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望着那孩子,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高尔斯军长。
盯了片刻,灵初问道:“这孩子和母亲死后,你真的有好好安葬他们俩吗?”
高尔斯军长愣了愣,“我确实有吩咐我的副官去做这件事。”
灵初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吧,这孩子身上的怨气,这么重,如果你真的有做过弥补措施,怨气多少应该会消减一点吧。”
高尔斯军长闻言,立即用端脑,呼叫自己的副官过来。
没一会儿,会客室的门便被人敲响。
高尔斯军长走过去,亲自打开门,将自己的副官带了进来。
副官走到众人面前,面无表情地问:“军长,有什么吩咐?”
高尔斯军长闻言,直接问起来当年的事情。
这个副官,一直在高尔斯军长手下。
高尔斯军长这些年一路升迁,都带着他。
这人表面上看着,只是他的副官,实际上军衔并不低。
高尔斯军长对自己的人,也一向大方。
两个人的私交也很不错。
说是生死之交,都不为过。újíá?y.??m
高尔斯军长相信他,应该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思。
副官听到高尔斯军长的话,神色却是一怔,紧接着浮现出些许的不自然。
高尔斯军长对他十分了解,看到他这个神色变化,脸色也跟着变了,厉声道:“当初你到底是怎么处置的?”
“我……”
副官顿了一下,低下头,“太过久远,我忘记了,军长。”
高尔斯军长怒道:“胡说!你的模样,分明就是记得的!弗瑞德,我了解你,你也应该了解我!”
副官头颅低得越发厉害。
高尔斯军长见他一直保持沉默,脸都气红了。
灵初见此,坐在沙发上未动,“我说副官大人,你最好还是把实情告诉你的军长,这件事可是事关,高尔斯军长的那些孩子,能不能活下去。”
副官闻言,惊愕地抬起头来,瞳孔里满是震惊和狐疑。
高尔斯军长眼眶都红了,“还不说吗!”
正如高尔斯军长所说,他了解弗瑞德,弗瑞德也了解他。
看见高尔斯军长这个模样,弗瑞德便明白,灵初说的是真的。
弗瑞德更是震惊。
怎么都没想到,高尔斯军长那些孩子的死,和这件事有关。
他呐呐地道:“当时实在是太乱了,我让人将他们的尸体暂时收殓,战争平息后再安葬,可是……”
当时毕竟是在战时,大家操心的都是,消灭掉剩下的反叛军。
压根没人顾得上那对母子的尸体。
又或者说,他们都杀过那么多人了,战场上又有那么多人的尸体,谁还在乎那对母子的尸体?
等到所有反叛军被消灭,城市平静下来时,他们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后来,过了好几天,弗瑞德才想起来这件事。
带着人去打扫战场,寻找尸体,想要进行安葬时,却发现现场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
根本找不到尸骨了。
更别说安葬。
听到这话,高尔斯军长眼前一阵阵发黑,踉踉跄跄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几乎变了个样子。
“你……你怎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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