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江正在纳闷为什么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只能时不时地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看看人是否已经从那个角落出来。提出即

  “江儿~,别管她们了,要不你下去玩玩儿算了,”木潇潇惬意又满足的张嘴接过旁边人的投喂,对着陆江江提出建议。

  这话正说着呢!眼尖的陆江江就看到不远处易岁抱着梁简单从任群众走了出来,看到这种情况的陆江江吓得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焦急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另外两个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见到陆江江这般模样,也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易岁此时已经走到了座位上,把怀里的人稳当的放在沙发上,这次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这怎么回事儿啊?出去一趟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卫生间有人在玩儿,她一不小心吸入太多了那种使人情绪高涨的气体,才会变成这样,我此时也有些不舒服,就先离开了,下次有缘再见吧!”

  易岁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抽纸,将自己脸上的汗轻轻吸了去一些,轻轻一笑就想要打算离开,可是却没有办法离开得了,因为她裤子被躺在沙发上的人紧紧一把攥住了。

  “看来你没有办法离开了,真可惜,姐妹。”木潇潇嘴贱,这时候还不忘开口笑话,那坏笑的模样令身边的秋青禾拍了一下警告。

  现在时间也不久了,因为几个人中也就只有易岁没有饮酒,所以决定就由她开车送几个人回去,本来还想说叫代驾来着,但现在么,有了免费的干嘛不用!

  几个人先送也就先送此时浑智不清的人回去,陆江江今晚打算和去照顾照顾某人,反正她家有多余的房间,然后木潇潇两个人距离这里较近。

  陆江江坐在副驾驶上,和易岁聊了起来,已经送完了另外两个,现在后边也就只剩下梁简单一个人在那里一直动个不停,嘴里嘟嘟嬢嬢的。

  聊天后才知道,原来易岁因为家里的缘故,一直在部队里边待着,几天前刚刚出来,没想到却遇上这种情况,怪不得力气这样子大,陆江江心里喃喃。

  坐在沙发上,用手中冰冷的杯壁紧紧贴着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脸上的颜色恢复如初,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回家,先不说现在凌晨四点多了,打车不容易,而且也不安全,这样一想,陆江江站起身,尴尬又拘谨的朝着房间走了过去,因为客房在主卧的对面,每每迈一步,陆江江就愈发拘束,此时的门还未关上,微微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这让陆江江更是脚趾扣地。

  小心翼翼就像一个小偷,陆江江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心脏剧烈跳动又刺|激,也没敢多看,快速的收回视线,蹑手蹑脚拐了进去,随后将门轻轻的掩上,待到安全后,这才靠在门板上,用手掌为自己平复紧张的心脏。

  她可太害怕了,那种惶惶不安会被发现但是又刺|激的感觉带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上头了,还好梁简单的房间被她弄成了隔音的,这就是为什么陆江江会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

  熟练的将床上铺好,心安理得的躺在上边,她经常来这里过夜,这里有一两件衣服也不觉得多奇怪,陆江江觉得此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索性将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透过这一小条缝隙望向外边,待外边的另一扇门此时已经关闭紧实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大大方方的将门打开,一晚上沉浸在酒吧里边,身上早就被腌入味了,陆江江还下意识的嗅了一口,那味道差点让她昏厥过去。

  真是够臭的,陆江江自我唾弃。

  一顿操作下来,拿起手机,这才发现原来已经五点了,这才紧紧忙忙的钻进被我,把灯关上,现在可不能在任性了,她不在是女大学生了,不能熬夜,会容易老的快。

  ————

  寒舒走了好几日,一身阴沉的气息惹得旁人都不禁退避三舍,寒舒此时一片平静,这几天她老是梦魇缠着一整晚,有时候一整晚都未成歇息过,宿醉整完都快要成了常态。

  她在回梅庄的途中,时不时的听见虚门的消息,还听说了武林中的某个歹人被联和绞杀了等消息,虽然如此,魔教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世人难以接受,但现在她已经不再想这些事情了,但是避免麻烦,她还是将一顶帽子将自己的脸全部遮住了。

  方圆几里,也就一家小店开着,寒舒一人一马走了许久,不光是马,她也觉得有些许的疲惫,不得已这才停下脚步,想要在此地歇一歇,待缓和好了再考虑继续前行。

  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店小二,因为长时间未说话,令寒舒的嗓子都沙哑了许多,因为帽子遮着眼,寒舒自然没有注意到小二那贪婪的目光,当寒舒一踏进小店里边,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并不是很好,到处尽是腐烂破败,寒舒拧着眉头挑了一块看上去比较好的座位上坐下,刚想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却发现倒出来的茶水浑浊到不行。

  这让寒舒不适,眉眼处更加拧巴的不行,不远处的小二自然是时时刻刻都紧紧地盯着呢!他刚才可是观察过了,这人一看就是女流之辈,但是单单看到那匹上等马的时候,就觉得此人身上的盘缠不会少,这里离集市的距离可不近,到达这里的这般长距离,那匹马都还能看上去皮毛顺滑,健硕有力的。

  他这家小店,除了一些官家的不敢动弹之外,其他的路过这里,都得乖乖的被他和老板留下一些银财来。

  等到今晚他就会行动,更何况还是个女流之辈,小二这样一想,看向寒舒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饰,赤|裸裸的上下打量盘算着。

  此时的寒舒已经将自己头上的纱帽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一旁,她也不敢叫一些热食,只是让小二上一些酒水,而且还是一些比较贵的酒水,寒舒自然是注意到了他那道毫不掩饰的目光,心中既觉得恶心厌烦,寒舒的眼神冷冷,低敛着的眸光中已经附上杀意,寒舒的嘴因为长时间的缺水,那张淡绯色的薄唇已经起了皮,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待小二将酒水端上来,寒舒也没有用他们的碗盛,而是直接对着嘴喝了起来。

  小二还想说一些什么,下一秒寒舒冷冷一记眼色过去,吓得小二顿时紧闭嘴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脊梁猛地往后背上窜,他只好快速的离开寒舒的身边,待回到原先的位置之后,还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下寒舒,见到寒舒背对着他喝着酒,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放松下来。

  这时候老板并不在店里,他去远处运一些酒水来,不过约估这个时辰了,也该快到了。

  寒舒喝完了酒水,便打算开一间房间,打算用了休息一晚,将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就径直大王楼上走去,小二尖嘴红腮,谄媚讨好中带着警惕,寒舒冷冷的应了一声,便也不在继续在下边待着,她当然不会在意此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他只要感伸手,那她就将那双手给剁了,砍了。

  小二在下边散懒,上下拨动算盘,等到门口处停下一辆驴车,有一个粗犷的中年男人的的声音喊了名字,这才仿佛惊醒过来,这才急忙的踢踏着脚上破烂带着补丁的布鞋子,出门口去。

  门外是老板,一身较为整齐的粗布衣裳,正在搬运着驴车上一罐一罐的酒,见到人出来,红黑一张糙脸,骂骂咧咧了几句,拿起自己围脖的粗布大手一抹脸上连带着脖子的汗,让他干净搬地上的酒进去。

  “大货好啊!”

  晚上黑漆漆的一片,寒舒将自己的无味干涩干饼放在自己的嘴里啃吃着,就着酒水慢慢的吞咽,她自然是不太敢吃下小二送上来的吃食,嫌弃是一回事儿,更何况里边应该还是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更是令寒舒不敢下嘴。

  她不太喜欢在房间里待着,索性又又又跑到楼顶上去待着了,她突然越发的想念陆江江了,想念她身上的软糯清香,明明她一直总是想逃避与她之间的关系,但是心动总是在所难免。

  一想到她,连吞下的酒水入喉都是苦涩无比。

  磕噔……

  “你小声点,等下吵醒她,有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

  两个偷偷摸摸的在她的门前踌躇,嘴里念念叨叨的,手上此时还拿着东西,寒舒眯着眼睛低睨着他们俩个点燃了一根迷|魂|香,朝着她的门轻轻一戳,顿时门上出现了一个小洞,他们将那根东西塞进去纸糊的门上,随后朝着另一头往里吹气,一看到这里,寒舒顿时笑了。

  可能是在等时间,约莫一会儿,两人这才相视笑笑,随后将门给推开,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来往的客人都是这般轻易拿捏的,这两个倒是胆大的要钱不要命,这种小伎俩也敢拿出来招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自信。

  “实在愚蠢!”

  那俩人似乎是在里边没有见到人,随后急急忙忙的从里边出来,却没有想到寒舒此时就站在门口,两人一出来见到寒舒拿着掉在地上的迷|魂|香,阴阴沉沉危险的笑着看向他们,顿时那心惊跳到了嗓子眼。

  “这种东西看上去看上去有些来头啊?不过用来对付我,俨然还有些许不足之处,就比如药性不够强。”寒舒缓慢徐来,声音平缓轻柔,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件简简单单的见解一样。

  “行了,别杵在这里了,下去吧!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不然再等一会儿,后悔都来不及了。”寒舒将手中的东西一丢,仿佛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到不行。

  那俩人脸色涨红,既是憋屈又是不甘的,但是一对上寒舒那令人寒颤的目光,顿时心中再无生出别的什么心思来,只能赶紧离开寒舒的视线之外。

  寒舒带着阴冷的笑意,目送着俩人如那等亡命之徒逃跑那样狼狈一样,屁滚尿流的架势令她不禁觉得有些兴趣,不过意义上来讲,他们方才那架势不就是如此的吗?

  可能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此时的寒舒倒是觉得有些不胜酒力,这段时间她都任由自己醉着,长时间处于半梦半醒之中,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令她忍俊不禁,比闻到药仙谷的花都还要致幻。

  可能是因为惩罚她这般消极的度日方式,她在被恭恭敬敬送出小店几百里的不远处正正好就碰上一伙人正在打得火热,寒舒坐在马背上,晃悠得像一个闲散的江湖浪荡子,没想到那帮人一件到她提着刀剑就朝着她攻了过去。

  寒舒一时没注意,再加上人数众多,她快速的在身体里边解掉酒意,寒舒身子一歪,利用惯性紧紧抓住马鞍,利用自己的双腿,将围上来的一帮人踢远一段距离,刚刚重新坐稳下来,没想到身后又有人打了过来,寒舒面色凝重,利用掌心的内力一挥过去,这一下来,前边的人就有了机会。

  可能是宿醉的缘故,寒舒的身子有些虚弱,连平时的速度都缓慢了半拍,待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将自己手臂划破了一个大口子,猩红的血液喷射出来,寒舒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恐怖起来。

  寒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眯着眼睛勾唇一笑,“你们该感到高兴,能够伤到我这一剑,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开心的话到了下边,再好好庆祝吧!”

  寒舒身一转利落从马背上落在地上,拿出自己的细长银针,可恐笑着对面紧张警惕的人,那帮人见到那漫天的银针朝着他们落过来,脸色露出大骇的神情,欲要抬手用手上的武器抵挡,但是那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精准的朝着他们要害的穴道上攻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帮人全部瘫倒在地上,悄无生气的,像是方才那剧烈的打斗声只是一场幻觉一样。

  寒舒将自己的穴道封住,血液已经停止流动,她简单的用自己干净的裙摆处撕扯下来一块白布,简简单单三俩下的功夫就包扎好了,正想要上马继续走,却发现从角落里跑出来一个和自己半身高的小孩儿,此时这小孩脸上不满血渍,头上系着的小发包都紊乱了。

  明明还抽抽搭搭的低泣着,张开拦着她的双臂还在颤抖不停,眼神带着紧张怯怯中带着倔强。

  寒舒手上紧紧攥着缰绳,高抬着下颚,自上而下的睥睨着还没马腹高的孩子:“拦着作甚,让开。”

  寒舒的语气算不上凶狠,当然也算不上仁善,冷冰冰的语调仿佛如冰锥子一样能刺伤人。

  那小孩猛烈摇晃脑袋,全身都在颤抖不停,倔强的紧抿着小嘴巴,就是不退让一步。

  寒舒气笑了:“你知不知我一动,你会被我的马活活的踩死。”寒舒眼中,他俨然是一个死人,为此说的话都带着危险的恐吓。

  “你能不能带我走?”小孩倔强的不得了,眼眶中的泪花在不停的打转,就是迟迟没有落下,半饷儿后才委委屈屈的开口道。

  寒舒倒是多看了他两眼,方才小孩这般模样像极了那个无情的女人,她倒是有一瞬间的怔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仿佛那只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我,我家有钱,只有你把我送到家,我可以给你报酬!!!”

  “我不缺金银珠宝。”

  这话一说出来,那小孩身子僵硬,呆滞的看着寒舒不知所措,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簌簌的流了下来,让整张软糯可爱的小脸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