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劳改采石场。

  一个光头大汉踩着一个中分头的中年男子的脚,脸上尽是拿捏的表情。

  “老刘,你进来牢里已经不少时间了,一开始我是不是很照顾你,你也很聪明,明白每个月孝敬我一些,现在是听了哪个家伙的胡话,觉得我现在失了势,不用孝敬了吗?”

  在这个里面,司空常见的事情,就不会拿在明面之上来讲道理。

  你要不然就变得更强,拿起勇气跟坏人拼斗到底,就算没了性命也没关系。

  被叫老刘的人神色上比较疯癫,一双眼睛一会儿看着光头大汉,一会儿又放到旁边的石头上。

  “他们说你要调到其他监狱里去,我再继续给你保护费,不就浪费了,所以我就重新给了其他的老大,我没觉得你失了势,我就敢不顺从你?”

  刘海中的喉咙处咽了下口水,整个人又恍惚了起来,对身上的疼痛不怎么有感觉。

  “看来你想抽两口了。”

  光头大汉听了刘海中的解释,又看到刘海中烟瘾犯作的恶心模样,狠狠地踢了刘海中一脚:“我对你没什么好脸色看,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多做点事,凑点钱准时交到我手里,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一双腿。”

  刘海中伸着手,不停地颤抖着:“哥,给一根吧。”

  “没有,除非你给钱。”

  光头大汉将刘海中按在石头上:“好好碎石头,烟瘾其实好克制,你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劳动上,那就完全不会有想要抽烟的想法。”

  牢里面买烟不容易,特别对于这些犯了事关在里面的混蛋们,烟反而成了必需品,有些人每月做的劳动酬金,都全部在老大手中买了烟抽。

  而且这里面的烟特别容易上瘾,所以连刘海中都没法避免。

  他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但剧烈的疼痛也会让他退缩。

  “求求哥,我这样会死的。”

  “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四合院里。

  贾旭明把秦淮茹手里的工资一下子抢了过去:“你好好工作,这个家由我来当,我现在是小组长,如果手里没点钱走动,以后我在厂子里更难的工作,你明不明白?”

  秦淮茹脸色阴沉:“你不考虑我,难道还不考虑你的儿子,现在我已经没有奶水给他吃了,他又是需要吃好点的食物才能长得更健康,你把我的工资给我。”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话?”贾旭明扬起巴掌,作势要打:“怎么养不是养?他想吃好的,我还想吃好的呢,每天给他熬点粥就行了,不然你自己装可怜一点儿,在我妈面前示弱,我妈那人看重孙子,那就回把她养老的本钱拿出来给孙子用,这不就行了吗?”

  蠢笨,贾旭明觉得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自己娶的媳妇越来越蠢了。

  秦淮如看着贾旭明的脸,忽然感到无比的恶心,然后干呕起来。

  在旁边翻腾的棒梗忽然把肩膀和木桌子边撞了一下,痛得大哭起来。

  “烦死了,你怎么也呕吐起来了?”

  贾旭明不想管眼前的事:“我得去陪领导们,你在家别闹。”

  秦淮茹捂着嘴巴,眼神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她感觉自己又怀上了。

  为什么?

  带恶人贾旭明会这么准?

  秦淮茹感受到人生的无奈。

  满脑子乱想的秦淮茹听不见旁边儿子的哭闹声,她想去医院里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又怀上了。

  “不行,不要再发生这个事了?”

  在日子越来越困难的时候,秦淮茹再怀孕不是一件好事。

  “你个呆样子,棒梗都哭得嗓子都哑了,你也不抱着哄一下,还得等我这个老妇人过来看,简直不懂事。”

  贾张氏急忙地跑进来,还轻轻地打了一下秦淮茹。

  秦淮茹回神,脸色正常一些:“妈,我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看一下。”

  “懒人毛病多,这个月的工资有没有给妈留一些。”

  贾张氏关心的还是钱的事。

  “妈,都被旭明抢走了,我的工资也没有了,我是真的越来越管不了他。”秦淮茹抱怨道:“自从他当了小组长,官升了,工资说到底也没有涨多少,整个人的花费却越来越多。妈,你就不管管吗?”

  “我管我儿子已经够多了。”贾张氏向着自己的儿子说:“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你要学习去支持自己的男人。”

  两个人也聊不到一起去。

  秦淮茹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一个迎着冷空气去医院做检查了。

  妇产医院。

  “定期产检对你是有好处的,你不要觉得麻烦。”何雨柱扶着娄晓娥,温柔地说:“你这是第一胎,所有的准备都得做得更好一些,生产的时候,你才能更安全一些,我不能马虎的。”

  娄晓娥撑着后腰,走了一段路,还是感觉到一点儿累了:“我知道,我知道,你都在家说了不少遍,人家医生也说了,我和孩子都很好,肚子一天天地变得更沉,我当然不喜欢走太多路呢。”

  何雨柱一直都在创造更好的条件:“现在国内的汽车要有指标才能买到,我已经跟领导们申请了,也许四五月份,我们厂子也就有了小汽车。”

  “你能开吗?”娄晓娥问。

  何雨柱当然不觉得自己开不了现在的小汽车,毕竟手动挡的车内操作的物件改动不大,主要是他需要打申请,将开车的证件办好。

  “我当然能开,而且车技很不错的。”何雨柱很自信地说:“我知道认真地在车子上复习几遍,驾考也是很容易就过了的,以后有了车,你就不用走路,这样也能轻松不少。”

  娄晓娥随着何雨柱的话点着头,然后就在前面的专家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不是秦淮茹?”

  “是她。”何雨柱随便地看了一眼,也认了出来。

  “她不是已经生了孩子吗?这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又来医院看医生了。”

  娄晓娥有些关心地说。

  “一起去问问,大概是养孩子的事吧。”

  何雨柱顺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