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被病娇年下娇养了>第121章 不许说不要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木地板被踩得咯吱响,夏桑榆听到了这响声,却并没有回头。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一双擦得锃亮的牛津皮鞋,西装裤笔挺地修饰着那双长腿。

  徐斐晚蹲下身,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脸颊,慢慢游移到下巴,并将之轻轻抬起,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

  “阿榆。”他薄唇轻启,语调带着几分慵懒,刻意拉长的声调,在房间里暧昧地飘荡。

  夏桑榆浅淡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里面平静得如无波无澜的湖面,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了。

  “徐斐晚,把它解开。”她直直地望着他,语调冷清。

  “阿榆,听话,这是为了你好。”徐斐晚倾身靠近,双膝跪在地上,一手揽过她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里。

  “谁让你不乖呢?不乖就要……接受惩罚。”他的话语像在呢喃梦呓,在夏桑榆的头顶散开,大手还在她的脖颈间游移,转而又到了腰间。

  下一秒,她就离开了地面,悬空着被放倒在了床上。

  夏桑榆只觉浑身害怕得发抖,胸腔惊骇得快要跳出来,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昨天的那些记忆顷刻翻涌上来。看書喇

  “不要,徐斐晚,住手!”她惊慌地用手抵住他的胸口。

  “不要……吗?”男人快速抓获两只不安分的手,用力带到她的头顶,脸凑得极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可是徐斐晚丝毫不理会她眼底的惊惧,被蚀咬的痛感蔓延至周身,脖子马上多了一个新的红痕。

  “不许说,不要。”他在她的耳畔,幽幽地道,紧接着唇瓣便贴了上来,带着热烈、蛮横以及发泄的冲动。

  挣扎中,扯动了身上某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瞳孔瞬间睁大。

  “啪!”一个耳光砸在了徐斐晚的脸上,夏桑榆不停地喘着气。

  他先是怔愣了一晃,继而又察觉到不对,眼底蓄着喷薄的欲念,薄唇紧抿,却不得不停下来。

  夏桑榆脚上的锁链被他解开,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去洗澡,然后,抹药。”低哑的嗓音夹杂着欲壑难填的渴望,火烧到一半被迫中止。

  浴池放满了热水,身子坐进去的时候,水从池沿溢出来。

  整个浴室都被白色水汽环绕,热气蒸腾间,暧昧也在空气中游荡。

  徐斐晚挽起衬衫的衣袖,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光芒。

  夏桑榆抱着膝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热水从她的脖颈肩膀往下淌。

  整个人像凝固了的雕塑一样,坐在浴池里,怔怔地对着池沿发呆。

  她尽量躲避着徐斐晚的眼睛,不敢去看他眼底蓄势待发的波涛。

  洗完之后,夏桑榆被浴巾包裹着出了浴室,他又找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所有的这些,他都不许她自己动手,她只有被动地接受。

  药膏抹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同时,羞耻也充斥着她的整颗心脏。

  徐斐晚打理好一切后,自己也进了浴室,水声哗啦作响。

  夏桑榆的脚脖子又被套上了锁链,她恼怒地用力拉扯,却无济于事。

  一天了!她已经被困在这里一天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徐斐晚仍旧是只裹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那条还是她刚刚用过的。

  夏桑榆头一转,不想去看他,脸颊至耳根,全都快要熟透。

  水汽和热度从他周身传递过来,长手揽过她的腰,迫使她躺在他的身侧。

  夏桑榆心里堵着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眼睛睁着,望着对面的墙面。

  徐斐晚侧身而躺,整张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更显妖冶,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扳过身,让她面朝着自己。

  于是,两双眼睛便对在一起。

  即使这样,夏桑榆也并不想看着他,立即把眼睛闭上。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静默不语地看着自己,不光如此,手掌反复摸索着她的脸庞。

  “你不敢看我。”徐斐晚过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夏桑榆一直是清醒的,他知道。

  “我爱你,阿榆,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她的心头一滞,脑袋仿佛炸开了般,再次混乱不堪。

  “你为什么总是想要逃走?”为什么总是只把他一个人留下。

  像梦呓,像呢喃,在她的耳边窸窸窣窣,喋喋不休。

  “所以,我只能把你关起来,藏起来,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能把你带走。”渐渐地,徐斐晚的情绪越来越激烈。

  冰凉的唇反复游离在她的脖颈间,肌肤敏感得打着寒噤,夏桑榆再也不能无视他。

  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忘了什么时候才被他放过,自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一睁开眼,太阳光照常撒进房间,没有时钟,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她连现在是几点都不知道。

  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像是刚送进来不久,夏桑榆望着那份餐盘,突然就没了胃口。

  一个人的时候,房间安静得可怕,镣铐限制了她的行动,以至于活动范围只有这间屋子。

  一整天,除了佣人进来送东西,她再也见不到任何人,而那些佣人,总是拘谨地放下东西立刻就离开房间,也不会和她说话。

  徐斐晚每天傍晚踏进这间房间,亲她,抚.摸.她,给她洗澡,然后拥着她躺在床上。

  每天晚上,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念叨自己有多爱她,不会放她走,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如此反复,每天都是一摸一样的循环,夏桑榆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如果她的生活只是坐在同一个地方,日复一日地发呆,什么也不做,什么人都见不到,那么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才能不让岌岌可危的情绪崩盘。

  ————

  车子急驰在公路上,男人如同发泄一般,速度飙升到了两百码,幸而这个时候,高速上没有什么车辆。

  许砚山在一个转弯处将车停了下来,他下车“砰”地一声,用力甩上车门,靠着车身,给自己点了根烟。

  眼前是湛蓝色无边无际的海平面,海鸥飞掠其上,发出嘶哑的声音。

  夏桑榆不见了,他一开始隐约有这种预,只是没想道徐斐晚那个疯子,真的会走极端。

  他去了她的家里,学校,以及各种她可能会去的地方,结果都是没有见到她的人。

  那天下午,机场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幕幕不停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就这样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被带走,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徐斐晚……

  许砚山眼眶充血,无名的暴戾爬上胸口,他这个时候实在无法做到冷静自持,也再也无法维持体面。

  尊严被人扔在地上使劲践踏,任谁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如果徐斐晚出现在他面前,那他绝对要和他动手打起来,不,光是打可能还不够。

  “靠!”平时清倦出尘的男人,此时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衬衫起了褶子,不似以前那般干净清爽。

  对着车子,他抬起脚便踹了上去,车身立马凹陷出了一个坑。

  可是,现在到底去哪里找她,那个疯子,那个疯子会把她带到哪里?

  许砚山烦躁地用手抓柔着头发,烟头还没掐灭就被他捏在手心,痛感传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在活着。

  徐斐晚!这个名字快要被他的牙齿咬碎,他可真是小瞧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松警惕,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把桑榆带走。

  那样,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许砚山面对着海岸,久久地盯着海平面出神,思考着今后的对策,首先,他必须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