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颤动了好几下,臧芷才开口说:“小姐,我只带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澹台馡点了点头,动作不大,但也磕到对方的额头,磕出响声了还觉得挺有趣,又故意往上撞了几下,笑着说:“对,我不是东西。”

  “……”臧芷伸手抚了被撞的地方,拼命往后靠,要是只把她们吃饭的时候喝剩下的酒干完,不至于醉成这样,澹台馡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怎么也是酒局上的常客,要是澹台家主导的,作为主家不少人敬酒,哪怕是有秘书在一旁护着,也没两三瓶也下不来。那瓶酒偏甜,度数不高,她喝了三分之一,澹台馡再喝同款两瓶也不见得能成现在的模样。细细闻了闻,“小姐,你喝别的酒了?”

  醉酒的小姐没应话,臧芷往后挪了多少她就凑近多少,凑近了继续躲,她就干脆把人的胳膊钳住,拿起枕头竖起来垫在臧芷旁边靠着跟她并排坐,“芷儿,我虽然不是东西,但我是你的小姐,是你的Alpha呀,你不要我了吗?”

  她的Alpha?澹台馡的话还没说完,臧芷就不自禁自嘲笑了出来,她曾经渴望的得到的,澹台馡都在最近一一实现了大部分。家里的认同,外界的承认,两人的和睦。可惜了这都是美好的幻境,越是顺遂越是虚假。

  看着臧芷的双臂搭在膝盖上,两手来回抠弄自己的手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伸手把那纠缠在一块儿的手指分开,换成自己的手指跟她交缠在一起,“你不要我了吗?”

  “不要了。”竟然澹台馡不停在问,寻那个答案,她躲避不开,没所谓就跟她说了,反正都是事实,看清她们现在的关系,对彼此都好。

  手上的动作不再继续,把手归回到自己身侧,澹台馡把身子往臧芷那边倒,靠在她的肩头,闭上眼问:“真的吗?”

  说开了也好,臧芷也没了顾忌,把心里话都向澹台馡敞开:“小姐,我在澹台家生活了二十五年,想做回自己,这还要谢谢你让我改了志愿,不然我家人回来了,自己却在部队,也没有机会跟家人生活。我之后就能做臧芷了,小馡总,你不替臧总助高兴吗?”

  臧芷自以为把这番话说得俏皮,靠在她身上的没有给半点反应,用手肘轻轻捅了几下,“小馡,给点反应啊。”

  笑声从鼻腔里噗出,身子从肩头慢慢往下倾,最后倒在臧芷的腿上,用双手环住她的腰,脑袋不断在她的衣服上蹭着,“小馡……小馡……哈哈哈哈哈哈……”

  当年澹台馡不让臧芷去上军校,除了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远以外,也是因为在一个聚会上听说里面新生的三个月训练堪称魔鬼,进去之后能给人脱层皮,所以达勒市大家族里现在很少有军人背景的后生。本来臧芷就没有别的Omega白皙,年纪也大,她们十八岁正是年少,臧芷跟她们同届都二十一了,再跑到军校里去历练一番,出来就……就可能判若两人,要是在里面建功立业越爬越高,跟她没有太多交集了。

  后来她才知道,寅国没有对Omega的婚配限制,但是对军人的婚配很是上心,要是还在任职期间的Omega长官,35岁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会进行强制分配。不论基因和第二性别,能在军中生存下去的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尖上人,臧芷和这么多认待在一起,难保不会心动。虽然出发点不一样,澹台馡从来没后悔过这个决定。

  臧芷承认自己是刻意唤成小馡的,这不是澹台馡想要她这么唤她么,怎么真的唤了,又是这个鬼样子,一点也没觉得有多开心。

  松开手,澹台馡攀着臧芷的肩勾上她的脖子,距离近到两个人的嘴唇都快贴到一起,浓烈的酒味在两人呼吸间散开,“臧芷,你可别指望以后我叫你姐姐!”

  咬住饱满的下嘴唇,伸出舌头在上面来回舔舐。

  正正好这天赶上达勒市下了一场大雨,赶走了持续将近一月的酷暑,雨后的空气都是湿润的,甚至能闻到泥土的味道,臧芷没有打开房间的空调,而是把窗户大开透透气,让微风拂进房间,感受片刻的凉爽。

  澹台馡的亲吻让这份凉爽的感觉消散不见,只觉得自己的脸烫身子也烫,没做任何迟疑,快步把澹台馡推开,从衣柜里拿出抑制剂就给想自己扎了下去。刚刚走到房间都是晃晃悠悠的澹台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噌一下起来把臧芷的手腕给扼住。

  “你干什么?”

  因为着急,臧芷语调都变了,红着眼睛瞪着澹台馡。

  “发情期到了吗?”

  臧芷想挣开澹台馡的桎梏,这不明知故问么,本来也到时间了,她就是想在发情期之前搬离这里,没想到最后一个晚上还是失守了,要是能用抑制剂压制住,她还能坚持到回自己的新公寓里,但这都要远离澹台馡才行。现在她定制的抑制剂里有澹台馡的信息素,即便是她用了抑制剂,只要遇到澹台馡这个信息素本体,更是无法控制。

  “我在你旁边,你视而不见,就这么想用抑制剂吗?这个用多了会有副作用的。”

  “副作用又怎样!在我找到恋爱对象之前就要习惯用抑制剂来度过发情期!你放开……”

  恋爱对象这个词刺激到了澹台馡,她不仅没有放开,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没几秒钟,房间里葡萄柚信息素已经充盈了整个房间。呼吸到带着alpha信息素的空气,臧芷不自觉的丧失了反抗的决心,手臂渐渐垂下。

  澹台馡帮她抽出抑制剂,把人抱上床。

  在空气中,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发情后臧芷寡淡的莲花信息素变得浓烈撩人,一层层将她包围,忍不住将整个身子贴上去,用手指在臧芷的手臂上滑动,克制得声音都变得低沉:“芷儿,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本能和理智正在脑子里做激烈的斗争,贴着澹台馡的感觉很好,甚至迫切的想要肌肤的贴合,但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只要这样就行,Alpha的信息素也具有安抚作用,不用做.爱,不用标记,她也能熬过去。这次,下次,每次,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身后的人还在等她回应,可她自顾不暇,哪还能分得出精力回答澹台馡的问题,床上要答案,真的太蠢了。

  偏偏那个蠢蛋还不依不饶,还把腿勾上来,凭着自己的惯力,臧芷转了两圈在床沿停下,虚弱地说:“小姐,别闹了,我没有讨厌你。”

  说着不讨厌,还在跟信息素对抗离得更远,澹台馡也不管这么多,反正臧芷亲口说了不讨厌,“那就是喜欢!”

  下床,关门,关窗,拉起窗帘,打开空调。

  封闭的空间把两人的信息素装得满满当当,没了月光的照耀,房间里更是昏暗无比,臧芷还是把身子撑在床沿,一直在掉落的边缘试探。

  视觉有了障碍,但听觉和嗅觉更加灵敏,听到了一阵翻动的声音,而后有东西不断落到地板上,她能感受到一个热源靠她越来越近,“芷儿……”

  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憋着气,温热的身子沾了上来,臧芷想都没想就滚了下去,实在没力气,爬也要爬到窗边开个缝,驱散房间里的信息素,正这么做着,澹台馡见她这样散发出了更强烈的信息素,在一个多月之前,她几乎不会用信息素来禁锢臧芷,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无法控制自己,在生活中抓不住臧芷,现在不依靠信息素的话更是没法让她卸下对自己的防备,连发情期都想摆脱她的Omega,这个她默默爱了好几年的Omega,怎么舍得放手。

  “别动。”重新把她抱回到床上,臧芷已经被她的信息素给驯服,眼神也不再清明,心里的渴望使她不肯从澹台馡的怀里探头,靠近,攀上澹台馡的身体,深呼吸,感受Alpha信息素给她的安全感。

  不够!还不够!

  “小姐……求你……”

  没有澹台馡的引导,甚至澹台馡都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释放了信息素,她就情难自禁,真是不知该痛恨自己第二性别的本能,还是该痛恨自己没有战胜这个本能的决心。

  臧芷的四个字也在不断敲打着澹台馡的理智,她没想要依靠Alpha天生的控制力来掌握住怀里的人,可臧芷的身子太热,信息素勾得她内心的小野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芷儿,你说什么?”

  “小姐……”

  拉着澹台馡的手摸到自己的腺体,脸颊在她的脖颈上摩擦,企图得到更多的安抚,不忍心看臧芷被信息素折磨,澹台馡再也忍不住自己,你看,不管有多尴尬的时候,只要遇到发情期,她们还是能沉溺其中,享受片刻属于她们两人的欢愉。

  “芷儿,告诉小姐,你喜欢我吗?”

  不满足脸颊上指尖的轻抚,臧芷透红的脸颊不断往她手上蹭着,“喜欢,最喜欢小姐,求你。”

  一夜无眠,这是自从发情期来最疯狂的一个晚上,原本是分别的夜晚,却变得无比旖旎,两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昏天黑地。等到第二天澹台馡的闹钟从隔壁响起,臧芷才皱着眉头渐渐苏醒,她被澹台馡紧紧搂在怀里,平稳的呼吸撒在她的脖颈,小心翼翼抬起澹台馡揽着她的手臂,想撑起身子起床,刚还在睡梦中的人立即有了反应,抓着她的手重新放回到腰间抱住她,“睡吧,别管了,你今天还有精力出门吗?”

  不用澹台馡提醒,在醒来的时候她就感到了身体上的不适,澹台馡房里的闹钟穿过墙传过来,声音已经不大了,醒来是因为自己多年来的生物钟让她清醒,脑子是醒了,但折腾了一晚上,要她正常上班在外面东跑西跑,肯定是坚持不住的。

  腺体上感受到了湿湿的触碰,澹台馡在她脖颈后的腺体周围不断舔舐亲吻,就算是被本能所驱使,澹台馡还是只给了她临时标记,心里也只是自嘲。在信息素的强刺激下,澹台馡还能保持理智没有对她进行完全标记,从结果上讲,是一件好事,可她又跟自己闹着别扭,觉得澹台馡对她的喜欢不够,否则怎么会只满足于临时标记?

  臧芷是从她的角度在思考,她不知道澹台馡用了多大的毅力完成临时标记。

  咬下去注入信息素的时候,澹台馡不断在告诫自己控制住,吊着最后一丝理智,沉重呼吸里都带着隐忍的咽呜,多想让臧芷成为她的Omega,她一个人的Omega,但她们之间很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如果一意孤行,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糟糕。这次发情期的相伴,是她释放信息素强行来的,等臧芷清醒之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很有可能会给她一巴掌,恨她。

  身体的疲惫,加上Alpha的安抚,让臧芷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澹台馡看她睡着之后,轻轻在她的眼角吻了一下,昨天晚上不管是汗水还是泪水,臧芷都消耗太多了。

  抱着臧芷安安静静待了一会儿,澹台馡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披上浴袍,拉开窗帘,房间里的味道也随着窗户的开启钻了出去,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攀着栏杆,澹台馡彻底清醒了。

  这个发情期,赶巧就在这一天到来,下一个发情期呢?

  房间的衣柜昨晚没来得及关上,下床翻浴袍的时候看到里面躺着这么多抑制剂,她想都砸掉,让臧芷只能依靠她,只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合上抑制剂的盖子,轻轻拍了几下,总算这些抑制剂在保质期内能发挥作用了。

  这一觉臧芷睡得极好,只是最后是被身体里的渴望给激醒的,房间里开着空调,窗户也留了缝隙。没了,房间里没有多少葡萄柚信息素了,被标记的她在睡梦中已经翻滚到澹台馡睡觉的那一侧,靠着枕头吸取上面残留的澹台馡的味道,可是房间里浓浓的信息素已经散去了大半,她心里感到了隐隐的不安,套上睡裙就往外面走,她想找到标记她的Alpha,待在她身边才有安全感。

  如此强烈的渴望是之前都没有过的,不知是不是这次澹台馡下口毕竟狠的缘故还是怎样,臧芷的内心比以往更想依赖在澹台馡的身边,寸步不离。

  “睡醒了?”听到有脚步声,澹台馡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手还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

  臧芷看到澹台馡立马冲进她的怀里抱着她,在她的肩头依偎,找到了澹台馡,就找到了。

  从未见过这么乖巧粘人的臧芷,就算是被信息素所牵绊她也觉得值了,澹台馡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头,伸手环住在她怀里不断蹭着撒娇的人,眼底满满都是宠溺。

  “芷儿,先去洗澡,然后我们下楼吃饭,好吗?”

  臧芷虽然行动上十分听话,但她就像是失语了一般,只会盯着澹台馡,对于她的问话说不出一个字。

  自作主张把臧芷抱到浴缸里,给她洗完澡,臧芷还是把依恋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搞得澹台馡都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芷儿,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用手轻轻把她的眼睛蒙住,澹台馡给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换上她的睡衣。

  臧芷自己的衣服都被她收走了,家里只剩一套干净的职业装,应该是准备今天穿出门的。

  手心的温度渐渐升高,澹台馡看着镜中的臧芷,脸颊微微泛红,耳根子更是通红。澹台馡含住了她的耳垂,调笑说:“我的芷儿可真可爱,穿衣服都这么害羞,怎么办,我现在不想吃饭了,只想吃你。”

  抬手把澹台馡的手掌挪开,臧芷能重新看到周遭的一切,镜中的自己还带着沐浴之后的湿气,头发湿湿的搭在两侧,澹台馡从镜子里看着她,最后还是澹台馡勾身下去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行了,干净了,下去吃饭吧。”

  澹台馡没臧芷这么好的手艺,但是最基本的菜式还是会个一二,昨晚上好几个菜也有剩下的,凑合热了热,炒了个番茄鸡蛋,再煮了米饭,勉强能对付。

  她让臧芷坐到椅子上,自己去厨房端餐盘出来,没等她转身,手就被臧芷拉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一下子,在外干练冷冽,雷厉风行的臧总助就变成了个要人照顾的小姑娘。这个转变让澹台馡措手不及,像个小尾巴一样,她走到哪里臧芷就跟到哪里,恨不得就生长在她身上,不愿意离开半步。

  澹台馡并没有觉得很开心,她不知道是臧芷的哪个开关被触动了,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吃过饭后,澹台馡打开电视放了新闻,两个人并排坐着,臧芷眼光无神得看着屏幕,澹台馡在旁边用手机处理公事,她人不去公司,不代表就能安逸的过着一天,明天就是内选会议,她可不能落人口舌。

  臧芷这个样子她没办法放心离开,毕竟是她释放大量信息素让两个人在这个发情期更加契合,没道理她把人勾起来,就跑出去不管了。

  坐着看电视也不老实,臧芷离澹台馡越来越近,把拖鞋踢掉双腿放到沙发上抱着澹台馡的手臂。新闻实在无趣,臧芷换了个别的台,里面是狗血的家庭剧重播,平日里开到这种电视剧臧芷是立马跳过的,这回她把遥控器放下。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澹台馡没法顾着臧芷,任她抱着,准备处理好公事再好好安慰下她。

  “别……”没过几分钟,臧芷就受不了了,看澹台馡完全没搭理她,趁着澹台馡在思考怎么回复新秘书的时候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小声重复着,“别……”

  别扭又娇贵的芷儿,澹台馡看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也不敢苛责什么,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哄着,“怎么了?”

  没有回答,臧芷刷一下把抢过来的手机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天呐!澹台馡一点都不生气,只想笑,憋着没笑出声,只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像是心灵感应一般,臧芷把目光移到了澹台馡的脸上,看她带着笑意,睁大眼睛,气恼地锤了她两下。拳头的力量还赶不上她帮澹台馡按摩时候的力道。

  “不让我干别的,就想我陪陪你,对不对?”

  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臧芷又娇羞的勾住澹台馡的脖子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

  佳人在怀,再忍下去,她就是性冷淡了,把人扑倒在沙发上,再一步诱导,“除了想要我陪你,还想我干点别的吗?”

  臧芷本想用手把自己的脸蒙住,奈何澹台馡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让她动作,只好咬着自己的食指,偏过头不看澹台馡的眼睛。

  “你不说,那我可走了啊!”

  听到澹台馡要离开,臧芷猛的把脑袋偏回来,用双手捧住澹台馡的脸颊,不让她动弹。

  看到澹台馡得逞的笑容,臧芷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哼!”又锤了澹台馡几下,想从空隙中钻出去,逃离沙发。

  澹台馡眼疾手快把她抓住,不让她跑,“刚刚不还跟着我,这就想跑了?没门!”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下午,谁都没再管自己的手机,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觉起来,澹台馡不得不离开,她必须出席下午的会议。

  臧芷一件件替她穿好正装,抚平牵扯出来的褶皱,眼里还是含着泪光,这一天一夜,臧芷一直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澹台馡,两人在衣帽间深深一吻。

  “好了,芷儿,我尽快赶回来陪你,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臧芷朝她笑了笑,澹台馡用手指摸了摸她微肿的嘴唇,不放心地补了一句:“晚上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回应她的是更激烈的吻。

  澹台馡依依不舍走了,臧芷送她到门口,磨蹭到实在不能停留,非走不可的时候。

  看着大门随着汽车的离去缓缓合上。

  臧芷对着空荡荡的门口说了句,“保重啊,小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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