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完结番外】>第23章 参透、和你惯了才给你摸的,别人我都不给摸的

  容汀有时看不透冉酒,她对于大多数事情都是懒散漠然的态度。

  比如不关心蔬果的保质期,有时冰箱里的水果坏了也不知道。比如买来乱七八糟的酒有时会忘了放在哪,直到容汀从厨房柜底下拎出五颜六色的酒瓶。她连说话都没个正形,直播时面对粉丝的各种无理要求也不恼,连哄带骗地糊弄过去。

  可是现在却对这件事认真又计较,还有一丁点儿埋怨的意思。

  她见容汀不说话,抱怨时带着委屈和娇气:“我和你都惯了嘛,所以才给你摸的,别人我都不给摸的。”

  容汀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却get到莫名其妙的点,“什么?谁还要摸?”

  却见她已经背对着她弯下腰去,那节雪白的棘突明晃晃的。她弯着身子找东西,说话也闷:“我不知道哪惹着你了,但是肯定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讨饶也诚恳,好像真的在认真哄她。

  容汀哑然失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甚至连没关系三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不愿意再想这件事,容汀抿着唇,脸欲盖弥彰地偏到了另一边。

  冉酒却仍旧卖力地找着不知什么东西,好半天没起身。

  正当容汀脸上挂不住,也想跟着蹲下看看她找什么。她却蓦然抬起头,微张的嘴巴距离容汀只有毫厘,容汀吓得差点原地起跳。

  却见冉酒一点也没发现不对劲,献宝似地晃晃手里拿着的东西,“昨天惹你生气了,我请你看动画片。”

  看着晃动的《鼹鼠的故事》碟片,容汀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这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她也没什么不好。

  再说,真让她解释,她也解释不出一二三来。

  “别笑话我,现在网络上都是盗版,各种卡壳和广告,还是这个看得爽。”冉酒将光盘塞进去,边得意地介绍,就好像她俩要看的是什么级别的小电影一样。

  她爬起来把所有灯都关了,硕大的电脑凹面屏上加载着,画面质感确实非常好。

  容汀身后蓦然被东西一碰,浑身似触电般站起来。

  回头看,冉酒只是把一个小海豚棉座椅放在她腿边,见着她的表现有点莫名其妙,“你坐这个。”

  海润座椅的质感毛茸茸的,她坐下去时下边飞快凹陷下去,差不多和床齐平了。冉酒也搬了个同款狮子椅凳坐在她旁边,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可闻。

  屏幕上的鼹鼠蹦蹦跳跳,娇小的身子,两只大眼睛还有尖尖的红鼻子构成奇异的诙谐效果,到了冬天就收集粮食,将大大小小的果实推进鼹鼠洞里。

  这一幕可爱又酸涩,容汀笑了笑,觉得她也有点像这只鼹鼠,迫不得已要把见不得光的秘密推进鼹鼠洞。

  旁边的人突然晃了下,冉酒不知摸来什么东西,空间里的光线突然发生了很大变化,带着紫色花纹的光束打在四周墙壁和天花板上边,却又不是那么刺眼,反而温馨浪漫。

  容汀蓦然吃惊,“这是什么?”

  冉酒哼了声:“我搬进来的时候托人安装的,我给它起名叫紫色宇宙!好看吗?”

  容汀伸出手,光点如雾似霰地落在她手上,“很漂亮,为什么想起来安这个?”

  冉酒的回答很简单,“好看,好玩。”

  接着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方便想事情。”

  关了灯,连着看了好几集鼹鼠的故事,眼看着出场动物越来越多,容汀打了个哈欠,余光又飘向旁边的人。

  冉酒乖乖坐在那里的时候像个漂亮的小玩偶,来回转动的灯光有时打在她脸上,映出秾丽清艳的面容,睫毛也长而微翘,看着比平时鲜活不少。

  很快,容汀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她的睫毛一动不动。

  容汀:“......”她把手放在冉酒面前挥了挥,果然没有反应。她叹了口气,轻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小腿,接着去开灯。

  折身回来的时候冉酒仍旧没醒,她胳膊撑在腿上,手握成拳又撑着下巴,身形倒是很稳。

  容汀嘴角翘了翘,凑近了,慢慢伸出个指头戳她一侧脸颊。冉酒巴掌大的小脸上只有层薄肉,人还没醒,她又去戳另一面。

  可冉酒只是小幅度眨巴了几下眼睛,又这样睡着了。

  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没拉窗帘的窗户上有轻微的碰撞声,洇出一朵朵雨花。冉酒身子很轻,容汀把人弄上床没费多大力。她回头弹出光盘,关掉电脑,再回头那人已经自觉钻进被窝,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容汀关掉所有的灯,正要出门,却听床上传来轻微的呢喃。

  好像是,“明天可不可以吃烧麦?”

  容汀想了想,回到自己屋,把家教给她那块巧克力放到她枕边,“烧麦的话,等我高兴了再说。”

  *

  翌日一早,容汀早早洗漱好去学校上专业课,班里的气氛在她进来的时候蓦然安静了一瞬。

  放好自己的书,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期中论文,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其他人谨小慎微的样子。由于她的从容淡定,倒是显得这帮人多事一般,很快人们就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下了课,容汀觉得有必要做一些了断。

  还有,她昨天晚上算了下三年的房租,都在她可承受范围内。

  她不打算再回那个宿舍了。

  之前搬走的时候只带了些生活必需品还有这学期要用的一些书,然而还有教辅和课外专业书在宿舍里,容汀打算干脆全搬出来。

  宿舍里只有万桑和王晴两人,容汀进去的时候,万桑原本正和别人八卦,看到她进来脸色立即变了,很响地拉上自己的床帘。

  容汀去自己床位,先将桌子上不属于她的东西扫到一边,把书本一本本装好塞到书包里。

  万桑听到动静探出头,她之前以为容汀这学期都不回来了,把好多小物件堆到她桌上,此时看到自己的电线插头都耷拉下来了,她又恼又理亏,只能阴阳怪气道:“有些人一学期都不回来一次,宿舍评选也不来打扫,自己的地盘儿倒是占的挺牢。”

  闻声,容汀回过头,万桑躲闪不及正正和她对上,竟被她沉默冷淡的面孔吓到。

  容汀最后一次和她讲道理:“这个床位我是付了钱的,所以就算我完全不在这里住,我的桌子和床都不是你们的杂物间。”

  万桑气得脸色发白,然而昨天那一场吵架让她至今心有忌惮。她这样的人惹是生非厉害,等真出事了却害怕承担别人的怒火,以前见容汀没脾气,总是当她是软柿子,如今张嘴反而要多思量几下了。

  容汀漠然觑了她一眼,“还有,你大可不必觉得我有闲功夫看你,床帘不想要就拆了,拉来拉去挺麻烦的。”

  经这一出,宿舍两人表情异彩纷呈,容汀没管她们,直接拎着东西下楼。

  下午从1点半开始她要连着上四节课,因此中午给冉酒发消息,说她昨天晚上做的便当还在冰箱里冻着,如果她中午在家,直接打开微波炉热就好。

  对方回了个OK的手势。

  容汀刚笑了笑,接着对方又传来一个啾咪的表情包。

  容汀嘴角笑意凝固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关了屏幕。

  下午的课程是公修课,也是她这学期选的一门比较感兴趣的课程,叫性别与家庭。开这门课的教授是国内女性主义的专家,讲几本女性主义的专著,这节课讲波伏娃的《第二性》。

  教授在课上讲了两种性别的社会区别和联系,更讲了多种性向都是平等的,她下课时引用了专著中的一段话作结尾:

  “同性恋既不是一种蓄意的反常,也不是一种不可避免的诅咒,这是一种在处境中选择的态度,既是被激起的,又是自愿采纳的,正如一切人类行为一样,同性恋会导致做戏、失衡、失败、谎言,或者相反,它将是丰富体验的源泉,这取决于它被体验的方式,是自欺、怠惰、非本真,或者,清醒、慷慨和自由。”

  下了课以后,容汀刚收完东西往出走,就感到身后有人拍她。

  她回头见是陈赛宇,立即神色淡淡,“怎么了?”

  学期初,她们班选这门课的总共没几个,因为这个教授是社会学院里边出了名的严肃型教授,考勤查的严给分给的紧,如果说容汀选这节课纯粹兴趣,陈赛宇便是随着她一起选的。

  可自从她搬出宿舍以后,她们俩的关系就淡了很多。

  陈赛宇看起来有些局促,眼里蔓延着无奈和伤感:“我听万桑说你中午回来过。”

  “嗯。”容汀没放慢脚步,估计万桑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回去收拾东西。”

  陈赛宇有些愕然:“不打算回来了吗?”

  “嗯。”

  陈赛宇挠挠头:“我真的想不到会成这样,万桑这人就是心思很敏感。你忘了上学期拿奖学金,她原本是二等奖的末尾,结果综测被人顶下去了,你又拿了双第一,所以她心理失衡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容汀不置可否:“所以她被顶下去只是因为我这一个名额吗?或者,我需要为此道歉吗?”

  “当然不是。”陈赛宇嗫嚅,“但是她可能是希望你带带她的。你回宿舍的时间很少,一开始万桑说你天大地大,以图书馆为家,还记得么。那个时候她就有些不高兴了,你的时间总是很满,就是......甚至没有分给我们,有时我们只能徒劳地看着我们之间的差距变大,这给我们很多压力——”

  陈赛宇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容汀,我发现这段时间你真的变了很多。“

  容汀愣了一下,“什么?”

  她犹豫地眨了下眼:“从前,你说话从来不会这么自私刻薄的。”

  自私刻薄?

  容汀气笑了:“或许是不用和你们在一个屋檐下吧,毕竟,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顾及的。”

  “不是,不对劲。”陈赛宇神色凝重,“是不是那天的女生,打印店外的,我看你们关系好像很亲密。”

  容汀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也要用和冉酒相同的理由来搪塞别人,“她只是我合租的舍友。”

  “也许不是这样。”陈赛宇犹犹豫豫问:“容汀,你现在是拉拉吗?”

  容汀听得懂拉拉的意思,还得多亏了选的这门课,老师第一节 课就介绍了有关LGBT的各个概念,她当时为了复考试时防止忘掉,还特意记了一下。

  拉拉,les,女同性恋的缩略说法。

  “我不是。”她回答简洁利落,刻意加重了每个字的重音,“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不要用你的主观臆测去揣测他人,更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臆测。”

  陈赛宇条件反射般解释,“不是我的臆测,那天在打印店门口遇到,你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哦,她看你也不对劲。”

  “陈赛宇!”容汀终于恼火地喊她名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至少,我现在还能当你是和我关系最好的舍友,也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陈赛宇有些理亏,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容汀干脆顿住脚步:“你总说我怎么样,别人怎么样,为什么从来不思考你们自己的原因?我问你,之前你误导万桑考试范围,为什么最后却推脱在我身上?”

  她逼近:“还有,去年暑假我在学生会组织夏运会和暑期支教,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却和她们说我在准备保研。”

  容汀的声音明明算不得大,陈赛宇却听得浑身发冷。

  大一期末考试,万桑平时上课不听讲,临考才问她们要资料,陈赛宇故作慷慨地把之前旧版书的资料给了她,然而最后考试都是新版书的内容,所以万桑记背的全都没用。

  万桑这火爆脾气当然按捺不住,考试结束找她算账。

  陈赛宇太过慌乱,随口推脱资料是容汀给她发的,她也被误导了。事后她还怕万桑找容汀对峙,欲盖弥彰地说容汀也不是故意的,谁知这更让万桑火上浇油,直接去找了容汀。

  那阵子容汀还在图书馆兼职,等万桑找上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她想起确实给过陈赛宇资料,不过那份是和考试范契合的,她以为陈赛宇给万桑发错了,只当她是无心之失,既没有揭穿,也没有在意这件事。

  后来她和寝室关系越来越差,自己还完全摸不清头脑,还在一味想着怎么改善宿舍关系。

  她暑期在学生会工作,帮着师姐准备支教和夏运会的事情,天天脚不着地,有时无法及时回宿舍,怕别人误会,才告诉过陈赛宇她在忙的事,顺便让她帮忙留门。

  可她那天专门绕远买了西瓜回寝室,听到的话却让她心口一惊。

  隔着层门,万桑大发牢骚,抱怨她不按时回宿舍,总是吵到她睡觉。

  容汀本来期待陈赛宇能为她解释。却听她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体谅下吧,容汀这段时间准备保研呢,咱们也不好干扰。”

  万桑立马炸毛:“神马!她上进为什么要我们做牺牲啊!她每天早上起那么早去图书馆,总是打扰我睡觉!现在又不回来,真是......”

  陈赛与声音掺杂其间:“忍忍吧,人家上进有什么不好。”

  万桑更火大了:“卷王说的就是她吧!谁这么早准备保研啊,心机怪,八成是为了抢导师。我就说罗老师怎么对她那么好,哼,原来是......”

  后边的话容汀没听。那天炎日烈暑,她没回宿舍,愣愣地在食堂呆了一中午,心和西瓜一样冰凉。

  后来她听到越来越多类似的话,这些话如压死骆驼前的九百九十九根稻草,不能说罪大恶极,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引颈等待最后一击。

  “容汀,我——”

  “别说了!”容汀蹙着眉,“你知道万桑心思敏感,却总和她说我得奖的事。你知道她也想保研,却总是用我来打压她。我和寝室的关系早就不行了,你有试着协调过我们的关系吗?甚至为我说过一句话吗?”

  她越说越委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没有!你故意让我孤立无援,让我只能和你说话,什么都得听你的,做的事都要和你联系在一起,连万桑她们也拉拢你。所以,两方同时给的甜头很好吃吗?”

  陈赛宇一时噤了声,在这些事实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个很自私的想法。

  容汀性子软善,学习又好,总是会妥帖安慰周围人的情绪,从不计较付出。陈赛宇有时候想,要是这样好的人,以后只会依赖她,只将她当作最好的朋友就好了。

  她搞些不入流的小动作,疏离容汀的人际关系,让她学着依赖她,只听她的话。只是她没想到猛药过后未必是好结果。因为容汀被她们逼走了。

  容汀等她走远,吐出口浊气,两手颤抖着,都快要被冷汗浸透了。

  她回到家,思绪纷乱,想起陈赛宇的问题,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课上的话给她敲响警钟,同性关系会导致做戏、失衡、失败、谎言......

  她怕变成和陈赛宇一样的人。

  而她现在,算是这样的人吗?

  晚上容汀写小组作业写到一半,门锁传来窸窣的声音,她指尖的动作立马顿了一下。

  她听到冉酒静悄悄地关了门,换上鞋,按照往常的轨迹进入卫生间,接着传来流理台洗漱的声音。

  她出了卫生间,脚步声朝着卧室这边过来,却没回自己屋,而是轻轻敲响了容汀的门。

  “汀汀,你在屋里吗?”

  容汀有些慌乱地起身开门,拉开的时候又佯装镇定:“怎么了?”

  冉酒刚从外边回来,身上还带着些夜晚的冷气,两颊渲染上一层淡粉,琥珀色的眼睛很亮,“昨天的巧克力是你放我床上的吗?”

  容汀点点头:“嗯,家教给我的。”她又欲盖弥彰解释,“我有点上火,最近吃不成巧克力,就给你了。”

  冉酒好像并不在乎那些拙劣的解释,她的眼睛忽然弯成月牙,“很好吃,谢谢你。”

  她笑起来,有那么亿点点好看。

  容汀不自在地眨了眨眼,虚软地嗯了一声。

  冉酒追问:“什么牌子的巧克力啊?下次我再遇到还想买。”

  容汀想了想,那个巧克力的标签是一个德国牌子,连她都没有吃过,何况她并不知道这块巧克力在中国超市的名字。

  她随口说出几个德语单词。

  冉酒愣怔地张大眼睛,“嗯?”

  “是德语。”容汀如实说:“巧克力上没有中文标签,所以我不知道它的中文名字,也许在大点的超市或者三元桥那边的专卖店能买到吧。”

  冉酒眼睛更亮了,“我听说德语好难学的,你好厉害啊,能不能教教我。”

  见容汀不回答,她嘟囔着嘴,也很傲娇:“不就是个名字嘛,我学会了,下回再遇见就买了呢。”

  容汀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冉酒跟着学了一遍,发音差强人意,只是有一点点小瑕疵。因为里边有个小舌音,她怎么都发不出来,急得笑出来。

  容汀安抚她:“已经很好了。”

  冉酒不服:“怎么觉得和你说的不一样呢。你不要敷衍我,好好教我。”

  容汀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地把单词念了一遍,着重突出了小舌音。

  冉酒的语言天赋还是可以的,很快就模仿的有模有样,然而那个小舌音强求不来。她要强劲儿上来,非要容汀再教她这个音。

  容汀:“小舌音不是一下就能练会的。”

  “你怎么练的?”

  容汀想了想,“早上漱口练,还有外教帮着练。”

  冉酒赌气:“那外教怎么教你,你就怎么教我嘛。”

  后来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面前一杯水,容汀无可奈何地拿起冉酒的手,只挑了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自己的喉咙上。她抿了口水,发出那个音,又把水咽下去,“感受到了吗?”

  冉酒眼神躲闪了一下,被放开的手缩回来,指尖也悄悄曲起来,“好像,好像感觉到了。”

  “那你试试?”

  悄无声息的暧昧氛围慢慢延续,像风骤起,吹起涟漪。

  冉酒似是没听到,好久没动。

  容汀蹙眉:“是不是挺难的,你还要学吗?”

  见对方半天没有回答,容汀以为她不好意思含着水发音,正打算告一段落算了。

  哪知冉酒突然拉起她的手,也放在自己喉咙上,小心地哼出个音。

  “那你听听,我这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