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成，书院的人都叫我小成。”小朋友自爆身份，这跟安歌想的没差，能在书院里待着却没法读书的小孩，只可能是奴仆的孩子。
眼前的孩子不过才八岁，却能自学成才，安歌觉着他实在不容易，又问道：“你还会哪些，这后面的会吗？”
安歌又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字问王成：“这里呢？”
“我认识，这本书我都读完了！”王成颇为自豪，将安歌手指的那一章也都流利的读了出来。
看见他小小年纪如此聪慧，安歌衷心的夸赞道：“少来聪慧，若是以后走科举，你定能出头。”看書喇
然而听见安歌这句话，王成的眼神兀然暗淡下来，他瘪了瘪嘴，颇为落寞的说道：“先生别打趣我了，我只不过是个下人的孩子，读书识字还是我偷摸学的，去参加科举，万万不敢想，再说了，一个厨娘的孩子，还能中状元不成？那得是多大的笑话？”
安歌有些诧异他在这个年纪能说出这番话，但转念一想，这个孩子开窍的早，又颇为聪慧，只可惜生不逢时，旁的人或多或少影响了他。
“你怎么能这样想，科举可没说只准达官贵族参加，寒门子弟照样能参加，你有才智，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还是说你想一辈子都在这书院打杂了了此生？你在书里就学到了这些道理？”安歌一句一句反问道，她不仅是可怜王成的境遇，更是忧心到自己今后的处境。
难道在这个国家，出身就代表了一切？
“你若是担忧没人教导你，若你不嫌弃，书法、文才、算术和画艺，我都能教你。”
听到安歌这样说，王成颇为诧异，他不可置信的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朝安歌看着，黑豆似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和试探：“先生，真的吗？我可是一个厨娘的儿子……”
“人活着就为了一口志气，但这口志气是你自己决定的，若你只觉得自己是个厨娘的儿子，那你看见的也就书院的这块地了，咱们不妨把目光放长远点，你喜欢读书认字，要不然也不会偷书，而且，你甘心自己一辈子做个偷书贼吗？”
安歌说话也厉声了几分，人本就这样，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还能光指望别人捞他？她说教王成也并非说笑，如此聪慧的孩子，埋没在这里太可惜了，而且就算交到书院那群人手里，安歌也不敢保证张夫子会重视王成，毕竟他看人……看書溂
安歌不想再想下去了，只对王车说道：“你想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也不曾认识你，也没看见你在偷书，如果你愿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先生，对你严苛，你也要保证你可以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