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就是苏御的满月宴,是在晚上设宴,所以大家进宫不必太早。

  苏睿安一早上醒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昨日去处置阿罗的那两个婆子还没有回来吗?”

  “公主,那两个婆子昨日冲撞了连夫人,已经被连夫人发卖了。”

  “什么?”苏睿安心中大惊,“那阿罗呢?”

  “阿罗被连夫人带走了。”

  闻言,苏睿安心道不好:“你现在立刻去太子府一趟,跟太子说一声让他现在就过来,就说是阿罗被连夫人带走了,他自然明白。”

  “是!”下人立刻动身前往太子府。

  果然,苏谨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赶来了连家。

  整个连家安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苏谨为和苏睿安知道,阿罗不可能再为他们隐瞒小诚的身世。

  很快,连父就派了人来,请苏谨为和苏睿安过去。

  “皇兄。”苏睿安不安地看着苏谨为。

  苏谨为拍了拍苏睿安的肩膀:“你不用害怕,就算是他们都知道了,本王也无所畏惧。如今连家和樊蘅,对本王来说再也不是雪中送炭了。”

  苏睿安明白了苏谨为的意思,有了苏御,樊蘅和连家绝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帮着他了,肯定生出了异心。

  “可是这样一来,会影响你的。”

  “睿安,做太子永远都不能随心所欲,本王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也该换换称呼了。”

  苏睿安蓦然想起了前几日觐见魏景帝,他说的话:“皇兄,父皇会不会早就知晓?”

  “那些话他无非就是为了苏御,来吓唬吓唬本王,若是本王因为几句话就不敢动了,才是真正的懦夫。”苏谨为自信地笑了,他隐忍多年,本以为胜利在望,没想到魏景帝又有了一个儿子,他已经等不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变故。

  苏谨为带着苏睿安往外走去,连父、连母,还有樊蘅都在书房等着两人。

  “本王几次上门,连老爷和武陵侯都称病不见本王,今天这是病都好了,能见本王了?”

  苏谨为这话说出来,连母就怒了:“太子殿下,今日请您过来,想必您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是什么事情。”

  “本王确实不知,还望连夫人明示。”

  连母没想到苏谨为这么不要脸:“小诚是不是睿安公主和世昭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苏谨为依旧没有承认:“你若是污蔑公主所生之子,就是在污蔑皇室。”

  “太子殿下,这孩子当真是公主生下来的吗?”阿罗从旁边走了出来,“小诚分明是我生的。我敢和小诚当堂滴血验亲,公主敢吗?”

  看到阿罗出现,苏睿安的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苏谨为没有受到一点影响:“阿罗是睿安身边的奴婢,背主已经不可信,难道连夫人宁可相信一个背主的奴婢,也不愿意相信睿安吗?”

  连母冷哼一声:“我谁都不相信,当初我早就为世昭和小诚滴血验过了,他根本不是世昭的儿子。苏睿安,你好狠的心肠,世昭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退了凤仪公主的婚事,若是他和凤仪公主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可你呢,你连孩子的事情都是骗他的,世昭就是被你活生生的气死的,你就是个丧门星、搅家精。”

  苏睿安如遭雷劈:“你、你早就怀疑小诚的身世了?”

  樊蘅在这时开口:“太子、公主,不要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可以任由你们糊弄。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加深和连家的牵绊,但你们的手段未免也太过卑劣了。”

  苏谨为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连父:“连老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连父看着苏谨为:“太子殿下,连家庙小,放不下您和睿安公主两尊大佛。我会请武陵侯进宫,在皇上面前为连家讨一个公道,看看睿安公主做了这等事情,到底是对的起谁?”

  闻言,苏谨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连老爷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本王留。”

  “殿下和公主混淆我连家血脉的时候,可曾为我连家考虑过分毫?你们做了初一,我们做十五,有何不可?”连父指着阿罗,“有这个丫鬟在,睿安公主的所作所为就不可能隐藏的了。”

  苏谨为冷笑:“依本王所见,你们连家怕是找到了更好的靠山。七皇子是出生了,但他能不能顺利长大,尚未可知。毕竟当初父皇也看重六皇子,六皇子可没有活的了太久!”

  连父怒而拍桌:“殿下,你怎么能说出这等狠毒的话?七殿下深受隆恩,自然是福泽绵长,倒是太子殿下失了我连家和武陵侯的襄助,这位置能不能做的稳还是另说。”

  如今苏谨为和连家、樊蘅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他也不再遮掩,书房的门和窗户被突然出现冲进来的将士们封住了。

  连父看着这一幕,大惊:“太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既然三位不想再帮本王,那就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吧。”

  武陵侯盯着苏谨为,脸上满是愤怒:“太子,你敢豢养私兵,还囚禁我们?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谨为笑的猖狂:“父皇已经老了,他的位置该换人去坐了。至于那些将士,这还的多谢武陵侯将楼尚书引到本王这边,有兵部尚书在,本王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楼中海?”武陵侯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他不会背叛我。”

  苏谨为一脸讽刺地开口:“樊蘅,你以为你对楼中海施以小恩小惠,他就会站在你那边吗?你太天真了,没有人能拒绝的了权势,本王才是太子,你不过是一个侯爷,楼中海可比你聪明多了,他知道该选谁。”

  说完,苏谨为便转身往外走去:“把里面的人都看好了,若是有人敢踏出一步,直接杀了。”

  “是!”

  就在这时,苏睿安看向了瑟缩在一旁的阿罗,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来人,将阿罗带出去,杖杀之后,扔去乱葬岗。”

  “不要、不要……”不管阿罗如何挣扎,还是被两个将士带下去了,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棍子击打皮肉的闷哼声,伴随着阿罗的哀嚎,

  没过一会儿,阿罗就没有了声音,有将士进来回报:“公主,那个丫鬟已经死了,被拖去乱葬岗了。”

  苏睿安回过头看向已经呆滞住了的连母,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你们若是敢跑出这个房间,就会是和阿罗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