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一退，全是人生。
杯酒过腹。
坐在桌上的几人便可畅所欲言。
元红超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钱部长不爱喝酒？”
这酒买来，算是碰巧而得。
粮食少，酒也随之减少，想要买到酒呀，需要一点儿运气。
钱光华把手放下来，刚才吃了两三口菜，嘴里正在回味：“年轻时就不怎么喝酒，我这个身体现在更喝不得酒了。”
“别劝钱部长喝酒，红超同志，我跟你喝着。”娄青云是生意场上的人，喝酒是他的强项，又加上好长一段时间没人一起喝，现在正是个好机会：“钱部长要跟咱女婿说事呢！”
钱光华哈哈地笑了一声：“娄老板激流勇退，但是年轻人要有精神去建设祖国，我这是来请小何去帮忙的。”
何雨柱小口地喝着：“今天的菜，我没有失水准吧？”
“味道很好的。”娄母又不喝酒，手里端着碗直接吃饭，对菜的味道给出的意见最真实。
钱光华语气变快一点儿说：“小何，上次我跟你讲过的，在火车上，想让你出技术，咱们筹办一个日化用品的厂子。”
“我记得这个事。”何雨柱夹起一块瘦肉吃起来：“钱老已经选到了厂子了吗？”
“是的，这次我借了工业部的消息，有一个厂子刚刚立项，现在正好缺资金。”钱光华平静地说：“它们工业部在全国拉开的盘子太大了，所以才给了我纺织工业部一个机会。”
“资金出自米雨公司？”何雨柱问。
钱光华点头：“从粮食部走的账，其实那笔钱也是你应得的，没有你在国外做事，咱们也没这个接厂子的机会。”
“钱老，既然都安排好了，我就答应下来了。”何雨柱笑着接受了。
“厂子挂在你的名下，现在属于筹备阶段，工厂其实已经建立好了，招工人的事就得让你自己处理。”钱光华只是起个头，他看好何雨柱，所以才给了这个机会。
而且从米雨公司上的操作来看，何雨柱让一个工厂开办起来，应该不是大问题。
何雨柱又看向元红超，眼里透着光：“天无绝人之路，元老哥，来我的新厂子吧。”
“你就是看中了我的人脉，让我辛苦地给你招工人吧。”元红超一下子就猜透了何雨柱的心思：“那你愿意给我一个什么职位呀？”
“厂长的位置给你。”何雨柱不是开玩笑：“工厂在我名下，其实还是国营厂子，钱老也明白我的工作，还是得把研究所的事情做好。”
“让我当厂长，我觉得自己担不起一个厂子的所有事，雨柱老弟，你这话吓到我了。”元红超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信心。
钱光华同意何雨柱的说法：“小何说得没错，他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元红超同志，你是有在红星轧钢厂多年工作的经验，以你的能力管理一个新厂子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能保证生产的质量，销路方面都不是问题。”
有工业部的计划，日化用品还真不愁卖。
像肥皂，洗衣粉，或者说沐浴液，洗发露，只要厂子里的生产车间技术达到了，甚至还能卖一个好价钱。
何雨柱把手放在元红超的肩膀上：“相信自己，厂子刚开始，这工人加管理班底最多也就三十多人，我把产品先研发出来，车间里执行流水线作业，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我试试。”元红超听大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定要努力一下，这对于他一个下岗的人来说，就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确定了日化厂的安排。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大家便各自回家了。
娄家众人也听到了何雨柱已经离开红星轧钢厂的事，那食堂主任已经没办法继续坐下去了。
不过四合院的房子属于何家的，区里不能因为这个事而把何雨柱给挪走，那样就太没有道理了。
丰自强也不会赶尽杀绝。
做事留一线，未来发生了变动，也不会出现不能留手的情况。
但何雨柱还是选择跟娄晓娥在娄家住下了。
这边离研究所更近一些。
陆求恩又在实验室里熬了大半夜，勘测仪器的线路板被他拆了又组装，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他满意的结果。
“陆所，大家都熬不住了。”
“你们都辛苦了，赶紧回宿舍休息一下。”陆求恩明白，一个人太疲劳的话，脑子运转得更慢。
勘测仪器没有进展，陆求恩过些日子再跟西部石油公司说明此事，他还是会觉得愧疚。
用不少的外汇买回来的说明书和仪器，他们研究所只能优化一点点，根本不能找到突破点。
陆求恩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着脸，疲劳暂时被冰冷刺激走了。
“我去四处走一走，也许就会有新的想法。”
陆求恩绕着研究所散步，走了刚好一圈，然后就遇到了何雨柱。
“你怎么过来了？”陆求恩的脑子都快魔怔了。
何雨柱看到对方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陆所，工作调令的事情被人截胡了，我在轧钢厂的工作丢了。”
陆求恩转着眼珠子：“是有那个事，主要是李部长跟我商量了，但是它怎么会被其他人知道的？”
不一会儿，陆求恩无奈地说：“不好意思，把你给害了，你也别放在心上，那都是上面领导的交锋，既然没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你就在我们研究院做事，弹性工作，非常友善。”
“陆所，我觉得你应该去睡一觉。”
“睡不着啊，有个仪器改进的事情一直难着我们，你过来也看一下。”
于是，何雨柱随着陆求恩走进电子仪器实验室。
陆求恩把大概情况告诉给何雨柱。
因为磁力勘探仪器的精度问题，没有办法在西部探测油气田的准确度，使得西部石油公司组织的两次油气田大会战没有取得喜人的成果。
所以大家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在老大哥撤走技术人员和勘测仪器后，凭自己的力量来证明西部地区是有充足的油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