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江回到自己的卧室,古色古香的环境都让她有些难适应,作为当代新社会青年,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世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这些到处需要限制级的环境,胸膛沉闷沉闷仿佛扩大到心脏处。

  不一会儿,门口处传来轻叩门声,“柳丫头,今日可需沐浴?”

  是一老妪声,慈祥声音中带着尊敬。

  陆江江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原身收留的逃难老嬷嬷,这老嬷嬷可能是从高官门户中出来的,在礼仪方面很是得体。

  “令嬷嬷,照旧就行。”

  陆江江模仿原身回应外头的人,尽量不露出破绽。

  “哎!”

  她其实对于模仿她人方面不是这么娴熟,觉得有点累,还好原主本身就是一个性格较为善变的人,随意的一些小举动是不会引起注意的,陆江江半斜卧美人榻,手里抓着从床头那里拿来的话本,没有网络的世界,可能也只有这些东西来消磨时间了。

  不一会儿,令嬷嬷拿着一些皂角和沐浴所需香精之类的进来,后边还跟着俩个伙计端水的,撺掇撺掇一两下,冒着热气的大木水桶就出现在陆江江眼前。

  她待她们出去后,就起身朝着屏风后走去。

  寒舒得在这里等到朝封和宋露的到来,然后才能一同前往鸣溯场。

  寒舒沿着客栈的走廊一直走到最南边,香气也愈发浓烈,心下疑惑,只见她脚尖一点地面,下一秒就已经稳稳的立于房顶上,她蹲下身躯顺手就将其中一块瓦片移开。

  寒舒还不知道自己这行为已经是属于不好的行为,可能是在做任务的时候习惯了,但她忘了这不是在执行任务。

  严肃认真的将视线投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皙滑嫩的后背,上边的蝴蝶骨纤细美丽,美人的乌黑长发微微浸湿,还有几缕不听话的垂落耳边,更显美人的天鹅颈更加纤细。

  寒舒一下子有些无措的不知手脚该如何安放,耳尖一下子通红,可能是不好意思,向后落下的脚步显得踉跄了些,发出一些微微声响,竟惹得下边正在往自己身上浇水的美人往这方向转过来。

  “是她?”

  寒舒这下看清楚底下的美人了,这下更是羞涩,心得跳动频率也不断加快,为了不被发现,寒舒急躁的把自己从缺口移开,慌乱的模样不似之前那边沉稳。

  “喵~~~”

  寒舒自己叫唤完自己都蒙在原地,心里抓狂的不像话,在剧烈的心跳声中努力注意下边的动作声。

  下边的门咯吱一声响,寒舒随着那声音跳到门对立的上方,静静看着。

  “阁下好雅致!”陆江江在听到那声响后就发现不对劲,这才披上外衫带着三线柳走出房门想看看是哪个流氓,顺便再收拾收拾一顿。

  却没想到是白天那货,颦着细眉很是不悦,冷凝着脸的盯着那人。

  看着倒是一副正经人,没想到私下竟是这样子,陆江江暗地偷偷打出不合格的评价。

  她对视继续缓缓道:“学猫叫也得学的像一些不是,再说了,这‘猫’的脚力还挺不错,竟能把我的屋□□出个大窟窿?”

  起风了,初秋夜晚的风格外凉爽,晚间的风吹气她们鬓间的碎发和轻盈的纱衣,下一刻间,陆江江就看见那人顺着风和月的光影,降临在身前。

  紧身后才发现她竟是比自己要高一些,堪堪抬着头才能看到她的容貌。

  “你”

  别遮住眼睛的陆江江有些着急,惶恐间就想下意识的询问。

  “嘘!安静些。”她的声音清冷间掺杂着温柔,仿佛自带着令人耽溺与其中的温湖。

  静静的俩人立于走廊间,俩人间的亲昵从远处一望看的明显,皎洁月光为两人披上散光层。

  她寒舒的长睫毛在寒舒的掌心里不停上下扫动,惹得原本稍稍平复的心跳又复泛起涟漪,像是有人把一根带着毛绒绒的羽毛在心上不停扫动。

  她沉静眸间涌动着复杂的神色,下一秒继而又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些不妥,再她将视线又移到自己身上时又将手掌心附上去。

  “在下寒舒。”

  话一说完下一秒她就消失在陆江江的眼前,唯恐有毒蛇猛兽在后追赶。

  古怪得不似一个正常人让陆江江很是诧异,但下一秒陆江江徒然反应过来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起来,自己被人看光光了,还没得到应有的道歉。

  寒舒回到一楼的堂前,向店小二拿了一壶清汤酒,随后施施然的回到自己屋顶待着,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寒舒对今晚的自己很是困惑,刹那间的怅惘在脑海不断盘旋,冲动让自己以往的沉着变得毛躁不堪,这让寒舒寒舒羞愧,自己是魔教中人,应该时时刻刻想着魔教的发展。

  “唷~护法大人怎会在此借酒消愁?”

  寒舒知道是某人来了,但并不想搭理此人。

  绯弥见此也不恼,聘聘袅袅的坐在她旁边,“刚刚去哪里了,到处不见你人,是不是偷香去了?嗯?”

  绯弥鼻子向来灵敏,靠近她的那瞬间就闻到了与他身上不符的香气,骄傲的试探道。

  “绯弥你说今后魔道的发展还会向现在这般平静吗?”

  寒舒喝了一小口,沉甸甸的语句就这样出现。

  “魔道在什么时候都会受到或轻或重的歧视,即使换了一位和善的虚门门主,但是在私下,魔道其实的行动还是会受到桎梏,或许是魔道的行为已经根深蒂固在江湖中了吧!”

  绯弥不知道为什么不一会的功夫,眼前这人的思想就突然变得高深起来,这让平时浪到没边的人不免也跟着沉思起来。

  “话虽如此,但现在虚门门主还好好的,听说下一届的继承人品质倒也不错,性格也纯良。”言下之意就是说不需要操心太多。

  “所以,刚刚你是跑到哪里了呢?”

  寒舒瞥了她一眼,又恢复往日的高深莫测,似乎又想起刚才的画面,不知不觉间嘴角漾开一抹春色都没察觉。

  “这裕安谷远近的美人可不多,护法。”她挤眉弄眼道。

  “我们魔道向来形色直接,大胆而热烈坦荡,在欣喜间沉沦,在悲难间舍离。”她眺望远方,神色不觉明历带着晶亮。

  “这就是你经常流连花坊的原因吗?永远一身脂粉味的绯大堂主。”寒舒勾着薄唇,半玩笑戏谑道。

  “切~~,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不解风情的‘老女人’”绯弥落井下石的反驳道。

  两人从小就认识,不过后边因为能力问题,绯弥去了情报那边处事罢了,相互之间的一下小习惯还是能知道的。

  两人相互对饮,不一会的功夫酒壶里的就很快就见底了,但是绯弥还是没有能过把那人从寒舒口中扒出来,这让绯弥感到很是挫败感。

  讨厌鬼名叫寒舒,虽然是个大美人,但这并不妨碍陆江江对她的好感减少,刚认识的人说调戏就调戏,自己刚才竟然可耻的有些心动,持靓行凶,简直太罪恶了。

  陆江江表示对自己很丢脸。

  陆江江自己是一个当代社畜,每天累死累活的像条狗,作为一名设计师,能力水平不好不坏,工资在二线城市还算是可观,再加上平时赚的一点小外快,生活倒也过的去。

  但是在情感上,陆江江是一个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的人,更何况性取向为女,平时和朋友去Les吧不过是过过眼罢了,一到搭讪的人想要拉近点距离,就恨不得龟缩回笼。所以迄今为止,陆江江还是一个孤寡孤寡的存在。

  陆江江在脑海里默念229系统:“229,你说,我在这个架空的世界待久了,之后回去了还能恢复原样吗?”

  “宿主您好!我是229系统,对于您的问题,本系统也难以判断,因为每一个人的思想和情感大不相同,所以系统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你是有这些人的资料的是吗?”陆江江猝然间回过神来,一挑红唇,神色间闪动。

  “调出寒舒的资料,229系统”

  “寒舒,魔道中人的左护法,自小被老教主朝臣所救,现任魔教大护法,武艺高超,性格不明。”

  系统说到这,就截然而止。

  “嗯?没啦?”

  系统答道:“没了。”

  “是出bug了吗?这么少”陆江江很是疑惑。

  这次系统再没答话。

  “那行吧!系统我想知道,你这能玩游戏不,实在不行的话,看小说也行的呀!”

  “那就是说可以看小说的是吗?”陆江江抢答这个问题,语气急切到不可思议。

  “......原则上可以,但”

  “没什么但是的,系统求你可怜一下我吧!深度中毒小说者不能没有小说啊!”陆江江声音猝然间高昂,下一秒却哀嚎中带着卑微的态度,仿佛回到上班时和顾客敲定方案时的场景。

  好说歹说这才保住了可以看小说的机会,陆江江这下子觉得心里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