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舒一路拿着那两壶酒,两人一路沿着小路走过去,趟过小溪,最后来到一处山坡上。

  陆江江以为还要往别的地方走去,可是没有想到寒舒倏然停下脚步,陆江江没有听到脚步声,疑惑的转过身去,却发现此时的寒舒已经坐下来了。

  这时陆江江才注意到这里却是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陆江江挑了挑眉,随后也跟着她的模样,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你说的就是这里吗?”

  陆江江一扭过头对着她说道,随后抬眸看着眼前流水的小溪,这小溪清澈见底,在余晖的折射下熠熠生辉,着实有些惹眼极了。

  “就是这里了,等到晚上的时候,这里就是最美的,江江或许可以从这里爬上去,看一看这山坡后的那片花海,那里更是令人乱花了眼。”

  寒舒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身边那一条被人踏出了的小路,陆江江半信半疑,随即起身,她倒要看看她眼中的风景是有多美。

  这一次倒是没有令陆江江失望,陆江江站在山坡顶上,垂眸往下一看,那一片惊艳猝然映入陆江江的眼底,那是一种难以无法言喻,那是一片花海,风似乎只是它的陪衬,又如一位恣意张扬的舞者,提着柔软雪白的裙摆在摇曳着,绽放着她的姿色,引人目不接暇。

  陆江江伸手接过风递过来的花絮,陆江江定情一看,这其实是白色蒲公英的绒花,其实这东西麻烦得很,不过这是在野外,没有人会指责它是多么的放肆,它可以野蛮嚣张,不可一世的在这里活动着它的一切绚烂。

  天边仅剩下的最后一抹橘光,为这最后的狂欢添上最后的结尾。

  陆江江等着这场演出在黑色的帷幕下泫然离场,真想把刚才发生的场景记录下来,陆江江郁闷的回到寒舒的身边坐了下来。

  身边的人似乎能感知她淡淡的失落感,把其中的一壶酒递到她的眼前,示意她喝一些,陆江江看了她一眼,一个顺手就将东西接了过来,陆江江也不客气,直接将上面的酒壶塞子拔了出来,随意的扔在一边。

  还未得将这酒引进嘴中,就已然闻到酒中的花香,陆江江有些喜出望外,有添了几口。

  寒舒在一旁这人跟个不尽然的猫儿一样,顿时笑了起来,“我还是觉得你酿的酒比较好喝,虽唤清汤,但是那一口下去,有种悠悠然的韵味,令人难以释然。”

  “我那酒的香味和这酒的香味也算是相得益彰,各有各的独特,不过是各花入个人的眼罢了。”

  “这酒中除了用花酿造之外,还加入了中药的成分,该是养生的,且这酒浓度不高,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厨房里边会有酒额缘故了,提味儿的同时或许也是为了能将这药材渗入到食材当中。”

  陆江江品着品着就发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她谷里拿酒只不过是将一些相同的药性的药草入酒,酒的浓度倒是能怎么样提纯就该如何,而这就不一样了,它将这酒的纯度把握的极好,或许这其实是他们日常的饮品也说不定呢!

  陆江江相互对比了一番,陡然笑出声来。

  “江江快看!”寒舒用手肘捣了捣陆江江的手臂,激动的示意她看向前方。

  夜晚是他们的主场,它们持着荧光在姣姣亮月下飘溢,灵动有感,陆江江不知不觉看痴了,满眼的荧光从瞳孔中渗进去,渗到心扉。

  寒舒没有出声叨扰到陆江江,顿时间一阵静谧。

  两人亦步亦得趁着光的照耀下,沿着来时的路回走,陆江江忍不住开口,她有些受不了寒舒这种鬼鬼祟祟的小偷行为。

  “寒舒,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陆江江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人时不时就用自己的手背碰一下,随后一触即离,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如果说这是故意的,陆江江还有理由为她进行开脱,这是正常的,偶尔是的触碰。

  但是几次下来,陆江江就不是这般想法了,这人就是想要牵着自己的手,但是就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瞧瞧这胆小鬼,陆江江简直是没眼看。

  寒舒被人一戳穿心思,连说话都支吾起来,陆江江见她有些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心里发涩,这人什么时候这般样子了,咦~!

  正当陆江江嫌弃的撇了撇嘴的时候,这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想,说的话也是凌然决断,其实在她这一举动下,陆江江有些吓到了,一惊下意识就像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但是她忘记了这人的力气很大。

  陆江江放弃了,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她就这样子抓着。

  “陆江江,我最后问你一遍,我之前问你的,给我个回复吧!就这几天为期限,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好吗?”寒舒有些着急,说着说着,说道最后时,都有些哽噎沮丧了,抓着她的手,也渐渐松缓下来。

  陆江江轰隆一声,此时的脑中乱作一团,看着这个以往不可一世狂妄嚣张如狼狗一样在她面前如收起獠牙温顺的模样,顿时间,她不应该要做出什么反应来。

  这话来的触不及防,还未等陆江江反应过来,呆愣许久,这人见到陆江江颦着眉不作答。

  随后默默的放开了陆江江的手,寒舒默默的往身后推了一步,这一步,似乎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范围,那一瞬间,让陆江江恍惚觉得这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冷淡不苟言笑。

  “走吧!现在已经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陆江江只觉得心口沉闷下来,像是被谁打了一记闷拳,难受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有种什么东西要失去的无措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好一阵子,陆江江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她回了一句好!

  当两人回到住所的时候,才发现门外站着白木微,白木微一见到两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着急的迎了上来。

  “你们去哪里了?”虽然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是眼神却是不停的往寒舒身上不停的瞟着,没个正经样子。

  寒舒神色淡淡,不答话,白木微也自知没趣,不讨嫌,随后开口道:“朝封已经有意识了。”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为之一震,寒舒浅笑,刚刚的阴郁之色淡了不少,然而一旁的陆江江倒是不说上是什么感觉,总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或许是她期待已久的那一天终于要来啦一样,但是刚刚寒舒给自己的感觉又是令她为此焦灼不安。

  心中五味杂料,别扭的不像话。

  “走吧!一起去看看,”白木微倒是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诚挚的邀请着两个人一道过去看看,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但是精神上还是很亢奋,她跟着师父着手着这一流程下来。

  从无头绪到步步了解,最后再到将这毒反复实验,最后将这毒素全部的排出朝封的体内,这种成功的喜悦令她激动不已,师父说以她这般的年纪有如此成功已然是不错了。

  白木微一路上一路讲话,意犹未尽的将经过讲完后,才察觉到两个人有不对的氛围感,但是也没有不识相将话问出来,这一路上,她也看明白,寒舒也不是那种喜杀戮之人,好好说的话,还是能够好好交谈的。

  三人要进去的时候,白木微忍不下去了,一把就将寒舒扯住,间陆江江转过头来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摆手让她先进去,她有话和这人说。

  陆江江也没有强留留下来,点了点头,就进去了,她不是很想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白木微笑着看着陆江江进去,一回头刚想和寒舒八卦八卦,一双精光的眸子却在看到寒舒那阴深深的眸子的时候快速的正经起来。

  “那什么,其实就是你们发生啥了?”白木微很快恢复了过来,打了一个哈欠,嬉皮笑脸的懒散样,对着寒舒询问道。

  “与你何干?”寒舒冷哼一声,不屑的对着白木微怼。

  为此,白木微倒没有什么气恼的,反而还笑了笑,“说不定你说给我挺听,我还能指导一二。”

  这话一说出来,寒舒总算是正眼看向白木微了,眸光微动,这话看来是刺到核心了,白木微见到她这种反应,心下一阵了然。

  正觉得自己快要听到什么东西的白木微微激动,但是下一秒就见到这人玩味一笑,“你想听,我不想说,你又如何?”

  期待已久顿时落空,白木微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看着这人坏笑的模样,白木微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将这人打上一顿,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打不过眼前这个可恶的坏女人。

  寒舒迈开一双笔直匀称的长腿,轻笑声中落下这么一句话啦,轻飘飘的进入了白木微的耳里,白木微盯着她远去的背影顿时就蒙了,这和猫猫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