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杂碎真是在哪都不缺。
所以他才讨厌人。
还是钱好。
“夏晴雨，我们换一个……”聂晴空的话未说完，夏晴雨已经从他面前快步跑向了那几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夏晴雨制止道：“再敢胡作非为我就报警了！”
“哪里来的贱人，我们的事也敢管？”对方立即将注意力从脚下的流浪狗移到了夏晴雨的身上，不由得眼前一亮：“呦，还是个美人啊！”
“啧。”瞧见这一幕，聂晴空的表情又多了些许不耐烦，而后便抬步走了过去。
“市一中的校服啊？还是个学霸啊？以后要考哪个大学啊？要不要来Z传啊？哥哥们可以照顾你呦~”说着，那人夹烟的手便伸向夏晴雨的脸。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夏晴雨心里有些慌，但面上依然强装镇定：“就算现在虐待动物不能入刑，一旦我报警之后把监控的视频发到网上，你们也会很难办吧！不想被网暴就赶紧滚！”
“哦？”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不亏是学霸啊，还真有办法，我好怕啊？”
“可惜啊，这边的监控早就坏了，这些流浪猫狗，本来就跟垃圾没什么区别，能让我们找些乐子，是它们这些畜生的荣幸，怎么？想抓我们坐牢？来啊！哈哈哈哈！”用手夹着烟的男人大笑过后，一脸满足地看着夏晴雨：“这眼神不错，我喜欢。”看書喇
“是看准了虐待流浪狗不入刑是么？在没有监控的地方逞凶别人也没证据是吧？”聂晴空走到夏晴雨身旁，一伸手就拿走了那男人手中夹着的香烟。
“呦，又来一个市一中的？你们该不会是在约会吧？早恋可不好哦？”那人的目光在聂晴空和夏晴雨的脸上打转。
“我可没想被你这种人渣教育。”聂晴空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那人听见聂晴空这样说，立即变了脸色，跟他一起的人也同样一副要好好教训聂晴空一顿的表情。
聂晴空嗤笑一声，捏着从那人手中拿到的烟头，径直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只听滋啦一声，那是火星烧在皮肤上的声音。
“你！你在干什么！”那几人傻眼了。
“虐待流浪狗不会入刑，那……虐待未成年呢？”聂晴空的脸上依旧是温润如春风的笑容：“应该就不仅仅是坐牢那么简单了吧？”
“你！你个疯子！这明明是你自己烫的！”那人没料到聂晴空会用这一招，也傻眼了。
“谁能证明呢？”聂晴空笑了：“反正这里的监控已经坏了不是嘛？”
“你！”那几人也慌了：“我、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我、我们能互相作证的！”
“烟头上有你的DNA，这比那些证词都要可信的多。”聂晴空晃了晃手中的烟头说道：“这眼神不错，我喜欢。”
“你！你这混蛋！”那人一伸手便抢走了聂晴空的烟头，眼中闪过一抹庆幸，却不敢再嚣张，只警告道：“别让我再看见你！我们走！”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聂晴空看着那几人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他啊，可没有吃亏的习惯。
夏晴雨看着聂晴空的侧脸，似乎也被聂晴空的行径吓到了。
“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要救那只狗么？”聂晴空瞥了夏晴雨一眼。
夏晴雨这才缓过神来，快步跑过去，抱起了那只小狗：“它伤的很重，需要去一趟宠物医院。”
“来的路上看见了一家。”聂晴空指了一下方向。
“嗯。”夏晴雨应了一声便脱下了自己的校服，小心把小狗包了起来，然后在保持平稳的同时尽可能快的走向了宠物医院。
幸好那宠物医院不远，这个时间也还有值班医生。
检查的过程还是挺揪心的。
之前在暗处看不太清楚，这会儿在宠物医院明亮的灯光下，夏晴雨才瞧见这只狗伤得究竟有多重。
“应该是骨折了，而且严重的营养不良，可能要住院治疗一下，这个费用可能……”宠物医院的医生犹豫了。
这狗看着就是流浪狗，这两个学生应该也是好心送过来的，但是这个伤不是简单能治好的。
“我来付。”夏晴雨立即说道：“医生，你先给它治疗吧，它看起来……很疼……”
夏晴雨感觉自己的鼻梁发酸。
她也曾被暴力对待过，她知道那有多疼。
“好，那就先保守治疗一下吧。”医生听见夏晴雨这样说，这才点头应了下来，安排治疗和手术。
在流浪狗手术的期间，夏晴雨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宠物医院的休息室里面，拿着手机给家里报一声平安，说一声晚点再回去。
“今天，谢谢你。”夏晴雨发完消息，这才抬头看向聂晴空说道。
“不用跟我道谢，我不过是想略施小惠，日后方便挟恩图报。”似乎是因为之前已经在夏晴雨面前暴露过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这会儿聂晴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笑眯眯地说道。
夏晴雨闻声嘴角抽搐，这个聂晴空不仅危险，脑子还有问题。
“你要救这只狗，我能理解，但是搭钱……没必要吧？”聂晴空看着夏晴雨说道。
夏晴雨没回答，这时，有宠物医院的工作人员拿着催款单来找夏晴雨去前台付款。
夏晴雨径直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看着夏晴雨的背影，聂晴空嗤笑了一声。
所以，他才讨厌人。
他只喜欢钱。
原以为夏晴雨会是他想要的人才，同他一样绝对理性，可以熟练掌握金钱走向不会被外物困扰。
如今看来，是他看错人了。
啧，没趣。
没过多久夏晴雨就去而复返了。
聂晴空抬起眼皮瞥了夏晴雨一眼，觉得无趣，不想再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
“手给我。”夏晴雨落座在聂晴空的身边，拉过他的手臂说道：“我买了烫伤膏。”
闻声，聂晴空的表情似有松动，他垂眼打量起了夏晴雨的侧脸。
如果夏晴雨能再狠心一点就好了。
如今的她，距离自己想要的样子，还差得远。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夏晴雨的未来，估计……也就那样吧。
真是可惜了她身上的灵性了。
确定了这个想法，聂晴空便收回目光随意问道：“烫伤膏哪里买的？”
这附近好像没有药店吧？
反正他来的路上就只瞧见了这么一家宠物医院。
“付款的时候在前台买的。”夏晴雨随口说道：“我问了，这个烫伤膏不仅狗能用，人也能用，就是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夏晴雨！你拿给狗用的烫伤膏给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