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更何况孟皎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天下第一的气场,生日只会给他的恶霸气质锦上添花。
陈鸿信躲了孟皎好几天,深知今天没办法躲过去,踌躇上前:“小皎,生日快乐。”
说着塞给孟皎一张储蓄卡。
“里面有十万。”
他思来想去半天,不敢轻易揣测孟皎的心意,只能选择送钱这一最稳妥的方式。
但送钱也送得心惊胆战。
万一孟皎借口“只送钱是不是不走心”发飙或者嫌钱太少怎么办?
陈鸿信捂住心口等待孟皎的审判。
之前得罪孟皎,被老爷子赶去工地,陈鸿信最近晒黑了不少,减轻了原先猪刚鬣一样的小白脸味,看上去顺眼许多。
孟皎说:“谢谢爸爸。”
陈鸿信惊讶睁开眼,受宠若惊地更用力捂紧胸口。
他听见了什么!
孟皎叫他“爸爸”,他是不是要礼尚往来喊孟皎一声“爹”啊!
没等陈鸿信纠结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孟振华就叫走了孟皎。
桌子上摆了个寿桃蛋糕。
孟皎语气夸张:“外公,今天你也生日吗?”
孟振华涨红了脸,最后哼哼哧哧认错:“订错了。”
他都能预见孟皎嘲笑以及借题发挥假装生气再敲诈他的反应。
孟皎笑着点燃蜡烛,闭眼许愿吹灭。
“谢谢外公。”
没生气?
孟振华惊讶地咳嗽一声,慢慢露出笑意,又咳了一声,丢给孟皎一个桃木坠子。
稍微熟悉孟振华的人都知道,这个吊坠可是孟振华的心头好,开过光,千金难求。
陈鸿信目睹一切,不禁感叹一句:
真会啊。
现在孟皎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孟初微笑、不动声色地把分来的蛋糕推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把包装精致的盒子送给孟皎:“阿皎,你的礼物。”
没有冲突的时候,孟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收下以后道谢。
“阿皎怎么不多请几个人。”孟初说。
虽然蛋糕样式走中老年寿桃风,但肯定是特别定制,用的料都是最好的,孟皎正低头撇了点奶油来尝尝,坦荡回复:“因为我没有朋友啊。”
“啊?”孟初很惊讶,适时露出同情的神色,马上又变成安慰的语气,“没关系,我的礼物有两份,是我和哥哥的心意。我也可以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的。”
孟皎故作诧异:“表哥送过我了,那份就不要了吧。”
孟初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摇摇欲坠,好像孟皎欺负了他一样,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人欣赏。
孟皎知道他的心理。
本来高高在上施舍的人突然发现自己人的墙角有些松动,心态有点崩。
“阿皎,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积攒已久的委屈爆发,孟初带上哭腔。
孟皎大方点头。
孟初觉得自己委曲求全:“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有点咄咄逼人了。”
孟皎赞许地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退吧,我不退。”
气氛僵持。
只是孟初单方面的僵持。
孟皎很开心地在品尝蛋糕。
“孟皎。”江越年走过来,“你的礼物在楼上,要不要去看看?”
孟皎放下蛋糕碟,欢快说了声“来了”。
孟初的目光紧紧粘在他俩,尤其是江越年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江老师,有没有觉得背后很烫?”孟皎耳语。
江越年没有回答他的调侃,转而闲聊:“你补考过了吗?”
“还行,都写出来了。”孟皎手上把玩着温润的坠子。
江越年欲言又止:“这吊坠不适合你。”
孟皎疑惑:“哪里不适合啦?”
对方停顿片刻:“桃木辟邪。”
孟皎琢磨出不对劲,瞪大眼睛:“你怕我是邪?”
我怕你是孤魂野鬼。
江越年改口:“桃木不符合你的气质。”
谁知道好像踩中了更大的雷,孟皎冷笑:“我这张脸什么气质拿捏不住?”
江越年痛苦地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孟皎狐疑地打量江越年清俊的面庞,真是人不可貌相,堂堂一个龙傲天,别的好的东西不学,商人的封建迷信倒是提前继承了。
“江老师,我的礼物呢?”他们站定在孟皎的房间前。
刚才江越年只是瞥见孟初在孟皎面前欲哭无泪,随时随地可能昏过去给孟皎带来麻烦,出于解围的心思随便编了个借口带孟皎离开。
没想到现在坑了自己。
孟皎拉住他的衣袖,仰头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江老师,不会没有吧?”孟皎眼泪汪汪,“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是未婚的,打个折也有五十日,你太不给面子了。”
演技说来就来,比孟初的还要精湛,但不讨厌,只是很无奈。
江越年说:“你既然叫我江老师,也听过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都可以不知道当你几天的爸爸了,爸爸没有准备礼物很愧疚,但是爸爸可以不给儿子面子。”
孟皎:???
孟皎气笑了。
开始还装着挤出几滴眼泪,三秒钟之后迅速放弃,直接把江越年推进房间扑到沙发上。
“江老师,你还喘上了是吧?”
江越年措手不及,皱着眉要推开,但发现伏在身上的人软得像一朵云,带着温热的体温,手上不知道该触碰在哪个地方,只能斥责。
“孟皎,别闹。”
他们的腰腹相贴,随着呼吸起伏,夏天的布料单薄,简单的触碰,孟皎也能感觉到身下的硬邦邦的肌肉。
情绪上头只是一阵的功夫,孟皎迅速回神翻身,眼泪还挂在眼角处。
江越年的衬衫弄皱,最上头的扣子都崩掉一个,深吸一口气:“孟皎,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
胆大包天,就不怕被人发现不是原主吗?
“有啊。”听孟皎的语气似乎有恃无恐,江越年的眉心渐深。
“我每次哭一半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变得超级好看。”孟皎捞过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江越年:……
孟皎一顿,渐渐察觉一丝不对劲。
江越年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种话。
开始他就试探过,因为书里这个角色只是还没发挥工具人作用的背景板,孟皎进来以后像是单独重开了一个全新的支线,所有人都非常迅速接受了孟皎的转变。
按理说江越年根本不会提出“你是不是不一样”的疑惑。
孟皎警觉,但又认为不可能,江越年明明跟书里描述得大差不差,不像是另一个穿书者。他收起小镜子,若无其事地反问回去:
“江越年?难道我有什么不同吗?”
江越年说:“没有。”
气氛一下尬住,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内心的揣测,认为对方大概是个笨蛋。
“算了江老师,你没钱,我不为难你。”孟皎抽了张纸巾擦掉眼泪,再把纸张团巴成一个球,“但是,你要记得当初答应过我,做我的模特,最近我就要画。”
孟皎补完课,有心情捡起画画了。
江越年皱眉,他只记得上辈子“孟皎”借口作画对他的又打又骂。但这辈子几次相处下来,他敏锐地发现现在的孟皎确实点亮了画画技能。
“又要拒绝我?”孟皎的眼泪刚擦完就有再掉下来的趋势,眼眶还是红的。
一个人不会连续拒绝同一个人两次定律再次生效。
孟皎有种让人心软的魔力。
反正只是坐着一动不动几个小时。
“好。”江越年答应。
行了。
孟皎唱念做打一整套下来心愿总算达成。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唯一有兴趣坚持的就是绘画。
见到江越年的第一面孟皎就想画他。
高岭之花的皮囊,青松翠竹的风骨。
但是龙傲天内心有自己的操守,很有可能会拒绝,再加上他们实际上一点都不熟,孟皎找他当模特的想法很有可能落空。
只有生日这天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孟皎笑眯眯的:“江老师,拉勾。”
他不管江越年的意愿,小指轻挑绕过江越年的指尖飞快碰了下。
现在又肯叫江老师了。
江越年微微弯曲小指当做回应。
*
树上蝉鸣聒噪了一整个夏天。
餐厅里冷气刺激得人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江越年和一位平头黑框眼镜的男生坐在一桌。
“江先生,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青年人抿紧唇,很谨慎,“突然说建一个公司和于家抢生意,于家虽然不算业内第一,也挤得上前三,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这是江越年未来公司的助手兼秘书,叫做隋清。
江越年还知道,他是于家的私生子,他妈妈从前是于家的保姆,被于父霸占以后又被于母扫地出门,一个人打工养活隋清,日子过得很苦,好不容易把隋清培养成才,她却因为早年的心伤和劳累卧病在床,早早过世。
所以隋清对于家恨之入骨。
上辈子他来公司时,阴沉沉的不苟言笑,和现在青涩的模样相差很大。
江越年没有直接道明,只是说:“你妈妈生病了,需要帮忙吗?”
隋清抓紧衣摆的布料,他的母亲是他的禁区,谁提及都会翻脸,竖起全身的刺来防御。
“你想做什么?”
“我不喜欢于家,所以想试试。”江越年嗓音低沉,推给对面一张银行卡,“不答应也可以,这钱先借给你。”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带上隋清,但隋清上辈子也算他的朋友,能帮上的忙他还是希望试一试。而且隋清母亲的病早点干预,或许还能挽救。
隋清顿住,于家的肮脏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越年的母亲和他妈妈一样是可怜人。而且于母恨他的母亲破坏他的家庭,最近甚至出手想断他们的收入来源,他确实需要这笔钱去救母亲。
似有所动,他抿嘴沉思片刻终于答应:
“好。”
“孟家会帮忙吗?”隋清联想到江越年和孟家的关系,似乎和孟家二少爷定了娃娃亲。
江越年那么笃定,是不是孟家在背后也会出手。
但那个孟家二少爷还普普通通,对江越年态度很不好。可江越年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会摆脱孟家,摆脱那个平凡的二少爷。
其实和孟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重来一辈子,延续上辈子的轨迹,提前将于家的那些事情给抖露出来而已,但江越年不会和他细说。
就让隋清这么误会着,或许还能安抚他的心。
这副模样落在隋清的眼里就是默认。
并且脑补出一部蛰伏多年、百般隐忍、借孟家势力复仇的龙傲天剧本。
“行,需要做些什么告诉我就行。”隋清深吸一口气,母亲的病令他沉寂多年隐忍的恨意爆发无法再忍受。
而且见到江越年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就当他赌一把相信江越年。
空气因为双方的情绪忽然凝重下来。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打断安静,江越年接起电话。
孟皎的声音没开免提还是传出来一点,轻快地像树梢跃动的阳光。
“江老师,不许放我鸽子,说好今天的时间交给我的,衣服道具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交给我?衣服?道具?
隋清迅速提炼出这几个关键词。
他肃然起敬。
为了报仇,竟然已经牺牲到卖身这种程度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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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年不知道隋清的想法。
他望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
路过咖啡厅橱窗的展台时,各式蛋糕精致小巧,他停下,犹豫地问:“你觉得二十岁的小男生喜欢哪种?”
二十岁,小男生。
那就是孟皎吧。
隋清心领神会:“每个都买一样吧。”
江越年摇头:“他肯定嫌热量高。”
隋清飞速闭嘴,对孟皎致以崇高的敬意。
原来是有真情实感在的一对未婚夫夫。那就可以从单纯的龙傲天剧本瞬间升级到爱情与复仇兼顾虐恋情深的元素了!
江越年觉得隋清的眼神怪怪的,特别明亮,看向他手机的眼睛充满热忱,盯得他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和上辈子稳重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但明明人都是一个人。
只能归咎于隋清没有遭受生活重挫,性格比较活泼。
他努力忽略对方的目光,最终打包了提拉米苏、红丝绒、抹茶慕斯等几样,带到孟皎的面前,打算让孟皎自己挑。
孟家地盘挺大,三楼设置了书房还有音乐室、绘画室等等方便学习。
孟皎从管家那儿拿到绘画室的钥匙。江越年到的时候,他已经随手画出来几幅素描。
“江老师,坐。”孟皎头也不抬,嗅到了一丝很淡的甜味,才转过头来,“给我的?谢谢江老师。”
不远处的凳子上摆了件篮球衣,显然是为江越年准备的。
孟皎在球衣和白衬衫之间思考过很久。许多人也穿白衬衫,但穿不出江越年那样清冷的初恋味。
可篮球衣漏得多呀!
在没有条件让龙傲天果奔的情况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含泪选择后者。
周围没有更衣室,跑下楼自己的房间又有些矫情。江越年犹豫片刻决定就待在这儿换衣服。
“江老师。”孟皎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吓得江越年脱衣服的手僵住。
不错,是个有男德的龙傲天。
考虑到怕把守男德的模特给吓跑,孟皎没有再继续调侃,只在嘴巴里吹着不成调的口哨,长长短短。在江越年脱掉上身时,会短促地嘘一声,而江越年穿上衣服后,长长吁一下。
循环往复,充满感情,流氓再世。
一转头,模特的耳垂已经红透,篮球衣露出他的手臂和小腿,修长劲韧,肌肉线条漂亮得惊人。
“可能一次画不完,很久没画我得多找找手感。”孟皎却一秒恢复正经,仿佛刚才耍流氓的那位不是自己。
江越年“唔”了一声,咚咚加快的心跳声在午后光线下逐渐恢复平静。
室内很安静,江越年僵硬的视线慢慢移动,定格在小画家的身上,他的眼尾有微微上扬的弧度,碎光落在睫毛上,像飞舞的蝴蝶。
怎么孟皎自己不去当模特呢?
江越年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耳畔全是沙沙作响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保持一个姿势,向大脑传来麻痹的信号,他稍微翻了个身,孟皎却起身搁置画笔朝他走来
“不好意思。”江越年道歉。
孟皎却充耳不闻,白净小脸满是认真,皱着眉,弯腰靠近他,潮湿温热的呼吸贴近他的耳侧,令他想要避开,但是孟皎严肃的神情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鼻尖忽然多了道柔软的存在,孟皎指尖还沾着点奶油,似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江越年刚想抹掉,又被孟皎轻描淡写扫过的一眼默默吓了回去。
又被咔哒的开门声止住话语。
“你们……”孟初惊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摇摇欲坠望着姿势亲密的两个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孟皎不开心自己的状态被打断,江越年也因为他的作态而微微皱眉。
两个人同时偏头看他的时候,孟初遭到的暴击超级加倍。
“越年哥,阿皎,你们……”
欲语泪先流。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越年终于忍不住问:“你是结巴吗?”
孟初面如死灰。
孟皎就没那么有礼貌了,他径直走到孟初面前:“我们?我们怎么了?我画我老公有问题吗?”
孟初被一声“老公”刺激大发了。
其实他很喜欢江越年,相比起其他人,江越年一直对他爱理不理,家境也不好,爸爸肯定会反对他们的感情,所以他要克制住自己对他的喜欢。
可是爱意怎么能忍住呢?
他可以接受江越年身边一直没有人,间接性地满足了他的独占欲。但是孟皎怎么会到江越年的身边,明明两个人以前不是这样的。
孟初急了:“阿皎,你不是喜欢顾东林吗?你怎么拖着越年哥?”
这是开始明婊着上眼药了啊。
好在孟皎不要脸,自信反问:“人有一双手,十个指头,能戴十个戒指,可以找十个老公,格局大一点,懂了吗?”
孟初瞳孔地震,江越年也抬头震惊地望了眼孟皎。
他淡定地问:“可以出去了吗,不要打扰我破坏我的创作热情,小初,你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孟皎会什么绘画!
分明就是借口!
孟初牙根紧了紧,嘴巴刚张开。
门哐的一声关紧,送了他一嘴灰。
孟皎转身,就看见江越年漆黑的眼珠盯住自己,似乎透露出疑惑和震惊。
他朝对方扬眉,示意有话快说。
江越年终于问出口:“你那儿……是一妻多夫吗?”
原来十个指头代表十个结婚机会,一般的现代文明社会说不出这种话。
孟皎:?
“没有,挺开放的,没想到。”江越年换了种说法岔开话题,“还要继续吗?”
“算了,也不早了,没什么心情。”孟皎抽出纸巾擦掉江越年鼻尖的奶油,指尖的最尖端是淡淡的粉红色,捏着一团洁白的纸巾,随意往空中抛了一下接住。
明明心情很不错,讲话的时候眼睛也弯弯的。
江越年像烫着一般收回落在孟皎手上的视线:“那我先走了。”
“去吧,我收拾完了再走。”
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来得及瞧上一眼画出来的结果。
有痕迹的纸面有两张,一张是清晰的肖像画,另一张则是全身的大致轮廓框架,没有进一步细化。
孟皎一边轻轻吹着口哨收拾铅笔,一边思考:
下次该怎么骗江越年脱衣服呢?
*
教务处补考成绩出来以后,同时也意味着A大开学的到来。
孟皎按照课表找到所在的教室,刚进门就有人招呼。
“快过来。”
一位身材瘦削、皮肤白净、化了点底妆还打了一排耳洞的青年热情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青年叫做涂歌,是在补考中认识的,和孟皎一样一场不落地把每场补考参与了过去。
“你也选了这堂课,唉,选错了,哪有第一节 课就不上课做pre的?”涂歌吐槽,“听说老师要求很严,接下来还有小组作业那些的。”
他们选的这门公选课,和美院一起上课。还没开课,老师先拉了个群把课程要求摆上去,要求每个人做十分钟的展示。
“我就是第一节 课要上去的。”孟皎翻出书包里的u盘。
涂歌拍了拍孟皎的肩膀,默默为他加油打气:“希望老师能看在你的脸的份上,少骂你几句。”
“老师不骂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孟皎回答。
“在补考考场可以拿全勤的人能有什么实力?”涂歌不留情面地吐槽。
上课铃声打响之前,一堆人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恰好孟皎认识。
是孟初。
涂歌扫过一眼以后径直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张口说些什么,老师走了进来,他只能讷讷闭嘴。
上课的常态就是主讲人在讲台上棒读,同学们在底下摸鱼,只有老师认真听讲。
越到快下课的节点,人心越发浮动,正准备一响铃就冲向自由的外界,但直到孟皎上了台。
惊为天人。
夏天的阳光、橘子汽水、窗外绿茵还有少年。
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滤镜,自带氛围感。
所有人慢慢安静下来,只知道他叫孟皎,然后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光顾着看脸去了。
等到台上的人结束以后,听完老师的点评,才发现老师似乎还挺满意。
“老师夸人了?”
“这是老师这节课为数不多露出笑容的时候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听,你问我他脸上几颗痣我倒能说出来。”
“这是美院的?还是传媒院的?”
底下的窃窃私语在下课后,孟皎踏出教室的那一瞬爆发。
“卧槽!好帅!”
“大美人!”
“这是不是就是上回上了表白墙的那位同学,原来是他啊,总算见到真人了,名不虚传!”
孟初那一圈子的人有人和他家境相当,听说过孟皎的名字,自然而然地认出来了。
“小初,他是不是就是你的表哥,没想到这么帅!”
“一家人?难怪都有美人基因。”
“你们不知道?上回聚会他泼了于伟一瓶酒,A到我腿软,从此以后我心里就多出了一个他的位置。”
一帮人聚在一堆热热闹闹、眉开眼笑地议论着孟皎,由于孟初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便短暂地没有关注到他,自然也没有瞧见他越来越苍白的唇色。
“诶,小初,下回把你表哥叫出来我们一起聚一聚呗。”
啪。
孟初脸色难看地把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头也不回地离开。
作者有话说:
江年年对皎皎的来历误会越来越深越来越离谱!
想好了,以后江年年求婚得买十个戒指,防止老婆有多余的手留给别人,立志做阿晋最浮夸的求婚组!
感谢在2022-06-12 09:50:25~2022-06-13 10:10: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玥黧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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