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天命医妃拽上天>第412章 刑部三巨头:可以不提我们的,谢谢!
  此三人脸色皆是诧异。

  似乎从不曾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早被人察觉!

  恪郡王冷笑声声:“司马渊,你是在承认自己勾结楚国么!你可别忘了,你们思想往来的证据就已经搜出来的!”

  司马克的脾气也没比他好多少,只不过他的张扬跋扈更为狠,而非狂:“首辅自有证据证明,恪郡王是朝廷大员,陛下信重的宗室皇亲,就该以身作则,做好公正廉明的表率,如此无证无据的咄咄逼人倒显得郡王心中别有他意,何妨稍等片刻?”

  恪郡王狠狠一甩官服大袖:“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正说着。

  证人带到了。

  众人看去,乃是一不依男子,脸颊清瘦苍白,但,并无人认得。

  “此何人!”

  司马渊转过身,看向了身后之人:“此人是谁,江以恒江尚书,可识得?”

  没怎么在意的江以恒被点了名,愣了一下,哪想这事儿还与自己扯上了关系。

  转眼细瞧了殿中所跪之人顿时大惊,连忙出列跪下了:“陛下!臣确实识得此人,乃是臣家中一账房,于上月告假回老家去探望老母而离京,但臣真不知此人到底做了什么啊!”

  “陛下明鉴!”

  这样的反转显然是在皇帝的意料之外。

  掌心猛然拍在龙椅的扶手上,戒指与之相碰,“叮”了一声,细细的,却似要往人的脑仁儿里钻去。

  “说清楚!”

  司马渊缓缓而道,并无任何得意之色流露:“此人有一手好字,不仅是自己写得好,也擅模仿他们人字迹!你们在邵慎府中查抄到的那些书信,十有八九,就是此人所书。”

  恪郡王恶声恶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么!谁知,是不是你告诉的他书信内容,叫他练得字!”

  司马克冷声怼了回去:“若是不信,大可刑罚加身,看看此人是否做谎。谁主张,谁证明,这点子刑名上的规矩还需要教你么?”

  恪郡王被噎了一记,十分不爽,突然之间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盯着司马渊的眼眯了眯:“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些贼子要对陛下不利!”

  立马又有旁的官员跳出来叫嚷:“早知道却只字不提,你安得什么心!”

  司马渊面对质问,不紧不慢:“这人并非我一早拿下,而是被司马家庄子里的庄头出去办事儿的时候路上捡回去的。怕是当时遭人追杀,一身伤,奄奄一息,医治了好些时日才捡回了一条命。他所向臣供述之事,也不过在回京之后而已。”

  下跪的账房先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微微抬头瞄了高高在上被隐在晦涩光影里的皇帝,看不清面容,只见得那双眼睛里有灼灼的星火。

  又赶忙低下了头,闷声道:“草民被人追杀,知道是为何事,并非不想说,而是不敢说。草民贪财,为了银子替人模仿司马大人的笔记,写下那等叛逆书信,怕被司马大人和朝廷追究。”

  “可草民更怕这些人真的作恶、害了太多人的性命,怕因果轮回、最后遭报应,等草民养好了伤,下定决心说出来的时候却听说了琅州兵变之事,害怕人头不保,又躲了回去。”

  储长青对他的话似乎颇为相信,循循道:“如今,又为何肯说了?”

  大约是真的怕极了,账房呜咽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哪知草民当时离开庄子已经被人发觉,又来灭口。幸得庄子上的人相护,草民这才躲过一劫。草民怕死,可是也实在不想再过这种东躲西藏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即便真要杀头,草民也要说出实情,绝对不让那些恶贼逃过律法的制裁!”

  储长青缓缓叹了一声:“原是如此!算你还有些良知,可惜啊,还是有那么多人因为你的贪财和贪生怕死而葬身琅州。”

  账房先生深深伏在大殿冰冷的砖石上,呜呜的哭泣声不断的回荡着。

  恪郡王又踹了账房一脚:“闭上你的嘴!”指着司马渊道,“既然你回京之后便已经得知实情,为何才今日才说?”

  司马渊轻轻敲击着手中的牙牌:“臣是一早便知有人在算计臣,意图将谋逆之事栽赃于臣,可要证明臣与谋逆之事无关,此三人背后又还藏了些什么,却是要花时间去查实的,不比恪郡王这张嘴,一张一合便能断案。”

  恪郡王像一只尝到腥味儿的野兽,咬着司马渊死不撒嘴:“这三人身份这样隐蔽,短短十数日,怎么可能查得到?”

  司马渊的眼眸总是微微地垂着,看的时候缓缓一掀:“从他们身上自然不好查,却未必不能从他们素日行为之中探知一二!”

  知意这些年见得人多,为着统领那些能力出众的人,自也有她的锐利之处,便看得懂,但凡稀水泥深沉之人眼神必然锐利,而这抹锐利却未必会叫人轻易探知。

  就如司马渊、储长青,一个个放在大街上看他们与百姓说话,只会觉得此二人是温和至极、又颇有气质气度的大老爷,谁会想得到此二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呢?

  礼部尚书郭康,也是恪郡王的顶头上司温沉沉道:“同样一桩案子,有人查两个月查不出来,有人三两天就能查出来,这就是能力的差别。”

  周顺:“……”两个月?

  知意:“……”两三天?

  说得是他俩吧?关在刑部审了两个多月的重犯,刑部审了两个月屁都撬不出来一个,知意一去,三天便招了个干干净净。

  周顺很汗颜,想着不管皇帝是不是怀疑了,回头一定得去她那讨教讨教。

  知意很得意,想着自个儿钻研出来的手段这般厉害,回头写本书,流传后世。

  含庭回头看了妻子一眼,便晓得她在得意些什么了,笑了笑道:“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是一点点,当然了,这一点恪郡王未必会懂,毕竟智商有限。”

  恪郡王大怒,恨不得上前挥老拳了:“你再说一遍!”

  含庭慢悠悠垂了垂眸:“朝堂之上,不是吵架疯癫的地方。恪郡王想发脾气便发脾气,未免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礼亲王看了恪郡王一眼,鼻腔里出了几个音儿,似笑似哼。

  恪郡王深以为自己可不怕被皇帝忌惮的亲王,但是听着礼亲王的声音,却莫名头皮发麻。

  看了皇帝一眼,总算是发现上面的人面色十分难看。

  心底略慌,瞪了含庭一眼,喷张着鼻翼,倒也不说话了。

  司马渊听完他们的呛声,这才慢慢继续道:“主犯被带回京,由刑部查问,臣不敢干涉。不过陛下点名留在琅州查抄府邸、捉拿叛臣家眷的官员,恕臣之言,能力太差,甚至乎根本没有认真查案,倒是收受了不少银钱贿赂。人证,臣也给带回京来了。”

  蔺国公郭康“哟”了一声:“如果连查办的官员都有收受贿赂之嫌,那么查出来的东西还能算数吗?江尚书?周侍郎?韩侍郎?”

  刑部的三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