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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
赵仙客看向那位，忍了一下没问出口，因为，今儿显然跟来的不全是卞红玉的学生，还有……或者说，全是……
例如这位卞运就是除了周安以外另一位副导演，
还有，那位小美是美术组组长，
小柳是道具组组长，
小全是策划组的组长，
而三十岁脸四十岁脑袋的封丕就是特效组组长，所以，谁也能理解，他为什么看到哪一行文字的时候会脱口而出：“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肯定不可能。”
赵仙客实不想节外生枝，因为这片子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帮了，而且，今天过去了，这就是自己的片子，自己优化优化，弄不好能把他当作最锋利的一把矛使用。
所以……
赵仙客顺着就找了个借口：“我这电脑有些年限了，可能出了点问题，我没发现，等我一会回来修理修理，咱们现在还是去好好吃一顿最好。”
说着，
赵仙客就搀着卞红玉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在夸：“您这次的片子，真的是让我打开了眼界，就靠它，我就能爬上三线去。”
卞红玉呵呵的笑，莫名没有太高兴。看書喇
“真的是故障？”
然后其他人也将信将疑的往前走，只是房间狭小，一时间没那么流畅。
旋即……
嘀嘀嘀
电脑闪烁，
卞红玉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赵仙客道：“如果特效真的有问题，你不需要顾及我，咱们的目的都是让片子更好，你直接上手就行了。”
赵仙客苦笑着摇头：“真的只是电脑的问题。”
这电脑看着也确确实实不像什么性能太强悍的存在，封丕松了口气，他作为特效组组长，虽然年纪不算很大，却已经是从业了十几年，甚至如果不是曾经得到过卞红玉的帮助，他大约是不会接下这一个任务的。
说穿了大天去，
他也确实不信，他一整个工作室，七八名员工彻夜弄出来的东西，还真能被这么一个小破房间的，小破电脑发现，还优化？
封丕松了口气，他决定不做理会。
卞运却反而有些嘟囔。
他其实是一个教养很不错的人，最起码绝大多数时候都会沉默寡言，做好一个老实人，但是，看着奶奶跟赵仙客亲切的交流，
他莫名又有那么一点点不满，再加上不久前赵仙客明显对特效这一块有些不满，他便难以遏制的按住了赵仙客的肩膀，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赵台长要不还是试试把？说不准这台电脑真的有奇异之处，如果真的有，赵台长何必藏着掖着？展示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不好吗？”
赵仙客愣了一下，
正准备说话，
卞红玉却刷的看向了自己的大孙子，满脸的失望：“道歉。”
卞运颤抖了一下，
然后更倔强了一下，
他搞不懂，明明自己才是亲孙子，赵仙客说破大天去，也不过就是奶奶好闺蜜的孙子，为什么奶奶对他和颜悦色，还经常发自内心的赞赏，自己做什么却都是冷着脸。
也不仅仅是赵仙客的问题，而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问题，让卞运这一会还真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
赵仙客摇摇头，
他还是决定息事宁人，不准备搞大，搞大了卞红玉脸上也挂不住，便准备去直接关了电脑。
但是，
耽搁的时间有点久。
电脑上，
缓缓的，就弹出了俩个字……
“优化。”
旋即……
电光火石一般。
电脑开始自动对特效不太好的地方进行了优化，而效果……
立竿见影，
甚至，
翻天覆地，颇有一种把《少年包青天》弄成英剧《神探夏洛克》那种的感觉。
“卧槽。”
小美下意识的惊呼，
她是美术组组长，特效好坏并不影响她的工作好坏，所以，她算是一个旁观者，也是最真实的反应，而最真实的反应就是惊艳，就是……
震撼。
“这是自动优化？”
“这还是特效。”
“这电脑还真特么能优化？”
其他没什么影响的小柳，小全同样瞪大了眼睛，甚至就连卞红玉卞运祖孙二人，都不可思议的加重了呼吸，只有封丕，封丕是彻底的呆住了。
他不是没想过赵仙客是真有本事对特效进行优化，
毕竟，
资金有限，
他自己工作室的本事也有限，不敢说就把特效做到了完美，但是，就一台电脑，就这么一台小破电脑，自己优化就能提升这么多，多少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甚至，
三观炸裂，
而赵仙客却是眼睛一亮，
他觉得，
他有没有可能是被原剧影响了，
没错，
以原剧来说，特效并非最突出的特点，甚至可有可无，甚至不如主题曲的重要性，让他不止一次的觉得没必要强调特效，甚至特效太好了还会喧宾夺主。
但是……
真的是这样吗？
包青天就不配有思维宫殿这种东西吗？
思维宫殿就只能等自己以后复制《神探夏洛克》的时候弄出来吗？为什么不能是这会，不能是现在呢？
赵仙客感觉，
自己的心脏在……
嘶吼般跳动。
没有任何犹豫，赵仙客扭头道：“卞奶奶，几位老师，我恐怕不能继续接待你们了，你们自己随便逛逛行不行？”
就在此时……
电脑上【优化完成。】弹出了这么一行字【如需更进一步，请专业人员操作。】
它，
还能优化。
封丕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挤到人群最前面，看着赵仙客嘶声道：“我能帮忙。”
不，
你不能。
就连赵仙客自己都几乎用不上动手，不过，赵仙客看得出来这位是真的想帮忙，便不好直接说，只是敷衍道：“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太累了，先去歇一歇吧！”
封丕张了下嘴，
他懂了，
然后点点头，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做特效也是有秘方的，他的秘方不可能告诉别人，别人凭什么要告诉他？
皱着眉，
封丕脑子里有一个冲动至极的决定，然后其他人也走了，只有卞红玉还在盯着自己的大孙子：“跟仙客说对不起。”
赵仙客正想摆手，
卞红玉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卞运道：“道歉。”
卞运低着头，用力的攥拳头，
他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但是……
而且，
哪怕卞红玉不说，他出了这个房间，冷静下来想一想，大约会找一个人不这么多的私密场合，跟赵仙客说一声对不起。
但是，
卞红玉不给他机会，
赵仙客摇了摇头，
卞红玉自己也不见的就是一个完人，何必强求自己的孙子也是呢？
不过，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人家不是完人，还不允许人家有一个想要让自己的后代成为一个完人的梦想？况且，人家也不打不骂，就是让道歉，赵仙客也实在找不到地方搁置自己无处释放的正义凛然。
然后……
啪
卞红玉看卞运一直不说话，往前一步，上去就是一巴掌，虽然岁数大了拍的不疼，但是，肯定是用力了，声音很清脆，然后骂道：“我从不指望你有惊世骇俗的才华，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连做人基本的礼仪道德也没有，道歉。”
嗯？
这，
赵仙客挠了挠头，
跟我无关吧！
只是，卞运大约不这么想，杀人般的憋了几秒，看着赵仙客，咬牙切齿的：“对不起，刚才我语气冲了一些。”
赵仙客无奈的摇摇头：“没关系。”他这会真的有一种幼儿园被老师逼着接受道歉的孩子的感觉，这孩子的确是占理，就是，
总觉得也尴尬。
所以说……
有时候，长辈健在，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
赵仙客笑了笑，
等俩人离开，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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