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天命医妃拽上天>第213章 大晚上叫个屁
  她的脚步开始控制不住的朝它走过去。

  然后,一把将火盆打翻在了蟒蛇的身上。

  荷风嗜血的看着蟒蛇被烫得在地上翻滚、扭曲,发出奇异的味道,满地的炭火让它无路可逃,很快,它将羊羔吐了出来,缩到了角落里,沿着墙壁不停的往上爬,企图寻找出口逃跑。

  而荷风。

  看着沾满蟒蛇腹腔粘液的羊羔,明明很恶心,可她所有的感觉只有饥饿。

  越来越饿。

  ……

  撕扯。

  咀嚼。

  血腥。

  作呕。

  哭泣。

  无法停止。

  ……

  羊羔的鲜血将她淡粉色的衣衫染的通红,无比腥臭。

  荷风的肚子被撑得很大,可是她停不下来,越吃越饿。

  可是肚子被撑开的感觉却又那么的清晰。

  她知道,再吃下去,肚子一定会爆开。

  而浓郁的血腥气,刺激到了原本逃窜的蟒蛇。

  它也饿。

  然后,吐着信子迅速地朝着她游过来了。

  没有尖锐的疼痛。

  可这种活着的绝望,远远超越了她所能承受恐惧。

  在蟒蛇缠上她之前,她终是哭着、嘶喊着开口了。

  奉恩于卢州行在时,确实曾夤夜离开。

  且在期间收到过几封书信。

  只是都叫她当场就给烧了。

  信里写了什么,荷风不知道:“都是数字,不知道什么意思。”

  知意看着蟒蛇在脚边游动,漫不经心的踢了踢:“最近,她都做了些什么。是否再有收到过什么信件?见过什么人?”

  荷风缩了缩肩头:“县主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上次进宫的时候,见过了太后、明空大师、瑛贵嫔母女、还有灵太妃和皇长孙。信、信有的,是县主从宫里带出来的。我不知道县主有没有烧掉,但是县主有个箱笼是有暗格的,若是留着,一定会放在里面。”

  知意满意她的识趣:“郑家被屠杀的那天,她在干什么?”

  荷风回忆了一下,颤抖道:“深夜的时候,很高兴地弹了一曲《百鸟朝凰》。”

  知意眉梢微微一动。

  还真是蛮有兴致的。

  起身出了脏污的房子,看了眼已经西沉的阳光。

  决定今日便不进宫了。

  “给她梳洗一下,该录下的口供都录下,明儿一早叫了周侍郎过来,核对一遍让她签字画押。”

  冬青应下了:“是。”

  知意站在门槛之外,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可别死了。不然的话,撑死的,就是你那好情郎了。”

  荷风僵直了沥沥颤抖的身体,一双清秀的目瞪大,大片的眼白几乎将震荡的眼珠吞没。

  直到那沉沉的脚步声彻底不见,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和勇气一般,摊倒在地。

  仙仙掐了掐刺痛的额角。

  那是幼年时重伤留下的后遗症,一到阴雨潮湿的天气便要出来作妖一下,一遍遍提醒她当年一场暴雨后雾蒙蒙滞闷的天气里所目睹的一切。

  烦躁便像是一只利爪,不停地挠着她的脑仁儿,越发的痛。

  知意看她微微发白的唇,不由皱了皱眉。

  进了屋,给她扎了几针。

  能缓解的还是有限,这后遗症的症结还是在与对仇人的深恨。

  仙仙伏在她腿上,美丽的面容恹恹的。

  “她的情郎怎么了?”

  知意顺毛似的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唇线却绷地死紧:“奉恩有问题,她的心腹有岂能干净?”

  仙仙“哦”了一下:“她的情郎是皇帝身边的人!”

  知意笑意邈远:“那么多人伸出手,要把赵映从龙椅上拽下来,他的身边从来都不干净。”

  仙仙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闪烁着锋利的冷凝:“他自以为运筹帷幄,能看懂身边一切深藏的棋子,是在将计就计。却忘了自己的多疑,就是把单刃剑,可以将他千刀万剐!”

  知意低头看着她,就像是家中的顶梁柱,带着不曾显露于外的宠爱:“很快、就能结束了。”

  仙仙点了点头,深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六姐,我已经很久没有……”突然间哽住了,自以为能控制好的情绪失控,水雾汹涌弥漫,“……没有梦见他们了,我快要、忘记他们长什么模样了。”

  知意说“忘便忘了吧”:“等到下了黄泉路,见着了,便能想起来了。”

  仙仙像个无助的孩子,望着她:“他们、会等着我们吗?”

  知意微微笑了笑,给她肯定的答案。

  “当然。”

  二月里的深夜,依然寒意深深。

  蒙着薄纱的灯笼被潮湿的夜风吹地飘摇不定,将路过的人影照地宛若地狱来使。

  从枝头落下的花叶堆积在树根下,被一场又一场春雨催着,在深处静静的腐烂。

  知意坐在屋顶,斜倚着飞翘的屋脊,与脊兽共饮。

  不紧不慢的瓦砾踩踏声响起。

  知意不回头都知道谁会这么大晚上来这儿了。

  含庭趁着皇帝的视线都在郑家被屠之事上,悄悄去办了些事。

  有知意手里的人掩护,一切顺利。

  在她身侧坐下了,握住她微凉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吃了杯中物。

  含笑一吟:“好酒。”

  知意看着杯子,皱了皱眉:“大街上买的,好在哪里。”

  肉麻的话含庭张口就来:“夫人喂的,自然是最好的。”

  知意白了他一眼,嘴角有浅浅的笑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这个人粘上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习惯了他的靠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习惯了他的亲昵。

  不知道……

  这不是她想要的,却不得不承认,见到他,很高兴。

  含庭瞧她懒懒的,也不逗她了,伸手给她掐了掐耳后。

  “累了?”

  知意从来不知道,这么掐着耳后揉着也能放松。

  闭了闭目。

  没说话。

  含庭瞧着她眼下的淡青色。

  知道她其实是累的,只是不敢说累。

  怕说了,吊在心口的一口气就散出去了。

  终究她所有的肆意,也不过一副面具而已。

  她的身后,是整个裴家的生死荣辱。

  一个行差踏错便要万劫不复了。

  默了会子,他突然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这样我就能在床上天天给你按了。”

  知意的手在他伸出的大长腿上拍了拍:“一天到晚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他轻笑,垂首在她耳边道:“为夫就是瞧着夫人累,心疼夫人,想给夫人舒缓一下疲劳而已。”口中一本正经,唇却很流氓的抿了抿她的耳垂,嗓音沙哑微沉,“是不是夫人自己想多了,恩?”

  知意有一瞬无语。

  侧首看他,嘴角勾着假笑,手下捏住他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恩,是我想太多了,所以,王爷就受着吧!”

  这一把可真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含庭痛的头皮都要炸起来了,“嘶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握着她的手顺势便倒在了她的腿上:“疼疼疼,夫人轻些……”

  知意抽回手,啐了他一声:“闭上你的嘴!大晚上叫个屁!”

  含庭躺在她腿上,仰面看着她。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就爱听她假模假式地喊他“王爷”,莫名软软的。

  握着他的手吻了吻:“再叫我一声。”

  知意斜了他一眼,一板一眼:“赵含庭。”

  “不是这个。”

  “赵昀。”

  他再摇头。

  知意皱眉,语调带着些疑惑:“王爷?”

  心里听得痒痒的,他笑,口型说了一句话:洞房的时候,就这么叫我,好听。

  知意看着他薄唇在动。

  居然看懂了。

  白白的面容攀上一抹霞色。

  乜了他一眼,很粗犷地送了他一个字。

  “滚!”

  含庭笑说“好”,把脸埋在了她的小腹间:“挡住了。”

  知意骂他幼稚。

  他便厚脸皮的应声,说“就爱跟你幼稚”。看書溂

  她穿的不厚,他炙热的呼吸便清晰地传到了皮肤上。

  有些不自在的推了他一下:“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