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爹,是刘春芽她…”

  “住嘴,还不知道悔改,现在不是说你和你大嫂的矛盾,你先和我说清楚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本来想让你休息下,明天再讲的,看来你不需要休息,精力倒是充沛的很。”

  一提到今晚的事情,沈香草满脸的气愤,“都是赵念初那个坏女人,是她陷害的我,二哥不喜欢她,她就来报复我,是她把我和黑皮弄到一起的,就是她。”

  “那你怎么会到小树林里去了呢?这么巧黑皮也过去了?”

  沈香草被问的有些心虚,她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今晚是和赵念初在一起的,我们去小树林摘野果,谁知道我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就看到大家围着我。”

  “就是赵念初设计的我,她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就可气。”

  村长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听闺女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赵念初那个丫头,最近也变得奇怪的很,像是性格大变一样。

  一旁的王玉兰急忙道:“香草,那你到底和黑皮有没有…”

  沈香草跺脚说道:“没有,我没有,我是清白的,不是看到的那样,我怎么会看得上他那,那个混子,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他…和他…”

  王玉兰拍了拍胸口,“那就太好了,吓死娘了,我还以为那杀千刀的和你有什么呢?”

  王玉兰顿时心里放松了下来,她闺女是清白的就行,哪还能找一个好婆家了。

  村长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有什么好高兴的,在村民眼里都是一个样,她的名声算是毁了,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等天一亮你就知道了传言的可怕,大家都唾沫要都淹死她。”

  “要不是看在我是村长的份上,大家看在她是我女儿的份上,你以为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就会这么容易的算了。”

  “早把他们俩交到镇上大队上去了,这种作风问题肯定要被关在小黑屋里的,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玉兰被吓到了,“那老头子,香草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这作死的丫头我恨不得打死她,最近就别出门去了,省的被人议论,被人骂,你最近管好她。”

  王玉兰蔫了吧唧的点了点头,她瞬间也愁了起来。

  她拍了拍沈香草的手背,“香草,听你爹的,最近就在家里待着啊!”

  沈香草虽然心里很不愤,但也没得办法,她也不想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知道待在家里是最好的办法了。

  另一半屋里,刘春芽整理了自己被扯乱的头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儿子哄睡了过去。看書喇

  她坐在床沿上,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生气。

  沈志国已经从媳妇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也很生气,但他也没有办法。

  爹娘一直宠着小妹,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他有些内疚,低下头来,“媳妇,对不起,让你受气了,是我没用。”

  “不是你的错,你小妹看不起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他的我都算了,她天天的在我耳朵边叨叨我娘家,我就受不了了。”

  “而且她的心眼太坏了,上次我妹妹过来,她居然想害她。”

  沈志国争辩道:“不是的,媳妇,小妹不是那样的人,她脾气是不好,但心眼没有那么坏的,害人她不敢的,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

  刘春芽怒气上涌,“什么不敢,她做的坏事还少吗?你们都姓沈,你们都是一家人,我是外人,行了吧!”

  “你们都护着她吧!在你心里,我和儿子都比不上你小妹。”

  “不是这样的,媳妇,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一家人。”

  刘春芽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深的无力,一家人?她被欺负他看不见是不是?

  “我今天和爹提分家了,他没同意,如果你不想委屈我和儿子,那你就去和爹再提一次,你是他儿子,在他那说话比我有份量。”

  沈志国睁大眼睛,吃惊的说道:“你提分家了?爹肯定会很生气的,他说过,只要他在一天,家就不会分。”

  “提了又怎样,你爹的话又不是圣旨,说了还不能改变了吗?过不下去还硬凑在一起干什么,我现在看见沈香草就难受,保不准还要打一架呢?”

  “你现在不跟爹提,以后出什么事情,可别怪我没有提前说。”

  沈志国为难道:“我说也没有用,你应该也知道爹很固执的,他不会同意的。”

  “你试都不敢尝试,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我…”

  沈志国还想说什么,被刘春芽打断了,“别说了,睡觉。”她躺在了床上,蒙住了被子,在里面小声的抽泣,她也很委屈。

  沈志国听到她的抽泣声,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也难受的紧。

  这个夜晚,除了那不懂事的小娃娃,沈家没有人能安然入睡,心里都有着各自的烦恼,都睡不着。

  相对于沈家的忧愁,知青点的人睡得倒是香甜的很。

  昨晚不管是男知青宿舍还是女知青宿舍,都八卦到了好晚,最后实在疲倦这才睡了过去。

  天一亮,大家都起床洗漱,人多院子里又闹腾了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对于昨晚的事情还是在津津乐道的。

  上工的时候,赵念初依旧有条不紊的给大家分着农具,正当把最后一把农具分完的时候,她拍了拍手,抬起了头,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

  她觉得有些诧异,又觉得来人来找她理所应当,闺女受了委屈,不得过来找补找补。

  她笑道:“村长,你这不急着上工,你是有话要跟我讲吗?”

  村长看了她一眼,直接说道:“昨晚的事情,香草已经和我说了,她说是和你一起去的小树林,那为什么最后她和黑皮那么一副场景了,你不解释一下吗?”

  赵念初双手一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俩偷情,我哪能拦得住啊!”

  “是一起摘的野果子,可是她邀请的我,我们早就分开了,我哪知道她之后做什么去了,是不是邀约了我又邀约了黑皮,拿我当做挡箭牌呢?”

  赵念初说的毫无负担,她不知道村长来找她干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