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洛玉连忙走到秦锋身旁查看一番。
非但性命无忧,连之前受过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自己昏迷之时,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几人已经来到近前,她扫视几人一眼,一个三品,三个二品,尽管自己有伤在身,但解决几人不在话下。
“你们是什么人?”
她沉声问道。若几人有不轨之举,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几人。
“我们是神影门的人,姑娘为何出现在这里,荒山野岭的,多不安全。
若也是皇城人士,就与我等一起结伴而行吧。”看書喇
陈亮一看是美女,两眼放光的说道,直接抬出自己神隐门的身份,想要将此女折服。
李安一脸黑线,心道:
“这个蠢货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等身份吗?
就是别人再傻,如今也会有所防备。”
“之前的打斗声就是你们弄出来的吧,荒无人烟之地,你们行事异常,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异族余孽,若想洗脱嫌疑,就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李安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秦锋,又看了看洛玉伤痕累累的手臂不容置疑的说道。看書溂
“调查就不必了,几位是神隐门的人,那太好不过了,我这弟弟也是你们门中的影卫。
与我前往皇城途中遭遇复国会截杀,我二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弟弟要去皇城报到,托你们把他带去了。”
洛玉正在为此发愁,她不能亲自带秦峰去神隐门,天等之上的影卫,个个都是人精,一不小心,自己被查出个蛛丝马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该说不说这几人来的无异于雪中送炭,解了她燃眉之急,洛玉道了一声谢,正要走,却被李安拦住。
“慢着,如何能证明此人是我神隐门的人?
就算他是我神隐门之人,又如何能洗脱你的嫌疑?
万一姑娘就是复国会的人那?
莫不是在把我等当傻子戏耍?”
李安当然不信,他不悦的问道。
听到李安的话,洛玉走到秦锋身前,弯腰将他腰间的乾坤袋拿了起来,之后把象征神门身份的令牌和密函掏了出来,丢给了几人,又看了几人一眼,觉得不放心,便决定把乾坤袋先自己带走。
“这两样东西应该够有说服力了吧?
至于我的身份,肯定不是神隐门之人,就算是,凭你们几人也拦不住我。
我这弟弟醒来,告诉他乾坤袋在我手中,想要就来找我,至于上哪找,他自会知道。”
洛玉的身影与声音很快便一同消失在黑夜中。
几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没想到此女会是高品强者,尤其是陈亮,一阵后怕,刚才幸好没色心大起,若不然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李安将令牌塞入怀中,拆开密函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是云曦统领亲自下发的调令,那此人的身份便更加怀疑不得,连忙对手下吩咐道:
“张志远,速去这附近最近的县城,找辆马车,这位大人是地等影卫,还正调到我们堂中,不出意外定会高升,一定要好生照顾,他初来皇城,我们若是把住机会,以后好日子还不多的是。”
“属下领命,这就前去。”
张志远一听,火急火燎的向着远方奔去。
这秦锋啊,几人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柳絮轻扬,春风拂面,正是春光烂漫时节。
石板路铺遍了大街小巷,各个角落,象征着皇城的尊贵身份,也只有皇城才能让路面儿一马平川。
沿着城门后最宽的主道路,一路直行,便会看到皇宫大门,皇宫城墙看不到头,估计仅是皇宫的面积,怕是就与徐州城池差不多大。
皇宫里,养心殿中,高宗皇帝坐在椅子上批着大臣们的奏章,桌子上厚厚的奏章堆成三摞,每摞都有一尺来高。
身为皇帝,就算他应付了事,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高宗皇帝自认是位明君,对于民事民生,他十分看重。
所以大臣们的奏章他几乎都要一字不落的过目,对于民间冤情,他一向喜欢追出个究竟。
但毕竟身为皇帝,不可能什么都亲力亲为,这也是他设立神隐门的原因之一。
此刻高宗皇帝眉头紧皱,越往下翻奏章,脸色越冷,最后他将折子合上,大力一拍桌面,怒道:
“各地的幼童失踪案为何越来越多?
衙门破不了,朕不说什么,只当他们是饭桶。
可朕要你神隐门何用?
各地分舵都是吃屎的吗?
去把顾若山叫来见朕。”
一年前奏章中就提出过幼童失踪,可时间过了一年,不但没少,反而增多了。
各地官员纷纷启奏,案子破不了,孩子找不回来,百姓们恐慌很大,闹得也很厉害,时间长了怕是会压不住。
高宗皇帝怎能不气,父母为了孩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陛下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前去通传。”
太监躬身走出了养心殿,中年太监便是郭长生,也是当日秦家被灭时,在高宗身边的年轻宦官。
皇城东部的建筑群中,伫立着一座雄伟的楼宇,这座六层黑色楼阁气势如虹,屋顶用铁瓦覆盖,每一块瓦片都精雕细磨,再阳光的注视下闪闪发光。
深黑大门下的台阶两侧,各插一杆丈高旗杆,旗杆上黑色旗帜随风飘扬,左旗上绣着“天地有正气”五个大字,右旗上绣着“杂然赋流形”五个大字,十个白色大字绣在黑色旗帜上格外鲜明。
门上牌匾刻着“神隐门”三个金色大字,苍劲有力,这便是分舵之人一心向往的神隐门总部。
进门而去,顺着环形扶梯向上而去,在第四层停下脚步,从扶梯的缺口走出,便会来到朱雀堂的大厅。
大厅中央一只金色大鸟雕像展翅而立,栩栩如生,虽没见过朱雀样子,但此鸟气势磅礴,沐浴在火焰雕像之中,如同浴火而生,定是朱雀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