弟，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郑天红指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说：“京城这水深着呢，我这点身家，在某些人眼中恐怕连小虾米都算不上。”
“那你还带我去，不怕惹贵人不高兴。”
“嘿嘿，聚会嘛，大家都会带人，到时候找个角落坐着，不碍事。”
片刻后，奔驰停在一个高档饭店门口。
“崔总，到了。”郑天红拨通一个号码，许墨明显地听到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啊，你们不在这了，去天际俱乐部了？好好，我随后就来。”
郑天红尴尬地挂断电话，苦涩地说：“许兄弟，让你见笑了。他们转场了，没通知我。这就是小虾米的境遇，没办法，这就是差距。”
“没关系。”许墨表示理解。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郑胖子的梦想就是一飞冲天，让那些人瞧不起我的人都看看，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只是出生低，起点低而已，只要给我插上翅膀，同样可以飞上天。”郑天红咬了咬牙，重重捶了一下椅子。
许墨灼灼地看着他，说：“郑总好气魄，只要抓住机遇，扶摇直上九万里也不是不可以。”
郑天红用双手狠狠地搓了下脸，又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嘿嘿笑道：“我就是给自己灌一口鸡汤，不然还不郁闷死，倒是让许兄弟见笑了。司机，去天际俱乐部。”
天际俱乐部。
在京城享有盛名，位于京城第一高楼的顶层，是名副其实的天际。
据说天际俱乐部背景深厚，没人敢在这里造次，一般有钱人在这里都要收敛自己的脾气。
奔驰车在满是顶级豪车的停车场，略显寒酸。
郑天红抬头看了眼望不到尽头的摩天大楼，啧啧称赞：“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许墨神色从容，郑天红看了眼，自惭形秽，自己好歹也是个老板，倒是被许兄弟比了下去。
不过，想一想也对，人家是软饭王者，富婆都求着送豪宅豪车，倒也是见过世面。
但肯定没法和今天这个高端局相提并论。
天际俱乐部有专用直达电梯，几个黑西装男看守，他们都带着专用战术耳机，气场强大。
许墨和郑天红被拦在了电梯口。
“没有人接，不能上楼。”保安冷冰冰地拒绝。
“我们有朋友在上面，马上就下来。”郑天红赔着笑脸。
保安凌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仿佛防贼一般，但直接忽略了许墨，在他们看来这小子弱不禁风，顶多是个秘书之类的小跟班。
叮！
电梯门开，一个秃头男走出来，不耐烦地冲郑天红挥挥手，说：“老郑，你来的也太慢了，今天来的可是贵人，你这样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郑天红脸颊一红，讨好地笑道：“崔总，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等会儿我先自罚三杯。”
崔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许墨身上，盛气凌人的问：“他是谁？”
“我兄弟，来见见世面。”
崔安鄙夷地撇嘴：“知道有贵人来，什么阿毛阿狗都想往上凑。
快进来吧，贵人马上就要到了，要是在贵人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今后在这一行都没饭吃。
管好你的人，别乱跑，要是招惹了贵人，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郑天红拉着许墨进了电梯。
许墨看了眼崔安，来之前，郑天红已介绍过此人，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医药代理公司老总。
郑天红好不容易才搭上这条线，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即便被骂也只能咽了这口气。
许墨并不觉得郑天红有什么不对，因为，千千万万中年男人，养家糊口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他从小在城中村长大，见过太多生活的不易。
许墨只是好奇所谓的贵人是何方神圣，排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