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听她这样说,宋氏放下心来。

  曹力听说宣迟迟回来了,赶紧过来给她请罪。

  “夫人,您终于安全的回来了。”

  宣迟迟见曹力过来一声不吭就跪在地上,蹙眉说:“曹力你干什么,快起来。”

  曹力不起,他说:“是奴才无用,才让少爷被抓走了,请夫人责罚。”看書溂

  “你忠心护主,哪里无用了?人被抓走不是你的错,是她们的错,你先起来。”宣迟迟上前扶他起来。

  “若不是你回来通知温将军,我等不会脱险,等他们回来,我要给你奖励,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夫人,奴才受的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宣迟迟点头:“那就好。”

  她看向宋氏,问:“对了,金老头回来了吗?”

  宋氏和秋水摇头,“从昨日他追歹人出去后就再没回来。”br>
  宣迟迟说:“我知道了。”

  她走到殷云筝面前,问她:“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殷云筝道:“云筝现在跟着师父学习。”

  宣迟迟说:“我看他们桃源山庄有意培养武将,你想好了,以后要走这条路吗?”

  殷云筝坚定地点头,“我很确定,我喜欢习武,我很喜欢我现在选的路。”

  “这条路没那么好走。”宣迟迟珍重道。

  “我自己选的路,无论将来如何,我甘之如饴。”

  宣迟迟说:“每个人的选择都值得被尊重,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一会你跟我去找金木匠,对了,青生呢?”

  “二婶,二婶我在这——”殷青生从后厨灰头土脸地跑出来,“我在煮饭,二婶赶路回来,想必是饿了。”

  宣迟迟笑着伸手擦擦他脸上的灰,说:“一会我们回来吃,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家里就靠你了。”

  “好!二婶放心,我会把阿嬷照顾好!”

  宣迟迟跟宋氏打了一声招呼后,就与殷云筝出去了。

  宣迟迟问:“你可知现在守落英县的是谁?”

  殷云筝说:“是温将军的副将莫永。”

  莫永?原来是他。

  二人先去了金木匠的小木坊,发现他并未回来。

  宣迟迟在空间里问老六:“你们不是说金老头是安全的吗?人没回来。”

  老六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确实是安全的,当时在林子里,他跟一些就是,你们口中的官兵在一起,人为什么没回来,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宣迟迟对殷云筝说:“我们去找莫永。”

  衙门里,莫永看着闯进来的两人,蹙眉道:“什么老头?”

  宣迟迟说:“就是这县上最厉害的那位金木匠,他那日追了虞朝刺客出去,之后未归,有人说,看见他跟你们的兵在一起。”

  “金木匠?”莫永沉眸,这时候有一个官兵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片刻莫永抬起头来说:“他没事,目前在桃源山庄。”

  听到他没事,宣迟迟暂时放下心来,她与莫永道了谢就离开了。

  没想过了几日,这边还真出了大事。

  楼朔突然大肆出兵,以虞朝破坏两国之间的协约为由,攻打了虞朝北境的三城。

  战事进行到七天,楼朔攻下三城,将东秦以前的失地夺回来了。

  虞军退至百里,楼朔点燃大火,公然在虞朝边境上烧她们的军旗,烧了三天三夜。

  边境上,一片灰烟沉沉。

  宣迟迟望着山头那方的浓烟蹙眉,独孤走过来说:“这战本来可以速战速决的,他们硬是拖了这么久,看来事情远远没有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前辈何出此言?”宣迟迟问。

  独孤笑道:“你别看我深居山中,两耳不闻山外事,但论说对当今时局的了解,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殷子渊从屋里走出来,给宣迟迟披了一件披风。

  “晚辈也想知道前辈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殷子渊对独孤微微行了一礼。

  独孤一笑:“坐下说。”

  三人搬了小木椅坐下来,独孤说:“我朝与虞朝的恩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大概是…我想想,十二年前,虞朝出现一位猛将,名叫朱雀。”

  “朱雀虽是女儿身,但其勇猛之处不亚于男将,征兵养兵,征战四方,少有败绩。就从她任将,捍卫了虞朝十二年来看,此人是虞朝的一根定海神针,有她在,我朝想吃定虞朝,现今还不能够。”

  “上一次我朝与虞朝交战,已是五年前。你们也知道,这边城一带的战事蔓延了七年之久,以穆水苏大将军的战死结束。那之后,两国之间签了一些和平协约,主要是各守领地,互不相犯,不暗杀,虽说是和平协约,实际就是一份停战协定。”

  殷子渊说:“虞朝还占了我朝五城,这笔账还没夺回来,五年前那场战,我们失去了穆水苏大将军,这是个耻辱,我们不可能就此放过虞朝。”

  “在前面七年交战,双方都耗费了巨大兵力,停战协定,休养生息,实际上是个幌子?”宣迟迟皱了皱眉头。“是跟穆水苏大将军的死有关?”

  独孤说:“你以为我朝大部分兵力都用在与虞朝交战上?错了,用以虞朝交战的兵力,只有五分之二,你们知道当年穆水苏最厉害的地方在哪吗?两千的兵力,他能打出两万的气势,两万的兵力,他能打出二十万的气势!朱雀确实是个好对手,但她不如穆水苏用兵之神。”

  “当年穆水苏战死一事,确有蹊跷,我们停战,是为了揪出幕后陷害穆水苏的人。而虞朝停战,是为了朱雀养伤。”

  “虞朝只有朱雀一根定海神针,而我们可不止穆水苏一位神将。”独孤抿了一口茶道。

  宣迟迟问:“那您一开始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故意拖那么久?”

  独孤说:“这几年,沅南这一带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被各方渗透了,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暗斗。”

  宣迟迟想起愣头村,还有近日频繁出现的虞朝刺客。

  “虞朝的兵力根本无法与我朝相比,她们视我们为敌人,而我们的敌人不止虞朝一个,北境的,西域的,近几年见我朝兵力衰败,屡屡在边城挑事。”

  “这一次对虞朝出兵,楼朔烧旗,是在警告虞朝,遵守协定,不然我们真正出兵,虞朝将从九州抹除。”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