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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仙客的台长办公室，
实在是有些过于狭小，
狭小到哪怕是有一个人呼吸声稍微快一些，都会让人感觉空气开始变得稀薄，所以，哪怕关山月有些想要忽视秘书的惊呼，却也不得不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秘书有些沉迷，
不过，
秘书到底是秘书，她很快便点下了暂停，回答道：“有一首歌曲，我认为不比孤勇者差。”
关山月瞳孔当即便缩了一下,
“不比孤勇者差？”
“对。”
秘书肯定的点头，然后敬服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赵仙客，然后走过去,将耳机，惦着脚尖，塞进了关山月的耳朵里，然后点击了播放……
赵仙客竖着耳朵捕捉了一下，
她们听的好像是《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中文版，原唱：中岛美嘉。
这首歌是一首很有力量的歌，
一首，
愿你永远不懂的歌，
也不喜欢的歌，
当然，它并不是一首悲伤的歌，甚至，恰恰相反，它是一首非常有力量的歌，而且，这个力量还不是朝气蓬勃，那种干拔，而是,那种被重重黑暗包裹，却依旧透出一束光的感觉，
我们都曾经难熬过，
怀疑过自己，
否认过自己，
甚至想过放弃，想过，就这样吧！
爱怎么样怎么样，
不听了，
不管了，
不看了，
不活了。
但是，
这就是生活，
生活就是要在世界上，倔强的活着，
这就是这首歌的力量所在，
一首让无数人听到泪流满面的歌。
“呼”
关山月呼出一口浊气,吹乱了秘书头顶的发，然后扭头看着赵仙客实实在在道：“我认为,它比孤勇者好听,你很厉害。”
刷
反应最大的不是赵仙客，而是那个保镖大叔，他本来什么都不太在意，只是站在书架旁边，看着一本《演员的养成》，听到这句话，却刷的一下扭头看了过来，甚至墨镜都有些被剧烈动作带歪了，
关山月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真把我当成嫉贤妒能的蠢材了？
保镖大叔不自然的扭回了头，不敢跟关山月对视，然后就听到赵仙客微笑着道：“厉害的是仙人抚我顶，不是我。”
砰
保镖大叔脚下狠狠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撞在书架上，
何必呢？
关山月也是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便道：“好吧！就当不是你，那这首歌你能做主吧！”
“这倒是没问题。”
赵仙客点头，然后问道：“你确定你要四百万买这首歌？”
这首歌好似触到了关山月的某些心事，哪怕是最应该往下压价的时候，她还是认真道：“可以。”然后才继续道：“不过，歌虽值得这个价，但是，以赵，不，仙人抚我顶的作曲人等级而言，却不值得这个价。”
赵仙客犹豫了一下，点头：“确实如此，不过……”
不等赵仙客说完，
“不过……”关山月却是有些强势道：“我愿意花四百万，只希望赵台长能够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赵仙客询问，
关山月凌厉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沉声道：“歌手我会选，不过，我希望赵台长能够给我培养一下。”
赵仙客正准备点头，这是选歌附加服务，却蓦然有些反应了过来，
惊异不定道：“培养？”
“不错。”
保镖大叔看似没注意，耳朵却明显竖起来了一些，
秘书更明显，
她呼吸甚至都急促了一点点。
关山月却平静道：“对，甚至，不仅仅是这四百万买歌的钱，甚至我还可以让她加入盛世电视台，让你在她今后的一切娱乐活动里分一杯羹，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在将来抖乐需要她的时候，让她能够听从抖乐的安排。”
赵仙客微微眯眼……
这条件好吗？
好啊！
好极了，
甚至好到好像天使降临一样，毕竟，哪怕赵仙客不同意，他还是需要提供一些后续服务，例如教给歌手这首歌那一句应该要如何唱，那一部分应该要如何表现，甚至舞台上要有那些互动跟情感表达……
几乎与培养一下无异，
但是……
如果换一个说法，这件事便不是这个角度了，天下从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抖乐本身是不具备培养，签约，掌控歌手的权利的，所以，这件事完全可以视为她们用四百万以及后续可能有的利益分成，买个一首歌，买了一个身份，
当然，
纵如此，这也是好事，
电视台虽然是一系，大约都应该警惕一下其他行业，对手对电视台造成的冲击，但是，一来，村镇电视台不好活，二来，大电视台也不是太在乎村镇电视台的投不投敌，
影响不大，
而且，
从她熟练的提前拿了一千万过来砸人来说，盛世电视台可能不是他们看好的第一家小电视台，甚至，他们可能已经通过这种手段蚕食了不少的村镇电视台，
但是……
微微摇头，
赵仙客笑道：“条件很丰厚，不过，请允许我拒绝。”
保镖快速的看了赵仙客一眼，虽然收回去目光的速度也很快，不然显然有些震惊，
秘书也张了一下嘴，
“为……”
关山月却是生生将一句下意识的询问咽回去，然后在赵仙客再说出什么前，一锤定音道：“也罢！那我们这次就花四百万买一首歌够了，只是希望赵台长能够在歌手录歌的时候提点几句。”
她，
退的太快了，
赵仙客几乎已经是准备连《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这首歌都不准备卖了，毕竟四百万看着多，其实却不一定值当，的确是自己有些冲动了，有些被刺激到了，才会把这三首歌亮出来，
而且，
如果可以，他不是很想为钱而跟抖乐有更深层的纠葛，
毕竟……
盛世，
早晚是第一等级的大电视台，
却没想到……
关山月退的太快了，她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而现在提出来的条件就让人无法拒绝了，毕竟，四百万买一首歌，对于仙人抚我顶而言是属于溢价好几倍，而且，只是合理的让他在演唱者录歌是给一些意见，
很聪明，
赵仙客再不犹豫，伸手道：“合作愉快。”
关山月微微弯了一些腰，一边跟赵仙客握手，一边平时赵仙客，认真道：“赵台长，我很期待咱们下次的会面，希望咱们下次有机会好好聊的一次。”
“好。”
赵仙客松手，
目送他们远去，
只留下了一千万现金，被如同土特产一样的扔在院子里。
赵仙客没有急着去捡，
而是，等到他们的车彻底的走远了，这才嫉妒的骂了一声：“狗大户。”然后急匆匆的跑下楼，扑到了钱袋子上……
与此同时……
车里……
保镖大叔摘下了墨镜，一边擦拭，一边忍不住疑惑道：“他为什么拒绝？”
“不知道。”
关山月摇头，
实话实说，
因为，以村镇电视台的生存艰难来说，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拒绝才对，但是，他就是拒绝了，还很坚决，不过……
“他的确是个天才。”
“就因为那首歌？”
保镖大叔淡蓝色的眼睛看过来，有些不解道：“很优秀……”正说话间，保镖大叔敏锐的捕捉到了秘书神态好像有些怪异，立马便转而问道：“你怎么了？”
秘书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关山月，看她点头，才感叹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最起码还有俩首不弱于孤勇者的歌。”
咔嚓
保镖大叔下意识的捏了一下眼镜，
甚至，
就连司机都好似抖了那么一下，然后关山月扭头，眯眼问道：“你确定？”
她自己虽然也听了歌，但是，一来《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这首歌真的有些触及到她的灵魂，让她喜欢的不得了，二来，她也的确没有时间去细细观察。
秘书有些不确定的摇摇头，
她其实也没有听到，
不过……
“我拿到手机的第一瞬间就看了一下视频移动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这首歌，应该是刚刚从其他文件夹里导过来的，不出意外……”看書溂
“应该是私密文件夹，”
“而同时导过来的歌曲一共有三首。”
这算证据吗？
怎么不算呢？
车里一时间，竟是没有人说话，尤其是关山月，
她能说，
她其实并不觉的四百万卖一新作曲家的歌亏吗？
甚至，
她认为，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应该会比《孤勇者》更火，只要处置得当，
“或许……”
关山月看着车窗，眼睛好似有些疲惫的眯了一下道：“我可以准备一下第二次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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