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忒弥娅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不走运了!

  她好像和弗洛伯毛虫对上了,除了斯内普格外布置的论文,每周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她还要照顾这些只会吃植物的小虫子。

  今天和她一组喂养小虫子的是米里森,阿尔忒弥娅已经拒绝她和德拉科一组了。

  米里森看了眼吃到肚子鼓起大包还在继续吃的小虫子,连忙抽走阿尔忒弥娅手里的叶子。

  她对上阿尔忒弥娅迷惑的视线,嘴角抽了抽:“你在喂,它就要撑死了。”

  阿尔忒弥娅愧疚的看了眼仿佛怀孕一样的小虫子。

  米里森扭头看了一眼不停向这边张望的德拉科,和女孩并排蹲在一起,小声说:“德拉科一直在看你。”

  阿尔忒弥娅一顿,继续拿着叶子诱导小虫子在箱子里运动,轻轻的,“哦,”了一声。

  米里森又挪了挪,和女孩贴在一起,“你们真的分手了?”

  “不然呢?”

  难道要在他订婚以后,做情人?阿尔忒弥娅打了个寒颤,汤姆可能会杀了她。

  米里森想了想圣诞节舞会,小声替德拉科说话,“圣诞节那天德拉科只和格林格拉斯跳了开场舞。”

  米里森看着阿尔忒弥娅的脸色继续说:“格林格拉斯找他说话他都没搭理。”

  阿尔忒弥娅还是淡淡的一声,“哦。”

  “德拉科是真的喜欢你,你看看除了你,他对谁都是一副又自大又傲慢的样子。”

  木箱里的毛虫扭着身体想张嘴去咬身后的叶子。

  阿尔忒弥娅蹲在原地没有动。

  德拉科的确是一个小混蛋,不折不扣的小混蛋。

  他恣意妄为,自大傲慢,还特别幼稚,尤其一对上哈利,就会变得特别冲动,可是这样的他又非常真实,他有她从来没体会过的亲情。

  她一开始也很羡慕他,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可以每天把爸爸妈妈挂在嘴边,不管他有多混蛋都有人会永远的爱他。

  她侥幸的走进了他的心里,看到了别人都看不到的一面,他会在自己害怕的时候冲到前面保护她,也会因为一个简单的碰触害羞的仿佛从红色染缸里出来一样。

  同样在她走进他心里的时候,那个坏脾气的小少爷也扎进了她的心里;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她和她爸爸,那个臭名昭著的黑魔王一点也不像,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暴虐的想法;直到潘西的话,她狠狠的压制住自己才没有掏出魔杖给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一人一个不可饶恕咒。

  但是德拉科不只是德拉科,他也是马尔福的独子,他有他的义务和责任;阿尔忒弥娅同时有些开心,她开心德拉科没想随便找一个理由来敷衍她,他真实的告诉了她,他会做的决定。

  阿尔忒弥娅抽了下鼻子:“小混蛋长大了。”

  “啊?”米里森困惑的歪了歪脖子,她刚才说的是这个话题吗?

  ——

  在那天之后,阿尔忒弥娅又恢复了一年级的时候,每天和米里森一起形影不离。

  然而她费尽心思写出来的论文,斯内普只是敷衍的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并且重新为她安排了一项新的任务,独自一个人完成那副复杂的魔药。

  “如果你失败了,那你就不要来上课了。”

  因为这句威胁十足的话,阿尔忒弥娅最终在一周后小心翼翼的完成了那副魔药,并得到了斯内普教授满意的眼神。

  虽然他一句夸奖的话也没说,但是他微微勾起的嘴唇还是让阿尔忒弥娅有一种被认可的感动,被一位挑剔的魔药大师满意,这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斯内普满意的后果就是,阿尔忒弥娅每个月都要熬一遍那副魔药。

  而那副魔药熬好的第二天,斯内普的阴沉程度都会是平常的两倍。

  阿尔忒弥娅还拿着这张单子去问了另一位博学的巫师,她年仅十六岁的爸爸。

  汤姆听着阿尔忒弥娅念完魔药材料,沉吟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你不是自诩自很聪明么,连一张魔药都不知道?”

  “我又不会看这种压制本性的魔药,我怎么会知道。”项链里的汤姆发出不满的声音,他不知道第几次发誓,等他有身体他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压制本性?”阿尔忒弥娅皱了皱眉,“斯内普教授要这种魔药做什么?”

  “肯定不是他自己喝。”汤姆再一次感叹女儿的愚蠢,“他让你动手肯定是一个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人,或许是讨厌的人。”

  阿尔忒弥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说这学期除了新生以外,唯一的新人就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了,而斯内普绝对不会为了一位一年级的新生费心思的熬魔好,那么就只剩下卢平教授。

  ——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绿色取代了白色,霍格沃茨再一次被暖洋洋的热风包裹着,学生们也脱下了厚厚的毛衣换上了薄薄的单衣。

  德拉科每天忙着魁地奇的训练,二月份的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压倒性的胜利战胜了赫奇帕奇,所以在五月底的时候,他们要和赢了拉文克劳的格兰芬多进行最后的魁地奇决赛。

  弗林特像疯了一样每天拉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员训练,不过这也让德拉科有了宣泄口,他成为整个队里最认真训练的那一个,这让其他队员不得不卯劲的跟上,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训练到宵禁才会回寝室。

  当满身大汗的魁地奇球员碰上满身魔药味的阿尔忒弥娅的时候,双方都愣了一下。

  魁地奇球员一致看向走在最后面的德拉科,然后沉默的离开了,把休息室让给这两位曾经的情侣。

  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清楚的很,德拉科最近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看见谁都想讽刺两句,作为他的队员们,他们首当其冲被不着痕迹的讽刺了很多次。

  他们离开后,休息室又陷入一片安静。

  阿尔忒弥娅已经好久没和德拉科单独呆在一起了,这种感觉居然该死的…怀念。

  看着面前的女孩,德拉科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很不干净,头发是不是乱糟糟的。

  德拉科轻轻抬手,不着痕迹的轻轻嗅了一下自己的味道,…真的是太糟糕了,他想着,然后他就听到一声轻哼,接着他就只能看到女孩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德拉科茫然的眨了眨眼,无措的望着女孩的袍角消失在转角。

  阿尔忒弥娅气哼哼的走在走廊,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德拉科居然一看见她就皱起了眉毛!她都没皱眉毛!他居然敢皱眉毛!

  偏偏这个时候潘西撞在了她的面前,阿尔忒弥娅摩擦着魔杖蠢蠢欲动。

  潘西只是突然想起她的手链落在了休息室,刚出寝室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阿尔忒弥娅,她四处看了一眼周围,碍眼的伯斯德不在。

  潘西嚣张的抬着下巴:“波克斯,怎么大晚上出来散步,我猜你一定是被德拉科甩了太伤心了,怎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男朋友?”

  魔杖的杖尖滑到手心,阿尔忒弥娅漫不经心的回讽:“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不过我想你也只能靠联姻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潘西。

  “你!”

  阿尔忒弥娅直白的眼神,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了,更何况,潘西也不是个傻子。

  潘西的魔杖刚抽出来就飞到了阿尔忒弥娅的手里,她震惊的看着面前把玩着她魔杖的女孩,“无声无杖!”

  “当然。”阿尔忒弥娅用她的魔杖敲了敲手心,“对付你,根本不需要魔杖。”

  潘西瞟着四周,突然开始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昂着脖子强调的说:“这里可是学校,你不敢对我做什么,而且这里是休息室,只要有声音就会有人出来。”

  “是么?真有自信。”

  潘西的魔杖挥舞在空中,她的魔杖为另一位巫师给它的主人竖起一道防窥防听咒。

  阿尔忒弥娅笑容灿烂的看着冒着冷汗的潘西:“现在,不会有人看到我们了,说实话,我忍你很久了。”

  “我…我会告诉教授的!波克斯,你会被开除!”

  潘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阿尔忒弥娅一步一步慢慢的跟上她,“我知道一个咒语,一个不可饶恕咒,它的名字应该是…”

  阿尔忒弥娅一把抓住潘西的脖子,抵到墙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悄声的说出那个咒语:“c rucio。”

  “我记得没错吧,帕金森小姐。”

  阿尔忒弥娅满意地看着潘西战战兢兢的样子,“你想试试吗,用你的魔杖。”

  潘西不敢说话,这比她小时候做错事她爸爸生气的样子还让她害怕,不一样的是她爸爸绝对不会伤害她,而眼前这个疯子,潘西这次真的不敢笃定了。

  阿尔忒弥娅还朝她笑着,如同恶魔低语一样的声音敲打在潘西的耳膜上,“说话呀,帕金森小姐,你不是很能说吗?”

  “我…不想。”一滴眼泪从眼眶出来滑落到她的脸颊上,“我知道错了…”

  “啧啧。”阿尔忒弥娅不满意的用魔杖敲了敲她的脸蛋,“帕金森小姐的胆子也不像嘴巴一样厉害啊。”

  阿尔忒弥娅的手慢慢松开。

  潘西轻轻松了一口气,她还没彻底放松下来,一个魔咒击中了她。

  “一忘皆空”

  作者有话要说:

  要对小龙有信心啊!不要放弃他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