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完结番外】>第72章 隐瞒、就像掬着一捧颜色很淡的云朵

  冉酒感到怀里颤抖的身体,似乎是畏惧极了,才知道自己把这只兔子吓到了。

  她脸上原本该是得逞后的忍俊不禁,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汀汀,逗你玩的。”

  容汀抬起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真的?”

  “真的。”

  得到了保证,容汀算松了口气,转而眸色缱绻:“你涂了什么色号的口红,很好看。”

  冉酒刚摘掉羊绒围脖,把它小心地搭在衣架上:“汀汀,我记得你从来不关注我口红的色号啊。”

  后边没人回答。

  她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容汀眼睛很亮,带着一点点红,安静地、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看到容汀眼里早就掩饰不住的小小欲/望,她终于明白了。

  她点点她的小脑袋瓜:“想亲我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干嘛。”

  容汀如愿亲上冉酒的唇,气息是甜的,白桃味。

  她用了和她一样的牙膏。

  冉酒在她耳畔轻喘,“口红色号是干玫瑰豆沙,下次你想要,我......”

  她又被吻住了。

  容汀有些别扭和含糊:“现在就想要。”

  她们还是进了冉酒那间屋子,光线暗沉沉的,里边的海豚和小狮子座椅像哨兵一样摆在一边,容汀慌张中推倒了小海豚座椅,又手忙脚乱地扶起来。

  冉酒站在旁边笑:“汀汀,你好没良心啊,之前你还坐过人家。”

  冉酒被推到床上,后背都有种撞麻的感觉,揉了揉肩膀轻轻推她:“你怎么这么不会怜香惜玉。”

  容汀亲吻的动作顿了下,无辜地抬起身,眼睛仍是懵懂茫然的,“唔,真的吗?对不起。”

  冉酒又无奈地叹气,又揽着她的脖子下来:“算了,你亲吧。”

  容汀珍惜地抚弄着她的脸,轻柔地含住她两瓣单薄的唇,就像掬着一捧颜色很淡的云朵。她听着冉酒的呼吸要颤成几段,感受着她的脸颊逐渐热烫,胸口起伏的频率也逐渐增大。

  软软绵绵的两团一直抵着她,容汀的手顿了一下绕开,摸到里边时又是一片温凉滑腻的肌肤,她就知道冉酒夹克里边的布料肯定很少。

  她这么一气就脱口而出:“又不好好穿衣服。”

  冉酒本就被她亲的七荤八素,舌根都有点发麻。此时软倒在那里不起来,任她把外边的衣服换掉,泛红的眼角翘出温润的弧度,“嗯,里边就穿了件吊带。”

  容汀困惑:“没有那个吗?”

  冉酒摇摇头,黑暗里的眼神戏谑:“有两个垫,你帮我取出来就好了。”

  容汀脸一红,摩挲着碰到了,是橡胶的,还带着她的体温。

  她捏住边缘的一角拿出来,才敢睁开眼。

  冉酒穿着件很短的浅绿色吊带衫,露腰的款式,正好和外边的墨绿色夹克很搭。

  远远看上去很酷,实际要风度不要温度。

  她刚才居然还敢骑车,此时腰间还是凉凉的,容汀的手放在上边半天都暖不热。

  冉酒低低笑起来,似是醉意上涌,主动抬起头碰她的唇,可是撑不了多久又栽回去,呼吸媚人又缱绻。她的手在容汀发顶揉了揉,嗓音也喑哑:“汀汀,多亲亲我。”

  容汀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可是冉酒那副妖精的样子实在让她想不出正经事,干脆沉下身慢慢啄她的唇,缓缓噙进嘴里。

  她们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冉酒的身体似朵棉花糖,似含着雨水的云朵,任人拈举,稍微一箍就有香软濡湿的琼液汨汨涌出。

  冉酒的香气随着薄汗愈发涌出来,淡淡的却不浓烈,在容汀鼻尖发酵浸润,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烧起来。

  她本来就像个小天仙,身上的气味让人想到露泣香兰,初冬的雪松,微微凝固的琥珀,好闻到让人晕困。

  冉酒似是经历了个冗长的梦境,身上燥意和寒意交织,体会到身上实实在在的重量才喘了口气。

  她在温柔的亲吻和浅淡的痛感中入眠了,不知黑夜漫长,狂风过境,早上起来时才6点钟。

  旁边的人还安睡着,她在小情人额头上啄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去阳台时发现窗户没关,花盆里的花枝蔓横陈,折了一窗台。

  家里还没有来暖气,她们昨日睡过的卧室倒是被蒸腾的热烘烘。然而一出来,这股凉意就明显了一些。

  冉酒不想让这股寒气过渡到屋子里的人,便轻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她敲出了一根烟,走到窗户旁边,拿着打火机点燃,脸在烟雾里变的虚无缥缈,眼神也不似昨夜的温柔缱绻,而是充满茫然。

  从盒子里边烟的数量来看,她这段时间没少抽。

  可是她不敢让容汀知道,一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灰兔,看见这些肯定是要伤心的。

  她已经让容汀操了够多的心,一段恋爱中能体会到最好的,就是情侣之间亲密无间的分享,她从来没有让她体会过。

  小灰兔只是运气有点不好,遇到了现在的她,一个有些冰凉的矛盾体,一个难以捂热的人。她有时会想,如果她是容汀,是否会忍受自己的恋人瞒着这么多事情?

  她纠结地想了半天,她不是容汀,也难以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手机上显示收到新消息。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自贵州省。

  她滑动屏幕打开,眸色冰凉。

  是她原本删掉过的,现在那人又发来了。

  上边是她们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厦地址,附:【小酒,我是你朱叔,中午12点来这里找我。】

  *

  容汀是早上9点多才醒来的,这个学期没什么课,她又经常在家陪着冉酒,此时骨头都睡懒了。

  旁边的床上没人,被子简单的叠成几折放在枕头上,人已经不见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她探出手背捂着眼睛,额头上仍有潮湿的吻痕感。

  她想起冉酒在情/动时问她:“你说会难过地活下去是真的吗?”

  “是真的,会很难过的,可能好长时间都好不了。”容汀笨拙地亲吻她,悲恸委屈的水充斥着她眼底,快要掉下来:“你别吓我,我可能活不了。”

  冉酒忍着痛,时不时嘶一声,还得温柔地安抚她,最后她是被冉酒哄睡着的。

  她拥着冉酒的腰,对方委曲求全地靠在她肩上,两双腿勾/缠在一起。

  此时,对方身子的触感似乎还鲜明的停留在她手心。

  滑腻,莹润,带着凉意,像软嘟嘟的奶冻。

  容汀拉开窗帘,晨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外边的楼台是灰色的,沥青的水泥地面上只有几个东倒西歪的花盆,顺着外边的窗户能看到报警器的一角。

  偶然想起冉酒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如果人有了什么冲动就会想方设法的实施,那么这些冲动就会随即转化成人的潜意识。

  昨天的冉酒就与平常有点点不同,好缠人,像是幼鸟寻巢,黏糊地往她身上要贴得很近才行。

  她那时的心仿佛一颗破了口的汤圆,流出来的都是甜甜的馅料。

  感到被依赖,被爱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偷偷窃取了冉酒那么久的时间,趁着她予取予求不断深入她的底线,心安理得地利用了这样的依赖。

  意识到自己劣根性的时候,容汀的脸有点红,穿上宽松的睡衣去客厅。

  人已经走了,桌子上摆着楼下买的早点,旁边随意扯的便签上有潦草的字迹:今天忙,晚上才回来,不要担心^^。

  她吃着甜豆花,心里也泛着一股淡淡的甜。

  手机上师姐cue她到时候短跑需要去集体训练一下,毕竟文院参赛的同学很多,也不都认识,需要用几天时间磨合一下默契。

  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情,她就答应了。

  容汀和其余参赛的几个女生跑步成绩都还算可以,平时的50米体测刚超出八秒一点点,做完一套准备工作后,上午前半个小时,她们几乎都在练习高抬腿。等练到实在抬不起来以后,中场休息半小时,接下来开始长短跑。

  师兄师姐给她们发了水,容汀坐在一处空旷地,环着膝盖给冉酒发消息。

  旁边蓦然沉下来一个阴影,她抬头,张玲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扇着风:“哎呀,真的要累死了。”

  容汀一时被转移注意力,笑着叫了声师姐,接着安慰她:“我们训练的强度肯不算高,只是做点利于短期内提高速度的常规运动。”

  张玲噘着嘴,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可是我这小胳膊小腿,自从上了大学,都没怎么跑过步。”

  容汀也差不多,她高中时体育就一般,要不是为了这点加分可能也不会参与。

  两个人谁也安慰不了谁。

  张玲叹了口气,百般不解:“我记得咱们文院有两大传统,五四合唱必然第一,运动会成绩必然垫底。”

  这个容汀赞同,已经快成了U大众所周知的事实,文院女生太少了,每次参加运动会的排名稳稳在倒一和倒二之间徘徊。

  这两年即使有的时候能倒二,也是在和艺传学院作抗争。

  张玲握拳站起:“冲啊,为了干掉艺传而努力!”

  容汀笑着扶着她的手起来,等张玲走远了,拿出手机看,还是没消息。

  她们训练了一上午,为了保持效率,在训练期间不允许使用手机。

  等到结束的时候都11点半了,师姐给她们发了餐补,说辛苦了。

  张玲拉着她要去食堂吃饭,她一边看手机,一边被她拉着走。

  微信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焦虑。

  平时冉酒配音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天,她们中间也会有出棚休息的时候。

  只要她给冉酒发了消息,她都会隔上几十分钟再回复,可是这次间隔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容汀心思太细腻,稍微有一点和往常轨迹不同的事情就会记挂在心上,她干脆不等信息了,给她打了几个电话。

  直到忙音出现,对方也没接。

  容汀顿时一慌,加上手心有汗,手机就这么从手里摔下去,钢化膜碎了个稀烂。

  她匆忙蹲下身去捡,手有点控制不了地微颤。

  下课了,学生们都从教学楼冲出来,往食堂这边涌来。

  张玲还在旁边念叨:“你怎么手机都抓不稳,小心小心,快起来,别让别人踩到了。”

  容汀来不及多纠结这些,连忙撕下钢化膜,又拨通了筱稚的号码。

  开口就问冉酒在不在那里。

  筱稚接起来时还有些惊讶,“你找小酒啊,她还在录音棚录音呢,不然我帮你叫她?”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和,一听她这样说,容汀便松了口气,连忙说不用了。

  筱稚的语气有些调侃,“小室友,你怎么这么黏小酒呀,是不是怕我们拐跑她。”

  容汀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听她的语气也觉得有点别扭:“不是啦,筱稚姐,我......我就是刚才打她的手机没打通,有点担心。”

  “你看,还害羞了,找什么理由啊,直接说想她不就行了。”筱稚那边传来高跟鞋踩着地面的走路声,她刚才的背景音有些嘈杂,现在似乎来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噪音也跟着降低了。

  “容汀。”筱稚叫她。

  容汀立马答:“嗯?”

  她有点小紧张,竖起了耳朵。因为筱稚似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那么可能要说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的事情。

  筱稚那边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带着戏谑:“下次做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在小酒脖子上留下小草莓哦。”

  不要留下草莓......

  这句话在容汀耳畔欢快而响亮,她整个人石化成一尊雕塑:“姐姐,你......什么意思。”

  筱稚笑得深藏功与名:“放心,这边暂时只有我知道。”

  容汀都忘了自己是在打电话,愣了一下,立马狂点头,“嗯嗯,谢谢筱稚姐,拜托帮我们保守秘密,真的感谢......”

  即使知道没人看自己,容汀很不得把脸埋进洞里去。

  想起她昨天晚上亲的太狠了,在冉酒脖子偏下的地方吮了好久,她哪能想到会留下这么显眼的印迹......

  再说她给冉酒买了那条围脖,是真的怕她冷,然而筱稚明显曲解了她的意思。仿佛这条围巾有了什么秘密的妙用。

  但是她当初真的不是这样想的啊!!

  筱稚轻笑了一声:“放心,小酒宝宝在我们这边饿不着的,呆会儿我抓她去食堂。”

  容汀早就忘了该说什么,只记得磕磕巴巴说了再见,对方就已经挂断了。

  压了电话,她一路狂奔回家,直接把自己丢到沙发里想狗刨。

  啊啊啊啊啊!

  太丢人了!

  另一边,筱稚刚放下手机,露出了姨母笑,录音棚暂时不需要她盯着了,她打算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她回去以后喝了点水,又处理了一些合同,眼睛有点发涩,就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工位,权当放松眼睛。

  最外边的是于莱的,特别简洁,上边只有一台配用电脑和白色耳麦,他的水壶也是那种吸管式的,带着米老鼠的图案,和他冷静直男的形象有点反差,筱稚弯了弯唇。

  紧挨着于莱的原本是李薇琳,她的那桌走了以后暂时没人用,上边堆了好多东西。

  放着没吃完的薯片,没喝完的可乐罐子,还有眼罩,U型枕,最绝的是两颗拆了封的青椒还在里边,表层的皮都发灰发黑,像是一张铺满褶皱的脸......

  卫风当是信誓旦旦说彭于晏生吃青椒减肥,他也要吃,于是就买了这么两颗,当时咬一口就差点吐了,扔又舍不得,嫌浪费粮食,最后全搁在这里了。

  其余也都是他的东西,他的座位在倒数第二个,正好挨着冉酒的。

  筱稚忘了当初怎么安排座位的,好像是最初接言情剧接的多,冉酒总是需要和卫风对剧本,后来两个人就挨在一起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筱稚仍然能想起刚把冉酒带回来时,两人吵吵嚷嚷的情景。

  简直像两个互不相让的小朋友,卫风嫌弃冉酒面瘫脸,冉酒嫌弃他不成熟,只不过两人的专业水平都很搭,两人也都不记仇,打打闹闹就这么过来了。

  筱稚当时见他俩挺搭,就做了件牵红线的蠢事。

  那是她迄今为止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当时她说出提议以后,三个人都陷入难言的尴尬。

  冉酒眼睛孤冷,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明显是不情愿,但是顾着她的善意,又什么都不肯说。

  倒是卫风后来主动调和了场子,笑着说谢谢老板,又表明自己有女朋友。

  她当时一直留意着冉酒的表情,卫风说出来那话时,她分明看到冉酒轻轻喘了口气,绷着的眼皮也终于眨了眨。

  是放松的神情。

  筱稚神识归位,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视线就落在冉酒那张蓝色的电脑桌上。

  鼠标垫是可爱的蓝精灵,椅子是小海狮,鼠标是海螺,连屏幕上都贴着很可爱的海洋生物,最拐角还有一张金灿灿的锡箔纸。

  什么?锡箔纸?

  她确定自己没眼花,又凑近看了看,还真的是那种包裹巧克力的锡箔纸。上边是德国牌子,前几年她老公给她带过,说这种巧克力在帝都只有三元桥那里的专卖店里才有。

  她当时觉得玄乎,现在看到冉酒桌山的,正想捏一捏看看是不是真的。

  桌子上蓦然传来手机的震动声,吓得她手缩回去。

  声音的来源是冉酒的手机,它孤零零的倒扣在一堆脚本之上,上边表示来消息的绿色提示点在闪烁。

  她帮正想帮着整理一下脚本,然而却发现那个屏幕亮了,除了好几条来自容汀的未接电话,突然蹦出来七八条短信。

  都是一样的地址,一样的内容,号码显示贵州。

  看前边的半句话,好像是让冉酒去什么地方,语气倒是挺亲昵。

  她猜想,应该是朋友在开玩笑吗?

  不然谁一下发这么多条,这不是浪费话费吗。

  筱稚替她摁灭了屏幕,没有再继续窥探下去。

  她把那些脚本整理好放在远处,旁边提示消息的还在震动,意味着那人还在发消息。

  这回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往旁边瞟了一眼,发现又多了十来条,还是相似的内容。

  她觉得好奇怪哦,谁发短信会一下子发十几条?简直跟催命一样。

  筱稚蹙着眉,外边就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她暂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往门口看过去。

  冉酒今天的打扮仍然简单,却个人风格十足。

  她梳着高马尾,脖子的围巾简单围了一圈,上边穿着件墨绿的长袖衬衫,领口是欧式的白纱褶皱,袖子的弧线由窄到宽,充满设计感,配着浅色系牛仔裤,外搭一件银灰色尖领的风衣。

  她走路速度有点快,白色围脖带起来一阵风。整个人透着种冷飒,像是要出鞘的刀。

  卫风这个大碴子明显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在旁边逼逼赖赖:“刚才那个情绪不对,应该是那样式儿的。”

  冉酒言简意赅:“闭嘴。”

  她的声音极淡漠,极冷,即使压制住了不好的情绪,卫风怎么能听不出来,干脆利落闭嘴了。

  卫风不吃眼前亏,头一次没和她拌嘴,捏着装青椒的包装盒出去了。

  冉酒察觉到自己语气很不好时怔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现人已经出去了。

  她的打扮让筱稚很心水,筱稚一时半会儿忘了正事,转而从包里掏出眉笔:“小酒,我给你修修眉好吗?”

  冉酒正走思,察觉到人叫她,下意识应了好。

  接着就见筱稚掏出修眉刀,躲已经躲不掉了,她闭了闭眼,免得戾气伤人。

  她的眉尾像银针一样尖,像一把薄刃,生在她本来就清艳的脸上,无端多了一丝英气。

  筱稚小心翼翼的削掉她边缘的杂眉,将她原本就漂亮的眉型逐渐修出来,都不用眉笔描画,就生的那么精致。

  筱稚抽了口气,想起自己眉尾又圆又钝,眉毛又少,每天都得对着镜子瞄半天。

  天知道,冉酒这种眉毛真的是很想拥有啊!

  筱稚在处理下边的眉边时,冉酒的呼吸很轻,带着一种白桃味般精致的甜,皮肤也好的简直要逆天,嘴唇上只有层薄薄的唇彩,接近自然色,但是唇形很优美。

  老阿姨筱稚猛吸了一口仙女的仙气,想到当初居然还想帮着卫风牵线。卫风这条管不住的大碴子,简直给小仙女提鞋都不配。

  “你把头抬起来一点,别动。”筱稚最后给她刮了刮边缘,“你的皮肤太好了,但是有的时候忧虑太重,眉间会有竖纹的。”

  她半恐吓着冉酒:“你想一想,你漂亮的小脑门上突然多了一个二郎神的竖纹,能好看吗?”

  冉酒知道筱稚在关心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嗯,不好看。”

  筱稚就拍拍她,“所以以后要开心呀。”她从桌上起来,接着叫其他人:“走吧,今天上午就到此为止,我们先去吃饭。”

  她回头专门唤了下冉酒:“你也是!中午必须得吃饭!你家小朋友刚才找不着你,都找到我这边来了,我也该给她个交代。”

  冉酒就愣了一下,下意识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却不出所料地看到20多条短信接连蹦出来。

  神经病一样,发的都是同样的内容,仿佛怕她不去赴约,最后一条消息是:【要是不来,我知道你的工作地址。——朱】

  窒息闷痛,冉酒抓着手机的指尖僵硬而凉。

  她扭头对冉酒露出个抱歉的笑:“筱稚姐,我中午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