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天命医妃拽上天>第215章 县主,深藏不露啊
  知意嫌弃地摆了摆手:“什么难闻的味儿,赶紧回去洗洗。”

  兵部也是有大狱的,不过不怎么关人,也就不怎么打扫,一股子湿霉味儿。

  在里头关了几日的人,气味儿都腌渍进发丝衣衫里了。

  大抵是清晨的凉风吹了一路了,裴昭的鼻子通了,抬袖嗅了嗅,也吃不消了。

  比连着打三天仗没得洗澡更难闻。

  “回来再说,我先去洗澡了。”

  二叔二婶在门口等着他。

  管家在门口摆了个火盆。

  裴昭跨得还挺愉快。

  二叔道:“知道你没事,先回去洗漱一下,吃饱了肚子再去给老祖宗请安。”

  回到自个院子,就见着含庭悠闲地在明堂坐着。

  裴家的人大抵都随了郡王,大大咧咧的,跨进门就哈哈笑道:“妹夫来了啊!”

  这句“妹夫”可真是叫进含庭心里了。

  同样是玩笑叫着,却比昨夜之前听着的更有代入感。

  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猪脚面:“老祖宗亲自给你下的面,吃了吧!”

  裴昭昨天给逮进去之后虽然没被人借机打上一顿,但是也没好好给饭吃,正饿着。

  端了面就大大嗦了一口,半碗直接下去了。

  军中长大的男子,略显粗糙,嘴里咽下了,拽着袖子直接一擦嘴。

  抬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早能回来?”

  含庭捏着杯盖,缓缓拨弄着茶水面上舒展的翠叶:“你不是有防备么?该有的证据到位了,自然就能回来了。”

  郑洛怕再被知意报复,自然是不敢再留着裴昭的。

  不过为了显示此事与自己无关,怎么的也要安排些“无辜”的证据。

  裴昭耸了耸肩:“什么都在阿梨的掌控里。”轻啧了一声,“这次应该能拉下个兵部的谁来。”

  含庭捏着杯盖的指一松,磕了一声清脆:“你不用管,照常去西郊大营上衙就是了。”

  裴昭睇了他手中的杯子一眼。

  点了点头。

  阿梨就是希望除了她,谁也不要掺和进来。

  “刚我路过郑家的时候看他们家挂了白布,谁死了?”

  含庭英气浓眉一挑:“除了郑洛和郑怡茗。”

  裴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压低了声儿道:“阿梨杀的?”

  含庭撇了他一眼。

  难怪嫁祸的人这么放心大胆了。

  连自家人都这么猜了。

  “旁人杀了嫁祸知意的。”

  裴昭“哦”了一声,并不担心。

  这不,人都去查案了。

  能算计到他老妹儿的,大抵还没出生。

  又扒拉了一口面:“该不会是奉恩吧?”

  含庭眸光微微一动:“她是参与者。”

  裴昭:“……”摇了摇头,“脑子不好,一天到晚情情爱爱。要不是有太后的颜面,她早死好几回了。”

  含庭不反驳。

  那确实。

  还没有人能在得罪她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蹦跶的。

  裴昭把最后一口面扒拉到嘴里,皱眉道:“郑家出命案,应该是刑部的案子,为什么是阿梨在查?又想干什么!”

  没指了谁。

  但是很明显是说皇帝。

  含庭朝他抬了抬下颚:“当好你的差事就行了,旁的事不用你们过问。”

  裴昭知道小妹有本事,却也不免会担忧。

  其实,真要是有那么一日,没有罪,那狗皇帝也能给裴家编出无数的罪。

  可她不希望家里人掺和进去,自己也只能尽量远离,免得她再多费了心思在家里。

  帮不上忙,有点失落地撇了撇嘴。

  然后又贱嗖嗖地笑起来:“来我这儿,不会只是为了关心我吧?”

  含庭不否认,笑得春风满面:“她在嘉善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行。”

  自认识她起,除了吃得讲究了些,却也不那么挑嘴。

  旁的瞧她当真是什么都不在意。

  给有象阁的丫头打听了下,也没能问出些什么来。

  裴昭想了想:“她小时候嘴馋,爱吃各种点心和果子。厨子倒是能从京里头叫过去,不过嘉善关的土壤种不出什么果子来,她总是眼巴巴地站在大门口等着别处的商队来卖货。”

  “失踪了三年,回来后性情都变了,什么都无所谓,给什么吃什么。玩啊……九岁后,她的所有时间就是读书、习医、操练。没再见她对什么事情感兴趣过。”

  说到此处,俊秀的面容上便有愧疚浮现,“大抵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吧!”

  两人都沉默了。

  就因为都爱着那个小姑娘。

  过了会儿,裴昭说:“不用特意给她过生辰,她不大喜欢。若是想给她个什么惊喜,哪日都可以。”

  含庭一侧首,有些惊讶:“不过生辰?”

  裴昭摇头:“每次给她过生辰,她都说没必要,有碗面吃就成。”

  含庭看着屋外晴光连绵,皱着眉,若有所思。

  早春的清晨空气很清新。

  带着朝露凉意,与湖水的烟波浩渺之气,外头走一遭,便觉神清气爽。

  不过对于心情沉重的人来说,那样的凉意可能就要透着骨去了。

  因为是以奉恩算计她为借口的,刑部的人不能光明正大地跟着进储家的大门。

  所以,只有两个乔装成大长公主侍卫的压抑混在了里头。

  这回进来,没有人拦。

  直接便到了奉恩院子。

  她这儿的女使只剩下了几个胆小的,缩在角落里也不敢出来。

  水仙一样骄傲的姑娘坐在明间的首座上,穿着一身湘妃色的软缎氅衣,衣领上的风毛细细的,托着她小巧的面容,衣襟和袖口绣着小朵小朵的黄色的水仙花。连鬓边流苏坠下的也是木难宝石雕琢的水仙花。

  那是她钟爱的花朵。

  有凌波姿态,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格外傲气。

  自开自落的芬芳。

  能叫她低头的,大约也就是那个男子了。看書溂

  知意摆了摆手,仙仙便带着人去了库房。

  大大小小的箱笼堆了好几间屋子。

  叫了全都搬出来。

  一个一个地搜。

  果然在一只毫不起眼的箱子底部发现了一个暗格。

  若是无人提醒,给搜也未必能搜得到。

  暗格里有一本账册,几封信。

  还有一枚玉佩。

  蟠螭纹的。

  奉恩是罗酆殿中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信,就如荷风所说,都是数字,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这种招数在军中并不稀奇。

  有密语,便一定会有参照本,可以找出答案。

  让她们继续搜,但凡是带字的都带走。看書喇

  而账本,染了血。

  知意知道,司马家丢了一本账册以及两个官员。

  账册看来就是这一本了。

  “县主,可真是深藏不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