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迟到,江时影却觉得,是最适合的婚礼。
虽然,他并不是原本的江时影,可是不管爱还是家,戒指还是以后的婚礼,都是薛泊深对他亲口说过的承诺。
有象征两个人在一起的戒指,他就无比满足。
现在薛泊深,竟然要给他一场婚礼。
一时之间,他的心跳敲击着耳膜,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江时影用力的抱紧男人,脸埋在他的胸膛,滚烫的热度,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薛泊深。”
“你怎么这么好啊。”
“我真的,好喜欢你。”
“每天都比昨天,更爱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薛泊深却听了个清楚,他搂紧青年。
他又何尝不是,江时影像一团火,闯进他的生活,打乱了他一切的安排,他却心甘如始。
“我也是。”
现在的薛泊深并不吝啬回应,他和青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他在像以前那样遮掩,他们以后的相处会很累。
他希望他们可以好好走下去,而不是伴随争吵和不理解。
以前,他习惯一个人承担所以。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也有了一同承担的人,就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模式生活。
他在改变,在学习爱一个人。
江时影就像一束光,终于让他守得云开见月明。
两个人相拥着,彼此的温度混在一起,心的距离也更加贴近。
“遇到你,真好。”
江时影喃喃道。
他突然想起自己看原书的时候,薛泊深这个角色,是他最可惜的。
明明是高富帅总裁,明明什么都强,偏偏是个炮灰,仅有的一些剧情,大多数都源自两个主角的回忆。
他当时想的是什么呢?
如果他在,他一定让这个男人,继续璀璨的发光。
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到这里,也做到了当初想的事。
可能,这就是他和他的缘分吧。
以一种意外的奇妙,最终实现。
相拥的感觉太温暖,江时影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
薛泊深看他睡去,关掉房间的灯,曾让他心绪不宁,甚至是害怕的黑夜,因为有了青年的存在,好像也变的一般起来。
这是薛泊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没有光亮的房间睡去。
静谧的深夜,两颗心的距离如此近。
梦中,江时影看到。
在休息间昏迷的自己,突然醒过来,眼神惊慌的看着周围。
不久后,就有某江姓演员宣布退圈,专注家庭。
在那以后,他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还生了个孩子,一家三口孝敬老人。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个美梦,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家老头子。
早年艰辛,晚年凄苦。
早上起来,江时影嘴角都是勾着的,显然心情很不错,洗漱时还哼着小调。
还给薛泊深刮了胡子。
对着他布满泡沫的下巴亲了一下,调笑道:“薄荷味的,味道挺好。”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下子就向老夫老妻开始转变。
薛泊深把他手里的刮胡刀拿过来,眼中沉溺着无奈,“小心,刮刀很锋利。”
江时影抬手,抹掉嘴上的泡沫,洗了手走出卫生间。
中午,两人来到齐鸣家里接薛文羽回去。
江时影正在和拉娜学着做甜点,两个男人在客厅谈话。
“我打算,和时影举行婚礼。”
薛泊深突然道,然后接道:“但是,我不太清楚流程,想请问一下你。”
他原本打算问江峒的,但是他人在工作室忙,正好,齐鸣也结过婚,就来问齐鸣了。
齐鸣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们这样,婚礼已经办过了。”
薛泊深摸了摸鼻子,“没有,之前,其实没想过会和他发展出感情,结婚也只是为了结婚而已。”
他实话实说,齐鸣表示明白。
“结婚,其实也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操作,况且你们两个男人,或许会更简单一些,你在网上查查就可以了。”
齐鸣建议道。
薛泊深点点头,他怎么就没想到网上查,涉及到感情的问题,他就变得迟钝起来。
齐鸣问道,他也算知道点薛家的情况,如果薛泊深要和江时影举办婚礼,难免不会让那个青年受委屈。
薛泊深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回应,“我分家了。”
他说的不冷不淡,表情平静,齐鸣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薛泊深,你可以啊。”
“老爷子看中你,你刚毕业就力排众议把腾跃交给你掌管,你跟个男的领证才气的把你撤下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你是他最属意的继承人,迟早是要回去的。”
“你现在分家,那跟你可就一点关系都没了,你可真有魄力。”
说实话,他挺佩服薛泊深的,薛家这么一大块蛋糕,他说放弃就放弃。
薛泊深微微一笑,“腾跃,不是我想要的。”
“你不也一样,不沾染齐家的生意,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很羡慕你这样的生活。”
齐鸣看着他的眼睛,仰后靠着沙发,“也是,钱够用就行,非要挣那些有的没的,挣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
“我今天看你,走路没有问题,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看来康复的不错,以后啊,学学哥,好好过日子。”
薛泊深点点头,看向厨房门口,因为有一个人,他开始珍惜自己。
此时,厨房内,江时影按照拉娜的吩咐把做好的小蛋糕,放进烤箱里。
“戒指,很漂亮。”
拉娜突然夸道。
江时影抿嘴一笑,看向手指,“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江,上次你来的时候,还没有戒指,这是薛才给你戴上的吧。”
拉娜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昨天七夕,他给我戴上的。”
看他脸上甜蜜的笑,拉娜拍了拍他的肩,“看来婚礼也不久了,记得给我和鸣鸣发请帖,我们家爱德华,可以做花童吗?”
江时影急忙点头,他求之不得。
他们本来就是同性结婚,所以,他准备让小羽和爱德华当花童来着,如今拉娜提出来,可算是提到他心坎上,他必须点头。
“当然可以,小羽一定会很开心的。”
拉娜微微一笑,和初见时的冰美人感觉完全相反,相处之后,会发现这是一个有趣又温柔的女人。
蛋糕还需要等一会儿,有拉娜照看着,江时影就先出来,看到两人相谈甚欢。
他走到薛泊深身边坐下,“齐哥,你们谈什么呢?”
齐鸣看了看薛泊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老实回答道:“泊深他不知道婚礼流程,所以问问我,该怎么办。”
江时影下意识的看向薛泊深,见他扭头对着反方向,弯了弯眸。
“刚刚我和拉娜小姐还在说,到时候爱德华去做我们的小花童。”
两个小孩就在不远处,听到他的话,爱德华立马丢下手里的水彩笔跑过来。
“美人叔叔,你和薛叔叔的婚礼,妈咪让我去做花童吗?”
看他趴在自己膝盖上,一脸兴奋的问道,江时影点头,给予肯定答案。
小孩一下咧嘴笑起来,“那,小羽毛是另外一个花童吗?”
江时影再次点头。
爱德华笑出声,如来一般风风火火的跑回去,和薛文羽分享着刚刚得来的答案。
两个小孩现在关系好的很,江时影也很欣慰,童年有个发小的重要性还是很大的,以后也能多个陪伴的人。
“他们关系可真好,我都有些嫉妒了。”
拉娜走过来道。
“自从有了小羽毛之后,爸爸妈妈的地位已经不是第一了。”
她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显然对这个见过喜闻乐见。
她不是华国人,爱德华以前跟她在父母家里长大,在这边并没有朋友,她还担心他会交不到朋友。
没有小朋友的爱德华,光是想想就觉得太可怜了。
“哦,我的小蛋糕。”
说完,又进了厨房。
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吃过晚饭后,江时影将两个小家伙也接回了别墅。
主要是,每次都是薛文羽过去打扰,他觉得这样不太行,临走的时候提议让爱德华过来玩两天,夫妻两人欣然同意,当时就计划着出国旅游。
让江时影哭笑不得,觉得这对父母还真是心大。
爱德华自然舍不得和薛文羽分开,听到可以去玩,就自发的坐上车。
开车是司机,江时影坐在副驾驶,薛泊深和两个孩子在后座。
月季爬满了墙,黄的粉的开的热烈。
爱德华还是第一次来,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薛泊深也放下公司的事,开始准备起婚礼,打印请帖,把需要邀请的人记录在册。
两人头一遭,又是男人,江时影怕有遗漏,还请了专门负责的人。
两个小家伙正在院子里玩耍,江时影看着,正一笔一划写着请帖的男人。
阳光透过窗户,投影在他的半边脸。
英俊的面容多了一层柔和,眉眼专注,好看的指节拿着钢笔。
他的字很漂亮,可以看出下过不少功夫。
这样的日子,平淡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