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也是全权交给了这些人。

  进攻持续到太阳下山才停止,双方各有伤亡。

  袁绍很郁闷:“怎么这么难打?”

  袁术上前道:“虎牢关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董卓之军实力不弱,攻不下很正常,打下来才是不正常的,而且其他诸侯根本就是三心两意,没出全力。”

  袁绍对这些人也特别憎恨。

  一个个只想吃饭,没人愿意出手做饭。

  可对于孙坚和曹操两人,袁绍又嫉妒对方,也轻蔑对方,所以他想用一件大功证明自己,四世三公的名头不会是虚的,他袁绍是真的有本事。

  袁术恨不得那些诸侯都死了,这个样子他登基成皇会更容易,孙坚想要粮草,曹操也在催,他才不会给,自己独吞不会更好吗?

  诸侯之间的矛盾太大了,袁绍是盟主,却不能完全调动其他人,所有人都在自己打自己的,而出风头也就两人,孙坚和曹操都是隐患,袁绍也想做点阴损的事。

  刘协和刘志一同走在墙头上,火把照耀着鲜血,后方传来伤兵的叫声,听着让人特别难受,人的情感会有共性,就比如笑可以感染他人一样。

  刘协突然说:“我们去伤兵营走走。”

  刘志没有阻拦:“徐将军也受伤了,陛下应该去安慰一下。”

  伤兵营,刘志去见最有威望的大夫,以古人的思维说了伤口消毒的方法,绑扎刘志不懂,所以不敢多说,只是在观看的基础上多加指点了一下。

  徐荣坐在营帐的角落里,没有一点将军的模样,脱了军服,仰着头,胡须上还沾着鲜血,沧桑的男人。

  “徐将军。”刘协走了过去。

  徐荣看见刘协,身形不稳,起身也不便:“陛下,您怎么来这里了?”

  刘协赶忙拉住徐荣,没有让徐荣起身,而是他同样坐了下来:“徐将军害怕死亡吗?”

  徐荣点点头。

  刘协指着旁边睡不着的伤兵:“他们呢?”

  徐荣点点头。

  刘协问:“可为什么从朕出生后,见到的都是人杀人的样子,大家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就如以前一样,大家各管理自己的地方,朕也不会真的逼他们,可他们总想抓住朕,让朕干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徐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刘协知道徐荣不敢说:“秦王对朕说,人都有欲望,朕目前年少,看得少,欲望自然少,若五年以后,朕定然不会是这个想法,不管身边有没有力量,朕都可能出手做些反抗的事情,因为真在这个位置,朕是个天子。”

  徐荣没想到刘协会对自己说这些。

  刘协继续说:“徐将军,秦王可能说对了,但朕要证明他是错的,朕不怕,朕要人人活得自在,而想要实现这个诺言,我需要秦王,需要徐将军,需要很多人,不知道徐将军是否也有这个心,这天下已经被大家打得千疮百孔,百姓的性命没有保障,朕要给的不止是生命的保障,还有生活的富足。”

  徐荣被刘协理想感动了,他啊,也是个小人物,能活下来,是有两个人在战场上保了他一条命,徐荣感谢那些人,所以当上将军以后,他忠心汉室不变,他爱护士兵不变,他总在学习如何用最微小的损失取得战场上的胜利,所以徐荣的战术也是一种艺术。

  刘协起身:“徐将军,虎牢关不能丢,你可了解?”

  徐荣无任何怨言:“末将领命。”

  “好。”

  军医和气地送秦王离开,他们也很聪明,很快把理论知识化作实践,因为那样可以保下更多人的性命。

  虎牢关之战陷入固守阶段。

  刘协自从从伤兵营回来以后,成熟了一些。

  “这个字是康。”刘协的声音脆耳,他是非常认真地教习刘志认字。

  刘志拿石膏写了几遍:“有点印象了,汉朝的体制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从当初的丞相制到现在三公系统,其实还是在分散皇权,可是分散皇权没有更为广大,然后是国家和世家的矛盾,大哥觉得他们在为自己作战,其实除了草根将军大臣以外,其余的人都会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大哥想要为世人开太平,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刘协又指了一个字:“这个词叫做变革。”

  刘志有点饿,拿起旁边的粗粮饼吃了几口:“若诸侯的战争持续五十年,大哥不会有精力去治理整个天下,我们不必要去真的触碰世家的底线,他们很聪明,掌握着世间的知识,百分之八十的人根本读不起书,想真正地做好一件大事,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大哥不是神仙,寿命之说,太过虚无。”

  刘协皱着眉,又指了一个词:“恒心。”

  刘志打了一个喷嚏,喝水,舔舔舌头:“一,改进纸张的成本,这很难。二,提高全民的教育,这需要好多钱。三,世家放开书籍,不可能。所以大哥好好地做一届皇帝,大汉能够微调,也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变革就让时间去做,恒心自己了解就好。”

  刘协关上竹简:“梦想,现实。这是二弟给朕的劝诫,朕也想明白了,只要今世能结束战争,统一天下,那就是最大的功绩,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时候只要我们兄弟还在,一定会很开心的。”

  刘志不敢居功:“卸磨杀驴的皇帝太多了。”

  刘协变得严肃起来:“结拜在于心,若背叛,不得好死。”

  刘志偏过头:“我说错了。”

  战争中他们还能过着平静的生活,权力带给他们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午休后,士兵在城墙上换班,徐荣的亲卫递来一张纸,上面写道:“酉时三刻,军政大厅,召开第二次虎牢关之战军事会议。”

  徐荣知道这是刘志的做法,虽觉得奇怪,但颇有规矩。

  军政大厅中放着一张长桌,桌边放置着两排软垫。

  茶水一一俱全。

  “吕将军。”徐荣微笑道。

  吕布走进大帐:“徐将军,介绍一下,这是张辽,这是高顺,这是臧霸。”

  张辽等人一一向徐荣敬礼。

  徐荣说:“大家都有秦王给的纸吧。”

  吕布点头,其余三位也一样。

  这时,贾诩安静地走了进来,和吕布、徐荣打个招呼,就闭上眼睛养神了。

  吕布觉得尴尬:“贾军师不太喜欢表现自己。”

  徐荣打趣道:“贾诩闷骚着呢。”

  吕布问:“闷骚是什么意思?”

  徐荣摸摸头:“我是听秦王这么说的,觉得比较有趣,就记下来了。”

  贾诩心里记下了,秦王这小子,不会说的是好话。

  李儒偷偷摸摸地走进来,样子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陛下今天会不会责罚我呀?”

  张辽知道李儒为何担忧,早朝时刻,李儒负责的一角被孙坚打破了,若不是张辽带兵将孙坚打了下去,虎牢关可真被人称猛虎的孙坚攻破了。

  这个战况肯定传到刘协那里了,但是刘协没有下达任何处罚,反倒是刘志跑来,大叫着打仗真的太难了。

  大家都为李儒叹了一口气。

  刘协和刘志最后进来了。

  “陛下。”

  “秦王。”

  “大家按顺序坐好,高顺,臧霸,你们也坐下。”刘志亲手给大家倒上茶:“来来回回打了不下五仗,袁绍似乎下了决心要和我们在虎牢关死磕了。”

  刘志没想到蝴蝶效应在此处就发生了,诸侯的内乱没能挑起来,他们还合力攻打了几次。

  “各位有什么好意见吗?”

  众人陷入沉思。

  贾诩道:“孙坚背后有阳城,曹操背后有荥阳,都有长久作战的能力,而且完美地和联军大营互为犄角,一方有难,其余方都能驰援。”

  “能否离间一下?”刘志问。

  李儒道:“可以让孙坚早其余诸侯夺得一些功劳,这样就能让焦点聚焦在孙坚身上,让其余诸侯嫉妒。”

  刘志想了想:“吕将军,能不能演一场戏,先去荥阳挑战曹操,然后返回阳城,输给孙坚,陛下,我们有多少可用的骑兵?”

  刘协接着说:“吕将军,给你三千骑兵,够不够?”

  吕布道:“这样有用吗?”

  李儒道:“没有用,我们也不会让吕将军去做啊!”

  吕布道:“那好。”

  军事会议开了没多久,大家也没有扯出什么有效的结果。

  刘志走出大厅,成千上万的小动物和虫子从角落里爬出来,它们表现地很惊慌。

  天地间,一阵轰鸣。

  一颗不知大小的陨石砸在虎牢关周围。

  一切成为了虚无。

  故事结束了。

  娄国荣贴在夏落旁边,看了故事结局,说了一句:“不太行啊!”

  夏落笑了笑:“也许是第一次写此类型,所以这一名作者没法继续写下去了,你也该理解。”

  娄国荣眨眨眼:“这个类型有一定的市场,以后可以多约约稿,走了,咱们该去工作了。”

  夏落拿起桌子上的剧本,跟上娄国荣的脚步。

  晚上七点。

  娄国荣带着夏落回家。

  “爸,妈。我给你们带礼物啦。”娄国荣换鞋子的时候大喊一声。

  夏落走得快:“别喊了,家里没人。”

  车站。

  焦急的娄晓娥等到了跑回来的陈诗:“确切位置找到了吗?”

  陈诗有些气急,她同样着急:“花了点儿时间,孩子们跑去偏远溶洞区了。”

  “怪不得手机联系不上,那边怎么可能还有信号。”娄晓娥擦了擦手,对陈诗说:“直接包个车,然后多找点人,帮忙我们把他们找到。”br>
  陈诗已经安排下去了。

  而这个时候,何雨柱又去了村子里办事,那里连一条石子路都没有,手机信号肯定没有。

  所以娄晓娥没办法联系上何雨柱,不过娄晓娥也能自己做决定,她又不是一个被动的人。

  晓雨社区里,娄国荣到了奶奶家。

  娄母年纪大了,不爱走动:“你来得可不是时候。”

  “打电话打不通。”娄国荣为难地问:“爸妈都走了,没有通知我,怎么连小舒也不在?”

  娄母的表情没有太多的担忧:“小舒带着晓白,两个孩子自作主张跑了,所以她去找孩子了,你爸为了公司的事,去了偏远山村,都在忙,哎,这事真很麻烦。”

  夏落听得清楚,然后握着娄母的手:“奶奶,我们回来陪你。”

  “懂事。”娄母就让他们在家待着,一起说说话。

  娄国荣乐呵呵地跟娄母说着他新拍的电影,还想着邀请奶奶看第一场。

  娄母口上答应了,但也没有付出行动,她没有太多的心气了。

  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星空之下,陈晓白点燃了柴火,石头做的简易灶,倒也实用。

  何小舒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手里竟然还抓了一只野鸡。

  “你怎么抓的?”陈晓白把火烧大一些,不敢相信地说:“野鸡虽然飞不高,可速度快得很,而且很机敏的。”

  何小舒把野鸡放在一边:“我用石头砸的,准得很,要是没一点儿本事,我们是不是得在这里饿死。”

  “溶洞还没找到,我们反而迷路了。”陈晓白自嘲道:“还真是好笑。”

  何小舒白了陈晓白一眼:“你带的路,我都说了往东走,看太阳,你说跟着水流走,就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先吃点好的。”陈晓白也挺高兴,至少能暖暖胃:“我来做。”

  何小舒推开陈晓白:“你做,那就是浪费材料,我来,你把水烧开就行。”

  两个人合作,水开以后,何小舒把鸡烫一下,然后拔毛,不一会儿,就把野鸡给处理好了。

  内脏不吃,埋到土里去,看上去干净许多。

  何小舒懂得找吃的,像辣椒,野菜等,都可以找到。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带米。

  煮了将近一个小时,鸡肉原本的香味飘了出来。

  “你说会不会引来虎豹啊?”陈晓白看了眼四周,黑色的林子确实挺有危险。

  何小舒批评陈晓白胆子小:“火还烧着,那些野兽都怕火,不会靠近这里的,吃东西了,吃饱了不乱想。”

  陈晓白赶紧撕掉一个烤好的鸡腿,不怕烫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