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正式开工了,生产的速度那是哗哗的直线上升。

  尤其是南瓜干和辣椒酱。

  李璐璐不得不拉着白云松,给南瓜干辣椒酱拉客户。

  值得一提的是,南瓜干和辣椒酱的收入,李璐璐给白云松也算了一成在里面,丁老太没有反对。

  毕竟以后找市场,杂七杂八这些外面的事,多半都是要靠孙女去完成的。

  而李璐璐又不可能一个人行动,每次必定带上白云松。

  不能让人家成天跟着白跑不是。

  他们在城里的各个犄角旮旯都找了试销店,主要出售辣椒酱。

  至于南瓜干,她之前已经答应过刘老板,在县城,南瓜干只能他一家卖。

  所以,思来想去,李璐璐趁着放周末,带着东西拉上白云松,坐车去市里了,他们要去抢占市里的市场。

  去的时候,李璐璐就带了一包南瓜干,一人带着十几瓶辣椒酱。

  当天回来的时候,包里空空如也,带去的东西都派上用场了。

  这一次市场的扩大,作坊的订单量大大的增加了。

  市里的老板也是真阔气,不止在市里有店面,在省城,甚至在其他省也有店面,那订单量光靠这十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没办法,丁老太不得不开始招人。

  村里的人都惊讶的不得了,这不是才上工没多久吗,怎么又要开始招人,是有人犯错了,不让干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不懂珍惜呢,多好的工作机会啊,一个月那么多钱呢,据说有时候生产的多了,干的辛苦了,还给发奖金呢。

  没见那李寡妇带着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原本家里都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才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吧,家里各个都有新衣服穿了,要知道,她家原先几个孩子只有一套见人的衣服,轮流穿。

  就这,还有人不珍惜,这可真是不知足啊。

  当大家听说是因为订单太多,作坊太忙,所以才要招人的时候,一时间,村里的人都开心的不行。

  这说明什么,说明作坊生意好啊,作坊生意一好,说不定就会扩大生产,到时候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再一个,生意好,需要的原材料就多,他们在家里种的东西,也不怕因为种的人太多,作坊不收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啊。

  但也有人不这么想,说到底,这么大作坊摆在那里,生意又是显而易见的好,才短短的一个月,就加人手了。

  这里面的利益是个傻子都看的见。

  不少人眼红,暗搓搓的想坏主意,要是能把这秘方搞到手,那自己也能发大财了,不比在别人后面喝汤来的强啊?

  就有人找上了作坊的工人,首先找到的是李寡妇,给了她八百块钱,让她把秘方说出来。

  李寡妇没干,她还是有良心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丁老太是她们家的恩人,她可不能做恩将仇报的事情。

  再说了,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秘方。

  在作坊,所有的调料都是事先调好了的,他们只负责往上面抹就行了。

  李寡妇这里不行,作坊里还有那么多人呢,总会有人经不住诱惑,会忍不住说出来的。

  这不,有人又找上了作坊里一个姓姚的妇女,为什么找上她呢,因为她家里情况特殊。

  丈夫是一个酒鬼兼赌徒,喝醉了还打人,家里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这娘俩没少挨打。

  家里也因为丈夫经常出去赌而一贫如洗,女儿被饿的面黄肌瘦的,看身量根本看不出来八岁。

  丁老太为了特意照顾他们,才让他们在作坊里找份活干。

  当下有人拿出八百块钱在她面前,让她偷秘方,她原本不愿意。

  但对方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丈夫赌钱,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还不出来钱,那群要债的就天天上门来堵,女儿都已经不敢回去了。

  “可是,我,我,不知道秘方啊,我们在作坊里都是只负责一件事情,连完整的工序都没见过,更别说什么秘方了?”

  对方一听傻眼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厉害,竟然用这样的方法,避免秘方被流出去。”

  “我们可不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知道南瓜干完整的工序,否则还不上钱,你丈夫的那手可能就要没有了!”

  姚燕见他们这都打听出来了,只得答应尽量试一试。

  接下来在作坊里,众人就瞅见她有事没事总来自己跟前晃一圈,嘴里还问些有的没的,你不回答她,她能一直问。

  一反常态的做派,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

  李寡妇就是其中一个,她想起来找上她的那伙人,又看着姚燕的不同寻常,由不得她多想。

  当下下工就找上了她。

  姚燕脸色苍白,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强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寡妇正色的说道:“姚燕,我觉得做人要讲良心,丁伯娘那么帮助我们,给了我们那么好的工作条件,我们应该心存感激,

  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人找上你,给你拿一笔钱,让你偷秘方,这是不对的,这件事一旦被发现了,你在村里还抬得起头吗,你女儿这么小,还要不要做人了?”看書喇

  姚燕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她何尝没有想过,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丈夫欠的钱太多,她拿不出来。

  想了想,最终还是否认道:“我想你弄错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李寡妇气急,“姚燕,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会一直盯着你,不让你有一丝机会的。”

  回答她的是姚燕越走越快的身影。

  姚燕的异常不仅李寡妇注意到了,放学回家来作坊视察的李璐璐也有所察觉。

  她暗暗观察了几天,心里越发笃定,有些人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晚上,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

  白老头直接道:“那还说什么啊,直接把她撵出去不就行了吗,哼,吃里扒外的东西,整个一个白眼狼,这样的人还让她待在作坊干什么,免得脏了作坊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