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淮压制着自己心底的火热, 纵容着孟允舒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脖子上青色的筋脉渐渐显现出来, 垂下头望着扒拉着自己衣服的孟允舒, 不经意间对上他染上绯色的脸颊,带着水光的嘴唇,还有那一双潋滟水光噙着打趣意味的杏眸。
不由得眸色暗了几分, 如同漆黑看不到尽头的深渊一样深深凝视着怀里的人。
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不管是在村里还是战营,免不了听到成亲的汉子说些荤话,还没成亲的汉子少不了面红耳赤,喻锦淮虽平日里端着可听着这些话还是会闹得慌, 不禁期待起自己成亲以后的生活,
现如今软香在怀, 衣襟被拉开, 喻锦淮忽觉的那些人说的对, 这确实是极乐之事。
顾及着卧房里还有喻知宁在,虽然说他睡着了,但还是会怕他突然惊醒。
于是, 喻锦淮抱着孟允舒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自从他回来一直睡在炕这边, 从未在他自己的房间睡过一天, 现在,他又带着自己的夫郎回到了这里。
幸好他昨日闲来无事把这几间房都清扫了一遍,床板什么都是干净的,只不过少了一床褥子和被子, 这都不是要紧事。
轻声哄着孟允舒坐着, 喻锦淮速度极快的跑到卧房拿出来一床褥子和被子, 等他抱着过来时孟允舒已经将自己脱的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见他过来, 朝他张开了胳膊,软软的说道:“淮哥,抱。”
喻锦淮立刻铺好了床,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定定的和他对视。
“阿允,不反悔?”
孟允舒只是醉了酒,又不是脑子不清楚,闻声伸长胳膊环住他的胳膊,起身亲在他的唇上,一字一句说:“不悔。”
话音刚落,他看到向来甚少笑的汉子嘴边的笑意怎么都抑制不住,嘴角高高的扬起,漆黑的双眼里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眼底满是欣喜和欢喜。
……
俗话说人生有三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孟允舒已经得了一喜,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遇到了他的老乡,而今晚是他的第二喜,没有红烛,没有喜服,也不是成亲的日子,可他觉得自己终于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了。
从今以后,他就是喻家喻锦淮的夫郎。
床板咯吱咯吱的响了半宿,可苦了睡在堂屋里的大青和大黑。
第二日早晨,孟允舒睁开双眼,眨了眨眼,他才渐渐回过神,想起昨日晚上发生的一切,孟允舒禁不住红着脸,拉起被子害羞的把自己藏在里面,脸上的热度都可以煎鸡蛋了。
动了动酸疼的腰和双腿,察觉到身体上的清爽,他的心顿时酸酸胀胀,被填的满满的。
只不过他的丈夫去哪里了?
孟允舒偷偷摸摸的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是在喻锦淮的房间,不是在他们平日里睡的卧房。
陡然间他发现屋子里的桌面上点着红烛,红色的蜡已经顺着蜡烛的身子流了下来,在桌面上汇成了红色的一片,这两根红烛到现在也在燃烧着。
火红色的火焰瞬间温暖了他的心,身体里流淌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昨晚恍惚间他看见桌面上忽然燃起了一对红烛,本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眼花,谁曾想竟是真的。
窗帘虽然被放了下来,外面的光透过窗帘还是照进了屋子里,冬日的太阳向来都是暖和的,孟允舒眯着眼睛短暂的享受着此时的温暖。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那人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生怕吵醒床上安睡的夫郎。
喻锦淮小心的合上门,往里走了几步正巧撞进孟允舒调侃的目光中,登时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抬手紧张的抓着自己裤腿,眼神慌张的乱飘着,就是不敢和孟允舒对视。
见他杵在哪里也不说话,孟允舒心想自己还没害羞他倒是羞了起来。
“淮哥。”
喻锦淮呆呆应了一声,回神见孟允舒正在坐起身,忙不迭的跑过去扶着他的腰,给他撑着,孟允舒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一点力气也不肯使一下。
他熟稔的动作倒是弄得喻锦淮瞬间僵硬了身体,只得任他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心底打了许多层腹稿,才迟疑半晌,问:“难不难受?”
“嗯?”孟允舒怔愣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还行。”
“阿宁醒了吗?”
“嗯。”喻锦淮拿起衣服递给他,帮着他穿好衣服,又蹲下身给他穿好了鞋,动作不见任何的迟疑,孟允舒第一次被他如此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听到孟允舒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喻锦淮强忍着笑意说。
“早食我熬了米粥。”
第一次饿的肚子响的孟允舒一点也不在意,闻声点了点头,任由喻锦淮扶着他出去。
门再一次被关住,桌面上的红烛还在燃烧着,直到它彻底燃尽才会结束。
太阳光将院子照的暖洋洋的,鸟儿停立在枣树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时不时蹦两下,今日的天空湛蓝像是用水冲洗过一遍一般,完全不同于往日的青灰。
仰望着明媚的天空,沐浴在阳光底下,不止身体,心情都好了几分。
孟允舒清洗完走出堂屋时,喻知宁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抱着他自己的小碗,右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挖着里面的饭。
“阿宁。”
“是吗?”孟允舒偏头瞅了一眼双脚刚踏进灶房的喻锦淮,看不出来,他懂得倒挺多,还知道喜糖,只不过要是真因为圆房的事让喻锦淮出去散喜糖,孟允舒都觉得羞死了,幸好也也只给家里的大米粥加了糖。
汉子隐晦的小动作一个接一个,弄的孟允舒心痒痒。
“嗯呢。”喻知宁重重的点头,怕他不信,还特意挖了一勺递给他。
碗里的米粥稠密,散发着大米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孟允舒对上喻知宁发亮的双眼,圆圆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
孟允舒低下头一口吃掉他勺子上的米粥,入口果真带着麦芽糖的甜味,既有大米的清香又有小麦的香味,一口下去如同享受一般。
“小叔父,是不是,甜甜的?”喻知宁急于得到他的肯定,迫不及待的追问。
“是。”孟允舒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说道:“小花猫似的。”
他说的也没错,喻知宁吃饭总会给自己的脸上糊上一点,就比如现在他的脸颊上都是米粒。
喻知宁听了他的话也不在意,咧开嘴对着他甜甜一笑,继续端着自己的碗吃,一口接着一口,原本就饿的孟允舒看见他吃饭的样子更饿了。
扭身往灶房走了两步,喻锦淮端着一碗饭从里面出来,很明显是给他的。
喻锦淮道:“阿允,吃饭。”
接过碗,孟允舒吃了一口,当真是无比的香甜。
——
早食过后,往常往外跑的喻知宁在经历之前的事后最近不大愿意出去了,整日缩在家里,自己手里拿着木棍在地面上划来划去。
有时孙茗和喻锦岚会过来和他一起玩,他也不算无聊。
孟允舒和平日一样拿着羊毛在纺线,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很熟练的使用纺车了,只要小心注意着他能很轻易的纺出一卷的毛线。
望着篮子里白色的毛线,孟允舒叹了一口气,只有白色太过于单调了,要是在春夏就好了,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用植物或者野花染色了,可惜现在的时节是冬季,去哪里能找到野花野草啊。
“二哥,哥夫。”人未进门,声音先出来了。
放下手里的毛线孟允舒一抬头就看见喻锦岳带着喻锦岚和喻锦平过来了。
喻锦岚对他手里的纺车感兴趣,每每一来若是不找喻知宁玩便坐在他的身边,望着他的动作,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看到篮子里堆着的毛线团,她探出自己的手想要摸一摸却收了回去。
孟允舒把她的动作收在眼中,察觉她真的对毛线很是好奇,便出声说:“没事,想摸就摸,以后做成衣服还是要清洗一遍的。”
坐在一旁正帮喻锦淮整理羊毛的喻锦岳闻声,惊奇的问:“哥夫,这能做成衣服?”
他和喻锦平最近一直往喻家跑,自然是知晓他羊毛是怎么变成毛线的,现在听孟允舒这一团团毛线能做成衣服,他说什么都不信。
听出他的疑惑和不可置信,孟允舒笑着说:“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哥夫,你可不准骗我,这绳子能做成衣服?开玩笑。”
见喻锦岳还是满脸的不相信,孟允舒也不多和他解释。
鸡同鸭讲,又怎么能说的清呢?
喻锦淮看出他还想接着问,立刻伸手拍了下他的背,“你过来什么事?”
“嘿。”喻锦岳这下子听明白了,他二哥嫌弃他,但又不能把他二哥怎么样,只能趁人不注意瞪了一眼。
他身边的喻锦平暗道:“小孩子。”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喻锦岳倒是没听见。
“昨日商量了方子的事,我和锦岳想着不如趁早告诉村里人,也好趁着年前赚些银子,过个好年。”喻锦平开口道明了来意,不如喻锦岳那样咋咋呼呼的。
“也好。”孟允舒附和道,随即看向喻锦淮:“淮哥的意思呢?”
喻锦淮:“我没意见。”
“既如此,我现在和锦岳去一趟村长家。”得了二哥哥夫的首肯,喻锦平等不及的拉着不愿意离开哼哼唧唧的喻锦岳出了喻家的大门。
坐在孟允舒身边的喻锦岚也忍不住吐槽起了他的哥哥:“我哥话真多。”
见状孟允舒一时忍俊不禁。
且不说他们两到了叶重山的家是如何与叶重山说的,在纺线的孟允舒骤然听到小卖部的风铃响了起来,他心里一喜,有生意了。
希望是那日图,他还想再多一些羊毛,纺成线拜托孙婶子给喻锦岳他们三个一人做一身。
“淮哥,我有些困顿,想去躺一躺。”孟允舒边揉着自己的手腕,边和喻锦淮说。
闻声喻锦淮紧张起来,是他昨晚太过于孟浪了吗?累到阿允了?
心里是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歉意的开口:“我扶你去睡。”
孟允舒愣了一下,摆摆手说不用,起身的一刹那眼前一暗差点摔倒,要不是喻锦淮离他近搀扶着他,他人早已摔倒了地面上。
这一下可是吓坏了在场的两个小的,除了他本人面色正常没受一点影响,其余的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喻知宁直接抱着他的腿,双眼泫然欲泣。
摸着喻锦淮冰冷的手,孟允舒看出他的歉意和自责,不由得好笑,安慰着说:“不是你的错,是……”
几经犹豫,孟允舒还是没说出自己是忘记兑换了声望值才会差点摔倒,他明白要是被喻锦淮少不了提心吊胆,可现在他们两人都没有办法彻底根治舒哥儿留下的身体隐患,只能犹犹豫豫的心虚说:“不管你的事,我就是太累了。”
说了等于没说,再加上他犹豫的表情,喻锦淮心里更愧疚了,以至于后面一连十几天都不敢与孟允舒同房。
“安心睡,我不会让他们来打搅你。”喻锦淮拍了拍他的手,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利落的离开,还带上了门。
炕上的孟允舒还能听到他小声的告诫着喻知宁和喻锦岚不要来打搅他,算了,孟允舒破罐子破摔,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其中也有喻锦淮的事。
眼前还是有些昏花,孟允舒并没有强迫自己的立刻去小卖部,而是等了一会儿才进入了小卖部,有喻锦淮的嘱咐,卧房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进来,所以孟允舒很是心安理得的且放心大胆的进了小卖部。
这次来的客人让他眼前一亮,心里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从修真界来的,身上的那股道骨仙风的气质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怎么都模仿不来的。
站在小卖部中间的人一身蓝灰色的衣袍,腰间松松的系着一根月白色的腰带,一头墨发用一根白色的玉簪挽起,余下的发丝顺势垂落在身后,那人转过来时,孟允舒望着他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时间沉迷其中,眉间有一道银白色与金色的曲线互相交错的,倒是像极了当时他看《宝莲灯》时里面二郎神的天眼形状。
那个演员当上的美人二字,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位仙气飘飘的道长与他不相上下,骨子里多了一丝仙气。
“这位道长。”回过神的孟允舒瞧见那位道长一副习以为常的神色,瞬间羞愧的微红了脸,“道长需要什么?”
“法号明月,店主唤本尊明月道长即可。”明月道长如是说道。
孟允舒乖乖的接过话,“明月道长需要什么?”
明月道长听了他的话先是踌躇一会儿,旋即又在小卖部的四周逡巡了一遍,他一副怕人听到的模样弄得孟允舒以为他的小卖部里又来了客人,也跟着他四处打量着,做完这一切,明月道长似乎怕人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还特意伸手嘴里念道着一串术语,听不懂的孟允舒一头雾水。
这是在做什么?
没一会儿,他便知晓了那位道长的意思。
“本尊的隔音术出错了?不应该。”听到他的嘀咕声,孟允舒倏地的反应过来,这位道长偷偷摸摸的该不会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等了一会儿见那位明月道长还在不死心的施着隔音术,孟允舒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唇,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心里忍不住想这位道长端的道骨仙风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等明月道长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的隔音术和所有的术法在这里都起不了作用后,他才掀起眼皮看向趴在柜台上打盹的孟允舒。
微长的眼睫毛遮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声音惊醒了迷糊中的孟允舒。
孟允舒猛地回过神,揉着自己的眼睛问:“道长选好了吗?”
明月道长凑近他,孟允舒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美人脸吓得睁大了双眼,杏眼睁的溜圆,与此同时,自己也不由得被明月道长感染了一般,做贼似的竖起来耳朵,仔细的听着。
他上道的样子让明月道长对他瞬间好感倍增,语气也放轻了一分,但孟允舒并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同。
“你这里有话本子吗?”说完这句话,明月道长迅速的直起了身子,双手互相抱在一起,脸色平静的瞪着孟允舒的答案,一点也不见慌张。
他的声音又轻又小,语速极快,孟允舒实在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脸懵逼的仰起头望着他,疑惑的问:“什么?”
明月道长眉头微微拧起,表情复杂的瞅着他,对上他充满求知的眼神,最终还是拉下了脸,再一次重复道:“话本子有吗?”
说完他面上不见什么,心底却想的是这位店长年纪轻轻的,怎的耳朵还不好,还不如他们宗门扫叶子的老大爷耳聪目明。
“话本?”孟允舒顿了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道长,他实在想不出眼前的这位道长竟然会喜欢看话本子?
明月道长矜持的嗯了一声,生怕其他人知晓似的。
孟允舒这次算是听明白了,他回过头往自己的货架上瞅了一眼,一点纸张的痕迹都找不到。
“稍等。”
话落,他调出来系统商城搜索着小说两个字。
因为系统商城是蓝色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看得见,于是,明月道长就发现方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位店主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划来划去,这让他瞬间收敛了神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光有神的盯着孟允舒。
忙着给他找话本的孟允舒没有发现他严肃的神情,他想不到系统商城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小说,让他看的眼花缭乱,挑的头晕目眩的孟允舒直接问:“你想看那种的?”
“男男还是男女还是女女啊?”孟允舒怕他不理解言情耽美和百合,特意好心的给他简单的道明白了。
明月道长双眼微微发亮,他没想到这里会有卖男男的,在他哪里,话本都让他翻遍了,也看遍了,他这人除了修仙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话本子,偶尔发现了这个小卖部,在看遍了他所在世界的话本后苦于没有新的话本看,他已经好几年没休息好了。
这下子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已经把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看完的明月道长当即说道:“男男。”
他掷地有声的话两个字让孟允舒不由得瞅了他一眼,见他双眼冒光,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孟允舒禁不住勾了勾唇,在商城里找出耽美小说,念及他身处修真世界,特意好心的给他找出来仙侠修真的小说,小到种田大到飞升,从师兄师弟到师尊师叔,从灵宠再到本命灵器,各种各种的cp大乱炖都翻了出来。
整整十箱子书放在柜台上,孟允舒问他:“够了吗?”
明月道长当即忍不住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书箱,恍然发觉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洞府中,而是在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有其他人,明月道长立即收敛了神色,冷咳一声,矜持的回答:“够了。”
“诚惠六千一百币。”孟允舒扫过十箱书,从来没有卖过这么贵的商品的他登时给傻了,他进价也就一千一,刚才还在心疼自己的少了一截的华夏币,没曾想卖价比进价多了整整五千,也就是说他直接净赚五千。
明月道长一点也不觉得贵,在询问过后他怎么付款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付了钱,将箱子收回在自己的空间戒指后,还友好的递给了孟允舒几颗种子。
“七色灵草种子,一种可以染色的植物,颜色挺多的,送给你了。”
他送完东西,迫不及待的带着新买的话本离开了,等他离开后,孟允舒才从自己净赚五千的惊喜中回过神,捏起柜台上的种子放在掌心,好奇的看来看去。
来自明月道长的馈赠——【七色灵草:种下它可以收获各色的染料,快快让它生长发芽吧】
看见系统的介绍,孟允舒开心的攥紧了掌心的种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之前还在烦恼毛线只有白色太过于单调,就有了明月道长送的七色灵草种子,孟允舒觉得系统大抵是给他开了后门,不然他怎么可能想什么来什么呢?
得了种子,孟允舒急不可耐的捧着种子来到了农场,兴冲冲的准备挖坑时却想起来自己忘记带锄头过来,又跑去拿了自己的锄头。
种下七色灵草后,孟允舒虔诚的给它浇了水,又陪着缠着他的春神的树玩了一会儿,这次他怕自己又忙着忘记兑换声望值,特意一下子兑换了十四天的生命值。
再次回到喻家时,喻锦岳和喻锦平已经回来了,看见他从堂屋里出来,喻锦岳笑着说:“哥夫,你醒了,村长要告知全村人豆皮和腐竹的事,正好和我们一起去啊。”
面对着喻锦岳热情的邀请,孟允舒也好奇着村长会怎么说,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锁上大门,带着一家大大小小往村子中央的槐树底下走,走在他身边的喻锦淮不甚同意的说道:“你应当休息。”
孟允舒笑着说:“我已经休息了,不妨事的。”
在农场里待了那么久,身体里的酸疼奇异的好了起来,现在要让他去下地干活都可以。
他的话喻锦淮明显不同意,眉头微微蹙起,视线紧张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垂在身侧的手做好了随时扶着孟允舒的准备。
他的一切小动作都瞒不住孟允舒,感受着他的紧张与担心,孟允舒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
——
槐树底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村长正站在石碾上,一旁他的儿子手里还拿着锣鼓,看见喻家人的身影,叶重山朝他们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叶重山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讲话安静下来。
叶重山在沧南村的威望很大,他的动作一出,哄闹的人群都安静下来。
“大家听我说。”叶重山前几日染上了风寒,近来有些咳嗽,说上一两句就要咳一声,“淮小子之前在做生意都知道吧,村子里的冬菜都卖给他家,大家也赚了些钱。”
趁着他咳嗽的时候,底下的村民与相熟的人说起话来,询问着对方赚了多少。
“淮小子家做的豆皮和腐竹在县里很受欢迎,淮小子大方,想要大家趁着过年前在赚上一笔,让大家过个好年,便把这方子啊拿出来,一共一百六十六文,再给他家和岳小子家砍上两天的柴即可。”
叶重山说完,底下更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喻锦淮不安好心,想从他们手里搜刮钱的,也有说喻锦淮真大方,传家的方子都舍得拿出来,可见是个好的,更有人怀疑喻锦淮收了他们的钱会不会教他们?
这些话听在孟允舒的耳朵中他并不觉得奇怪,人之常情,但在里面做搅屎棍的几家他是记下了,尤其是当初那几家孩子欺负喻知宁的,是万万不可能从他的手中得到一个方子的。
“大家回家商量好了就去喻家报名,话说在前头,学会了出去卖时打的可是咱们沧南村的牌子,缺斤少两、滥竽充数要不得,价格咱们也定好了,不许乱涨价,扰乱市场,要是被我抓到,就当即从沧南村离开,且要立下字句三年不得做豆皮和腐竹。”
“好了,我就说到这里,散了散了。”叶重山摆摆手,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了。
叶海跟在叶重山的身边,犹豫半晌说:“爹,我想学。”
叶重山背着手,孩子有心学一门本领是好的,他自是同意,“行,回家找你娘拿钱。”
话落,想起自己的弟弟,多问了一嘴,“你叔呢?他怎么想?”
今日喻锦平和喻锦岳来家里时,叶重水也在一旁,他是知道这个消息的,弟弟眼看着二十又二还没成亲,自己独自一人还住在老房子里,长兄如父,他也是糟心弟弟的事。
“叔说他也做,到时和我一起卖,护着我,怕我被骗。”提到这里,叶海不由得撇了撇嘴,他都十三了,是个成熟的汉子了,怎么会被骗。
叶重山听着他的话,说:“是要你叔盯着你。”
他老爹的话叶海不敢不听,只得心里不断的腹诽着他的爹和叔。
喻家几个在村长走后也离开了,同行的还有孙婶子。
孙婶子年纪大了,身体却利索着,闲着待在家里总想着给儿子孙子挣些银钱存下来,还想着给自己多存一些棺材本,是以一得到这个消息,她立刻拉着孙茗跟了上来。
“锦淮,舒哥儿。”孙婶子叫住他们,笑着说:“我想问问豆皮和腐竹的事。”
她在喻家一直是收菜的,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是知晓豆皮和腐竹有多受欢迎。
孟允舒一眼瞧出她的意思,与喻锦淮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喻锦岳他们,说:“婶子,到家再说。”
“哎,行。”孙婶子闻言扬起大大的笑脸。
——
喻家。
院子里坐满了人,孟允舒把喻锦淮倒的水递给孙婶子,目光跟随着和孙茗一直玩的喻知宁,见他们蹲在一旁不知说什么悄悄话,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自己也不由得扬起了唇。
“婶子。”喻锦岳看着她说:“我和锦平想请你给我们做面条,一天十文。”
“当真?”孙婶子又惊又喜,忙不迭的追问了一遍。
喻锦岳拍着自己的胸膛道:“自是真的,你看着我长大,我怎会骗你。”
孙婶子闻言笑的合不拢嘴,是咧,这些孩子都是她老婆子看的长大的,又怎么会骗老婆子呢。
有了他的保证,再加上喻锦淮也说做豆皮和腐竹辛苦,比不上她做自己熟悉的面条来的轻松,孙婶子当场和喻锦岳说定了,来给他们做工,不仅如此,就连村长的妻子叶婶子也没拉下。
经过上次收菜的事情,不管是孟允舒还是喻锦淮都觉得要有一个震得住场子的人在才好。
说定后,孙婶子便带着孙茗离开了。
吃过晚食,孟允舒端着凳子和喻知宁一道坐在院子里,双眼望着打开的大门,思及今日在槐树底下听到的话,忧心不会有人来买方子。
没曾想叶海竟然带着他的叔叔叶重水来了,两人来的时候还肩着柴,木柴规整的整齐,见他们进来,孟允舒登时不慌了。
“叶叔。”孟允舒认得叶重水的,率先开口叫了人,叶海也跟着叫了他。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在灶房里的洗完最后一个碗的喻锦淮把碗放好,擦干净手上的水走了出来。
叫了人之后,又询问了他们的来意,确定是为了豆皮和腐竹的方子,他们当即签了字,叶重水是认得字的,他接过看了之后确定没问题才带着侄子签了。
“这些柴送来了。”叶重水指着他们放在院子里的柴,道:“明后两日我和小海还会送。”
说完,动作强硬的带着与喻锦岳凑在一起说闲话的叶海离开了,有了他和叶海打头,来的人更多了。
在接收了十五人以后,喻家宣布暂时不收人了,等把这批人教会了再收。
得到消息没赶上的村民都叹着气,责怪自己慢了一步,让旁人抢了先,被家里人一提点,更是心疼了,早早的学会不就能早早出去赚钱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
夜里,孟允舒和喻锦淮坐在炕上,喻知宁坐在他们的身边,三人围成一个圈数着今日收上来的铜板,他们并没有让村里人一次性付清,只是叫了多一半的钱,剩下的等学会之后再交清。
即便如此,这十七个人的铜板加起来也有一两银子了。
还有前几日喻锦岳给的八两,孟允舒觉得他们家总算是暂时富裕起来了。
但这些不够,他想要的是新的房子,满足他心意的房子,这样一来,想要的盖房子的钱还差的远,更别提喻知宁快要到开蒙的年龄了,私塾的学费又是一笔钱,能供哥儿读书的学堂还在县里,如此花的钱更多了。
孟允舒望着对面一大一小衣服上的补丁,忽觉得这些银子也没多少。
喻锦淮望着他眼里满是笑意,自己的夫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和侄儿,自己还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还有你的衣服。”
孟允舒听着他的话道:“我记着了。”
今天晚上,一家人睡得很是香甜,喻知宁梦里都是自己的新衣服。
——
翌日早晨,当公鸡开始打鸣时,孟允舒又被迫体会了一把早起的辛苦,从今日起,他和喻锦淮就要教村里人做豆皮和腐竹了,万万是不能睡过头的。
他们简单的吃完早食,孟允舒又趁机进了一趟小卖部,做了三次生意,等他出来时村里的人陆陆续续来了。
喻家的院子小,不能同时容纳近二十个人,是以昨日就说了分批来,早上一波,中午一波,晚上再一波,这样刚好能够岔开。
担着柴的人来到喻家,当看到喻锦淮拿着他们的柴开始烧火时才恍然大悟,他本以为喻家是贪他这些柴,没曾想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这是拿他们自己担来的柴自己用,毕竟人家也不能白白的让他们用自家的柴,就连黄豆也是他们从自己挑了一些过来的,喻家再补上多半,做成的豆皮和腐竹他们也能带回去一半,剩下的自是喻家的。
一天过的很是充实,教了一天,孟允舒只觉的自己腰酸腿疼的,身体哪哪都不是自己的,累的不行,这种累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从来没有与这么多人打过交道的孟允舒算是怕了,他决定好了明日让喻锦淮教,他负责在一边烧火。
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孟允舒一点也提不起力气,懒懒的躺着,等喻锦淮上来后,翻进人家的被窝,拿起人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软软的撒着娇道:“揉揉,可累了。”
他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喻锦淮,又软着声音撒娇,喻锦淮只剩下了心疼,疼惜的给他揉着腰。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半个月终于结束了。
孟允舒开心的直接做了一次火锅,引得喻锦岳和喻锦平直夸赞他的手艺好,他们两人的卤菜和面摊也走上了正轨,村里也有人担着豆皮和腐竹出去卖了,大家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的好了。
——
小卖部的风铃声又响了起来,孟允舒正头疼着喻锦淮不碰自己,自己直接问会不会显得饥渴,响起的风铃把他从这个困境中拉了出来。
“咦,是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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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未定】【原名《意外心动》】
荣册从小体弱多病,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作为大虞最后一位皇帝的他自杀殉国后,再次睁眼,到了未来,这一世身体健康的他早早的变成了养生达人。
一次偶然,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同样对大虞历史感兴趣并坚信大虞存在的网友。
于是他在网上偷偷谈了一场恋爱,谁也不知道。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让他忍不住亲近。
想着只能陪自己网聊的男友,荣册忽然想和从不露面的网恋对象分手。
察觉男朋友心思的网恋对象果断去贴吧寻求帮助。
楼主:网恋对象想绿了我,怎么办?
1L:趁他绿你之前甩了他。
2L:这种对象不甩了还留着过年吗?
3L:网恋有风险,恋爱需谨慎。
……
应网恋对象分手前的最后一个要求,荣册好奇赴约。
“摄政王?”
摄政王:陛下,还分手吗?
“分,当然分。”荣册咬牙切齿。
面对着满桌的小蛋糕和奶茶,想要分手的心可耻的动摇了。
摄政王微微一笑:陛下,吃完再养生也不迟。
荣册:很好,吃完再分也不迟。
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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