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夜色

  回到房间那边,发现此时自己的床上鼓起来一个鼓包,陆江江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就发现这鼓包突然坐起来。

  陆江江惊魂未定,凝神屏气的看着这情况,现在这个房间还未点灯,只能透过月光穿过窗户分辨的一二。

  “江江回来了?是吗?上来就寝吧!”这声音带着睡意懒洋洋中带着亲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江江厉声说道,陆江江只觉得脑子要炸了,这人真是神奇,好好地地方不在,偏要跑这边来讨嫌。

  “江江说笑了,这不是想要酬劳来着,刚刚我可是将你送了回来呢!我想睡在这里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陆江江见她特别闲适的侧躺在自己的床上,抹着笑意一脸的理所当然道。

  陆江江一下子就气笑了,转过身将房间周围的蜡烛点上,顿时通明照亮。

  “出去!”陆江江颦眉的看着沉声说道!

  “不要!今晚我就在这里歇息了。”这人勾着笑意,丝毫不介意陆江江望向自己不满的眼神。

  “行!那你睡吧!我不奉陪了。”陆江江阴冷一笑,嘲讽说道,随后拿暗器将刚刚点上的烛火熄灭,就往外走。

  她一出门就将门上的锁死,含着一抹坏笑便大步望暗处走去。

  现在已经深夜了吧?各个地方都开始陷入深度睡眠了,此时的陆江江现在就蹲在魔教外边的树上,刚刚陆江江过去他们的住处,发现只有小十和长卫在那里待着,可能其他的都站岗去了。

  小十一见到陆江江走进去,那双大眼眸惊恐至极的盯着陆江江的一举一动,他以为是陆江江过来是想来再补一刀的想法。

  但是他显然想多了,陆江江只是过来借一些东西罢了,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陆江江下意识就是嫌弃,真是晦气。

  暗使里面也是有女的,所以陆江江借了一件小六的衣服,陆江江对比了一下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身形,发现小六的衣服还是小了,小六的身形像是那种五头身半,陆江江相比较一下,发现是穿不上的,陆江江只好放弃了将这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向小六拿了一些药粉,调配了几份药粉,而且还是超份额的那种。

  这个小姑娘,小姑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一脸的兴奋劲陆江江都不想揭穿她,只是让她克制一下。

  两人趁着巡视的魔教弟子不注意,像夜幕下的残影,她们的快速的落到他们的屋顶上,这是他们生活多年的地方,这里的各个角落她们都是无比熟悉,都能够很快地找到适宜的落脚点。

  两人分开行动,先找出他们一帮弟子的住所,然后再撒药。

  小六这小姑娘办事可以,能处,她不一会儿就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朝着陆江江做了一个招手的姿势。

  陆江江看到了这个情况,就知道这事情成功了一半,她喜上眉梢,快步几下,下一瞬间就出现在小六的旁边,俩人的脚步轻盈,动作灵活敏捷。

  两人屏住呼吸,悄咪咪的掀开其中的一块瓦砖,听到下边的声音鼾声各异,不由得相视一笑。

  陆江江摸出放在腰间的药粉,递给旁边的小六一份,随后一起将这个药粉一同洒下去,陆江江丝毫没有手软,她们俩个已经将气屏住了,所以可以放心的朝着里边撒下去。

  魔教的人一个都不放过,先将这些人收视了,后面就是寒舒了,陆江江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窥见第二天这些人的遭遇了。

  陆江江可不能下狠手,顶多就是一些小打小闹,毕竟后天就是进入比赛的环节了,老实说,陆江江觉得这本个位面的武林大会就像是现代社会所举办的奥运会一样,只不过这个位面的受伤率比较残忍罢了。

  身上除了一条半死不活的小命外,其他的倒是很看得开。

  陆江江放了全身软骨粉和加强版泻药,当然还有一份刺骨粉。

  这也只能够持续一天而已,毕竟太过分会被凶巴巴的大伯父训斥,这是不好的行为呢!

  陆江江拍了拍手,就要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蹲着的时间太久了,在站起来的时候导致腿部血液的流通有点不顺畅,差点就要引起巡视的魔教弟子了。

  陆江江只能强忍着腿脚的酸麻感,趴着屋顶上等待这股难受的劲儿过去,这才慢慢的移动起来。

  与小六分开后,陆江江踏着一地的月光回到居所,此时的房间还是一片黑幕,寂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陆江江将门上的锁打开,发现房子里面的声音有道呼吸声很重的声音,陆江江脚步踏进地板上的声音,发出哒的声音。

  陆江江除了听到呼吸声很重之外还能听见类似于惊恐害怕的轻唔声,想前走的脚步有短暂的停顿,陆江江拧紧眉毛,紧紧的向周围警惕的观察着。

  陆江江手上此时已经多了几把锋利的刺刀,将它持放在自己身体的前方,方便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做出最快的准备。

  此时的心跳愈演愈烈,下一秒就能够跳出胸腔,随着越往里走,那声音觉愈发清晰入耳。

  陆江江来到床边,发现此时的床上是被子卷起来成了一团,这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陆江江此时的心有些平稳了,门窗已经锁上,这个房间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只能是寒舒。

  “寒舒?”陆江江伸出手就想要将棉被一把扯开,想要看见里面的情况,可是陆江江也没有想到,寒舒的劲儿怎么大,任是陆江江如何拽拉都没办法将这棉被从她身上扯开。

  陆江江阴沉着脸,她有些生气了,这是在做什么?又是什么好玩儿的戏弄吗?

  “能不能不要这般幼稚,我数三秒,你在不出来,我告诉你,你完了。”陆江江其实很难被人惹恼,她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休息,偏偏这人像是要和自己反着来一样,一身的反骨令她无比厌恶。

  陆江江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肿胀起来,陆江江紧缩一下眉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一下这一阵的不适,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寒舒,随后踱步到小桌边。

  微微弯下腰,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当一阵的冰水顺着喉咙直下,她觉得瞬间脑子清亮了。

  端着茶杯走到窗户那一边,很轻易的就将两扇窗户打开,刚才不过是害怕寒舒会因为门被锁上后跳窗而去才会关上的,但是既然她此时此刻已经回来了,那就开窗吧,让空气流通一下也是好的。

  她施施然的坐在凳子上盯着床上的寒舒,放下茶杯发出咚的一声,还未等陆江江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寒舒瞬间就出现在陆江江的身前。

  陆江江发出一声惊恐的断音,猛地抬头看向她,这一眼让陆江江仿佛掉进冰窟一样,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寒意。

  她眼里充满了冰霜般无情绪,死死的盯着陆江江令人心惊,手上的有一把短小的匕首,此时冷冷的抵在她的喉咙之间。

  陆江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似乎看见寒舒因为这个举动而轻声冷笑,透过窗户外面穿进来的微亮,陆江江看清了她眼里的疯狂和兴奋,她此时就是一只将凶兽一样危险。

  仿佛陆江江出现任何轻举妄动的瞬间,寒舒就能够毫不留情的下杀手,陆江江从下往上看,只能看见他居高临下桀骜的神色,不过一会儿,陆江江察觉的此时抵在自己喉咙间的匕首慢慢的移动。

  她的举动令陆江江感到十分的不安,这种凌迟的玩弄比直接来的要令人胆颤惶恐。

  “你慌什么?”她听到寒舒玩味说道。

  陆江江提心吊胆的,带着惧意僵着脸一言不发。

  她的声音低沉暗哑,那双眸子泛着阴寒藐视着陆江江,似乎认为陆江江此时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下,无法再有任何的危险。

  陆江江暗地里将手偷偷摸摸的拿出刚下剩下的药粉,还好刚刚软骨粉还剩下一些,这让陆江江心下不免有了一些安慰。

  在她将手中的匕首稍稍远离些后,陆江江知道这是机会来了,陆江江将手中紧握着的药粉,不要命的一股脑洒在她的身上。

  寒舒大惊,放大的瞳孔似乎再说这不可置信,只见她快速的扬起手臂,想要借助宽长的衣袖抵挡住扑面而来的白色药粉,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是陆江江的衣服,身上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抵挡,于是恼羞成怒的的瞪向陆江江,只见她重新握紧手中的匕首,眼里的凌厉直刺陆江江,她快速的朝着陆江江刺去,陆江江倒也不是这般好惹的。

  此时看向寒舒的眼里还颇有些得意,见她发了疯一样的朝着自己刺过来,陆江江泛起一丝复杂,这人怎么回事儿,艰难的抵挡着寒舒的狠毒招式,一边在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她的手法招招致命,而且每一招像是掺了毒一样凶狠,陆江江不由得在脑子里思索,原本身体就疲惫不已,这会儿还得接受着她的神经病行为,陆江江此时只觉得心里的那团怒火越烧越旺。

  于是也是发了狠的和她对攻,两人将房间里的东西破坏或是踢断,顿时房间一片狼藉。

  陆江江漠然的凝视她朝着自己望过来的眼里满是怨念,心下更是不爽极了。

  见她彻底的倒下去后,陆江江这才敢放心的走过去,蹲下来定定的看着这人,似乎是脑袋被磕到之后,这人脸上爬满了痛苦和狰狞。

  说实在的,寒舒现在的情况还是挺吓人的,仿佛是狂躁症患者一样发疯发狂,但是因为被陆江江用药粉之后,她也没有办法使出力气了,很是痛苦。

  陆江江心下发憷,身体的本能驱使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