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对盛湾湾的态度毫无察觉,拿出来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

  “湾湾,这是舅舅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盛湾湾接了过来,礼物盒很小,但包装十分精致,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

  她拆开来一看,发现是一枚珍珠发卡。

  小小的珍珠圆润又细腻,散发着温和的光泽,跟小时候某个记忆片段一瞬间重合。

  见盛湾湾愣住,郁沉及时的解释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舅舅见过你几面。”

  “有一次你从外面满身伤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死活非要珍珠发卡,你妈不肯买,还闹了一顿,最后还是没能得到。”

  盛湾湾的手轻轻抚摸上那枚发卡,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我记得。”

  其实那次是因为她在外面,被一个戴着珍珠发卡的小姑娘,骂郁岚不是她亲妈,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看書喇

  盛湾湾就把那个小姑娘打了一顿,还踩碎了她的珍珠发卡,不过自己也落了浑身伤。

  之后她回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一枚跟那一样的珍珠发卡,可郁岚得知后,非但没给她,还把她打了一顿。

  想起当年的事,郁沉忍不住露出了歉疚的神情,“都怪我,没拦住你妈,差点让她把你活活打死。”

  “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对你们娘俩照顾不周,这都是我的错。”

  盛湾湾把那枚珍珠发卡放在桌子上,微微勾唇一笑,“舅舅不必自责,你去国外是为了工作,没人会怪你。”

  “当年是我还小不懂事,过去这么多年,早就不算什么了。”

  郁沉听她这么说,也没再继续聊当年的事。

  又说了几句话,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盛湾湾拿好东西便起身离开了。

  只剩下郁沉一个人还留在位置上,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手里握着杯子,目光望向了窗外。

  盛湾湾本是看在长辈的面子,才收下的礼物,但如今拿到手,却觉得有些不知该拿这东西怎么办。

  她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就先留着吧。”

  舅舅送的东西,也不好丢掉。

  把珍珠发卡随手塞进包里,盛湾湾便回了公寓。

  季厌看到她回来,下意识扬了扬眉毛,“终于想起我?舍得回来了?”

  盛湾湾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他堵在了外面。

  偏僻的角落里,在夜色的完美掩饰下,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发现,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有种私下偷情的感觉。

  盛湾湾感觉怪怪的,伸手就去推季厌,“季厌,不管你要干什么,进去再说。”

  “这里万一有人走楼梯,被看到了影响不好。”

  季厌住的公寓住户不止他一个,只不过这一层楼的隔壁他也顺手买了,嫌其他人吵。

  就算两人关系亲密,被人看到在家门口就按耐不住亲热,难免会有遐想,到时候怕是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但季厌却怎么也不肯退让,甚至还越发放肆,直接把盛湾湾按在了墙上,“我要是不呢?你会怎么样?”

  鼻尖一点点贴近,气氛一瞬间变得暧昧无比。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娴熟的把她圈在怀里,沿着腰线一点点往上,轻松便拿捏住了盛湾湾的软肋。

  而当慕安安来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身材修长的男人把娇小的女人,按在隐蔽的阴影处激情的亲吻着。

  后者的脸因为被遮住,看不清是谁,但从身体小幅度的震颤频率也足以窥见,此时他们纠缠得有多难舍难分。

  本是来找季厌的慕安安,看到这一幕,吓得拿着的手表直接掉了。

  “啪——”

  一声轻微的响动,瞬间惊动了方才还紧紧纠缠着的两个人。

  季厌身体微微后倾,伸手摸了摸盛湾湾的脸。

  怀里的女人还带着亲密后的微醺,脸颊像天边的晚霞一样惹人流连。

  季厌想也不想就挡住了她,宽厚的肩膀把盛湾湾往自己怀里用力揽进去,不让别人看到一丝一毫,她如今的模样。

  黑暗中,凭着极好的视力,他一眼认出了来人身份,“慕安安,你来干什么?”

  因为被打断,他此时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见季厌居然这么跟自己说话,慕安安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她本是无意中捡到了季厌的手表,又想尽办法弄到了他的住址,才眼巴巴的跑过来的。

  可谁知道来了之后,会撞见这一幕。

  她强装起笑颜,捡起刚才不慎掉在地上的手表,“季厌,上次你的手表不小心落在我这了,你忘了吗?”

  “是之前你在李总那边谈生意忘记的,他让我把表尽快归还给你,我这才找过来的。”

  因为一些心思,慕安安故意没把话说得很明白。

  而这样的话,听在别人耳里,就十分的引人遐思了。

  尤其是慕安安此时还走近了,她这会儿抱的什么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

  盛湾湾眼里一片淡漠,抬眼望向季厌,准备看他会怎么做。

  下一秒,只见季厌挥开手,将背影给了慕安安。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既然落在你那了,就扔了吧。”季厌冷淡地说道:“我没有捡别人碰过的东西的习惯。”

  这包含不同意思的话,落入慕安安耳朵里,一下让她脸色全白。

  “季厌,我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东西给你送来,你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啊?”她声音哀戚地问道。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活脱脱好似受了什么罪一样。

  季厌蹙了蹙眉,越发不耐烦起来,“不就是一块劳力士的手表,也值得费这么大劲?”

  “我看你辛苦调查到我的住址,是为了来送手表,还是另有所图,告诉别人你同我关系亲密到可以随时找到我的地址给我送表?”

  “我……”慕安安被戳中心思,脸色更加难看。

  她一开始来抱着的心思,就是想借此机会跟季厌和好的,明明来之前,她算盘都已经打好了。

  可她哪里知道,盛湾湾竟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