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心和曹子健早有准备，所以当恶灵出现之时，他们的镜头并没有对准眼前。
只是第五心的镜头却还是拍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走廊尽头，隐约有一个正在上下跳动皮球，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而冲到第五心面前的恶灵在离第五心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第五心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古钱，直接将恶灵从中劈开。看書喇
恶灵瞬间化作一缕缕烟灰，飘散在空气中。
曹子健眼皮子一跳。
没想到第五心看着柔柔弱弱的，出手这么利索。
第五心重新拿起手机，却发现弹幕不断地在刷皮球。
“什么皮球？”第五心有些迷茫。
曹子健接过第五心的手机，将镜头对准了第五心。
第五心朝着观众说的地方走去，最后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个脏兮兮的皮球，一摸一手灰。
幸亏带了手套。
“大家说的是这个皮球吗？”第五心虽然在皮球上感受到了尚未消散的阴气，可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异样：“这是一个在这儿放了很久的皮球了，很脏，大家可以看看。”
曹子健将镜头对准第五心手里的皮球。
没什么异常。
“难不成我真出现幻觉了？”
“看来是新人啊，没看过主播第一场成名直播，我至今还记得天花板那些头发和脸，不知道有谁还记得吗？”
“我我我，我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最后想起主播之前说过的清心诀，每晚念个几遍就好多了。”
“吱——呀——”
位于第五心旁边的一扇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一抹红色出现在眼角的余光之中。
曹子健将镜头一转，一个约莫七八岁大的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儿飞快地跑了过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擦！”
“主播可真舍得下血本啊，这么小的演员都找来了。”
“真刺激，不愧是鲸鱼第一恐怖主播，我爱了！”
“叮咚叮咚”的打赏声不断响起。
第五心朝着这间房走了进去，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楚了里面的陈列摆设，倒也没有很乱，只是堆了不少灰尘，墙角落还有蜘蛛网，并没有之前镜头里一闪而过的女孩。
“应该是镜头的问题，这儿虽然是传说中的‘凶宅之首’，但是因为是文物建筑，所以保存得还是比较完好的，没有像先前的星丽鬼楼一样脏乱差，大家不用害怕。”
“小五，你先拿着。”曹子健忽然出声。
“哇，是曹曺的声音吗，好好听啊！”
“小哥哥，我可以！”
“小哥哥露个脸吧！”
弹幕瞬间被一群声控女霸占了。
第五心这才发现她的直播间居然还有不少女观众，原以为女生的胆子会比较小，可没想到还是挺多的。
她也看见了先前那个女孩，就静静的站在角落里，因为光线死角的原因，所以没拍到。
“听说内大街81号有一个地下室，当年的霍家迎亲娶进来的青楼女人就住在地下室，生下了一个女婴。我们现在去地下室看看……”
第五心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
曹子健则朝着那个女孩走去，随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那女孩耷拉着脑袋，及肩的长发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她没有出声，而是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指着前面——
等曹子健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女孩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手又指着另一个方向……
曹子健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
第五心退回到走廊，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花板上忽然出现了一具又一具悬吊自尽的尸体，全都是穿着民国服饰的女人，脸色铁青，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她的镜头并没有对准天花板，所以直播的观众也就没有看见这恐怖的一幕。
鲜血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缓缓地滴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出现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哀怨的唱戏声再一次出现了。
断断续续的。
只是这一次，倒像是从收音机里传出的一样。
镜头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主播呢，主播呢？”
“我还能听到声音啊，可是看不清了，主播人呢？”
“大家别担心，我还安好，只是镜头好像又出现问题，看来这个牌子的手机不怎么样。”第五心温柔的声音出现在直播间里。
弹幕疯狂地刷着众筹给主播买手机。
打赏的声音络绎不绝。
事实上只是后置摄像头被第五心用东西遮住了。
她戴上耳机，将手机揣进兜里，边走边说：“我猜测这座百年建筑一直不对外开放的原因是因为修缮难度比较大，由于政策的原因无法拆掉，可是建筑却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处于破败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事故……”
原本悬挂在天花板的尸体不知怎么却出现在了门口，她们一个个铁青着脸，表情狰狞地对着第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