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影就坐在公司楼下的茶餐厅,看着匆匆赶来的人,急忙起身。
“江助理,你来了。”
“江先生,坐。”
此时,江时影点的茶点也都跟着上上来。
“江助理,我还问一下,这两天薛,薛总他一直在公司吗?”
没想到他一来就进入正题,江助理笑了笑。
“是的,薛总这两天都是工作到深夜,至于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江时影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杯子,眼睛打量着毫无破绽的男人,心里想着他话里有话。
“这样吗?”
“对了,江助理跟在薛总身边多久了?”
江助理推了推眼镜,看向对面的腾跃科技,道:“认识十多年了,我和他高中就是同学。”
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这层渊源,江时影心里一动,就道:“那江助理,可以和我讲讲薛总以前的事吗?”
“以你和薛总的关系,自然可以。”
“泊深他啊,以前酷酷的,就爱臭着脸,可是相貌好,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女生跟他告白,但到毕业,也没见他和谁在一起过,后来知道他有个儿子我们都很惊讶。”
“其实,我曾经也羡慕过他。”
“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他浑身是伤,淋着雨大半夜来找我,什么话也不说,待到天明,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他母亲做的。”
听到这里,江时影睁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江助理叹了一口气,“泊深他,其实过得一直都不幸福,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是毕竟相处多年,还是看在眼里的。
“私下议论上司,我可是第一次做,这么和你说,是希望能有个人陪着他,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觉得,小江先生应该是这么一个人。”
江时影莫名的,心里不太好受。
“谢谢江助理,看来以往,是我太片面了。”
“不用谢,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和你说这些的,对了,晚上十点之前,薛总都会在办公室办公,我先走了。”
见人已经起身,江时影客气了两句。
托腮看着面前精致的点心,另一只手转着盘子。
“薛泊深的家……祖宅吗?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薛泊深。
江助理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去哪了?”
薛泊深低头处理着手里大大小小的文件和报表,头也没抬的问道。
江助理挂上他招牌似的笑容,来到他面前,道:“江小先生问我,你这两天是不是都在公司。”
男人的手顿了两秒,眼镜下面的眼睛闪动了一下。
“你告诉他了?”
“我只说了,薛总十点前都在处理文件,其余的我不知道。”
放下文件,薛泊深换了个坐姿,取下眼镜看着他,道:“江峒,你最好不要擅自把我的私事告诉他。”
“好了,我知道分寸,不过,这些文件你为什么一定着急这两天处理,又不是紧急着用。”
江峒识趣的闭上嘴巴,猜想,莫不是和那位小江先生有关。
而出了茶餐厅的江时影,此时正狼狈的往大道跑去,鞋子跑丢了一只,身上还沾着灰土。
身后正跟着一个人,带着帽子口罩,看不清面容。
这段路比较偏僻,是原主以前画画的地方,平时根本没有人,他临时起意来的,没想到被人盯上了。
江时影此时,甚至不敢往后看。
他边跑边拿着手机,拨打薛泊深的电话,可是依旧没有人接。
体力不支的江时影脚步慢下来,他回头一看,男人已经近在眼前。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如果需要钱,我可以现在去银行取给你。”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块毛巾蒙住了口鼻,接着就失去了意识,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男人看了看周围,带着手套把手机捡起来,扔进了路边草丛里,然后扛着人七拐八拐到一辆小汽车前,立马立马出来一个人,手脚麻利的帮他接过江时影,把人搬进车里。
随后,开车离去。
等江时影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他急忙闭上眼睛,没听到什么动静之后,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打量周围。
一间很简陋的水泥房,窗子上贴着报纸,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挣扎了一下,绑的特别紧。
“难道是赵强狗急跳墙?”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能慌,我要镇定。”
突然,门边响起鼓掌声,江时影抬眼看过去,就看到穿着黑色背心和迷彩裤子和壮汉靠在门边。
“小伙子,心理素质不错啊!”
江时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暗含警惕,“你是谁派来的?”
“你就肯定,我一定是别人派来的?”
这不明摆着的吗?
“我是孤儿,也没朋友,往二十年都没得罪过人,就是最近和上司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他那个人找人收拾我,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抱着手,哈哈笑了两声。
“没想到,你倒是想的明白,没错,是有人委托我来的,说送你一份大礼?”
江时影挑了挑眉,问道:“什么大礼?”
男人放下手,走到江时影面前,手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脸来。
“说,把你卖去极乐园。”
“没听过?就是卖去当鸭。”
江时影看着他的眼睛,勾了勾唇,“怎么?他不弄死我,不怕我报复?”
男人摸了一把滑嫩的脸蛋,收回手,轻啧一声道:“人说了,你这样的小宠儿,卖了就卖了,你背后的大腿嫌脏。”
江时影心里不停的分析着,边看边道:“他出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见男人不为所动,他继续加价。
“三倍,五倍也可以,只要你们放了我。”
男人嘴一咧,手里出现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脸侧拍了拍,冰冷的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
“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我们还要在道上混呢小子。”
“你不说,我不说,光凭他一张嘴,怎么可能污蔑你呢?”江时影道。
男人这次没有再多话,直接用胶带封住他的嘴,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
“别为难我们,不然……不好过的一定是你!”
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薛泊深知道他失踪了吗?他都不回家,大概率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