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安见他无趣,就偏要说:“能做个朋友吗?多个朋友多条路,人之所以有名字,因为名字的作用就是让别人叫的,兄弟,人不怕出名猪不怕胖……”

  “大哥,我回来了,你看我买了什么,我买了一个大大的肉包子,咦!哥哥,他是谁呀?你朋友吗?”吴爱举着肉包子跑到吴情身前,不小心注意到了张翔安,于是好奇地问道。

  吴情拿过肉包子,一口塞进嘴里,一上一下地咀嚼着,所以回答不了妹妹的提问,张翔安这时又不回答了,端详着无爱这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系着马尾辫,白白净净的像豆腐,这个女孩爱玩。

  会场人头涌涌,不同的地方站着不同的一群人。

  时间到,王大狗正正经经地走上讲台,脚步稳定,下盘坚实,王大狗加满分贝道:“各位朋友们,请静一静,听我宣布今年的武斗大会的主要比赛进程。”

  王大狗是会长,这里最有权力的人,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闹腾的大会一片接一片地变静,会场严肃起来,王大狗向众位已入座的和站在四周的来宾慢慢地行行礼,于是笑道:“对于大家能准时到达会场,王某深感高兴,这三年一度的盛会能由王某主持,王某本觉慌张,怕误了大家的聚会,但王某接下了这个担子,王某就会全力以赴。”

  “众位,我们需要竞争,而且要是良性竞争,武斗大会的召开意义就在此处,王某希望众位能在这里成为朋友,成为兄弟姐妹,全世界一家亲,因此,比武大赛的原则就是:点到为止。”

  “本次比赛使用淘汰制度,每个组织可提供两人参加,直到竞选出五位种子选手。”

  “本次比武的裁判由协会主席担任,绝对公平公正。”

  “王某也不多说了,最后补充一句:种子选手将会得到丰厚的奖励。”王大狗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带了一点。br>
  他对自己的发言比较满意,再次对众人行礼,带着自豪的表情要调转身姿下台时,下方一首要人物起身挑衅地询问道:“王会长,请问裁判是谁?”

  许多人也关心着这个问题,可大多数是敢想而不敢问,有人带头,下方怀疑人士就跟着呼应,那带头之人就觉得自己有力量,像一只斗赢了的大公鸡,脖子挺地直直的,神气无比。

  王大狗响亮地咳嗽了几下,他以为这样可以提醒众人安静,可惜毫无效果,于是皱着眉头道:“这次的评委是:莫若,李树和风尚。”

  这三位裁判的名字一公布,会场迅速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憋气沉默。

  三位裁判的名头可不小,特别是莫若,她虽是个女子,但性格火爆,好打报不平,刚正不屙。

  曾经一位帮派小子在大街上当众调戏小姑娘,被她遇见了,当场就将那个人打得半死,托回家里休养了几个月,别人知道是她打了,一点屁都不敢放,还嬉皮笑脸地向她道歉。

  “好了,王某讲完了,请各位选手上台抽签,决定比赛程序。”王大狗走下台之前大声道,这些人总喜欢做这样的事,不相信我说的,硬是要我将众人名字道出才会罢休,真是气煞老子了。

  这么浓重的武斗大赛,每个出来的选手必定精英。

  “元木头,你是不是很紧张啊?是否觉得自己的心在快速地跳动,要冲出胸口一样?”诸葛风坐在元通天的旁边,玩味地问。

  他以为自己是元通天肚子里的毛毛虫,想让他痒就让他痒。其实不是元通天紧张,而是诸葛风太激动了,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聚会,难免地心跳加快,血液沸腾。

  “白痴。”元通天的眼神专注在擂台上,那是胜利必得的眼神,此时他就是自己世界的王。

  诸葛风对元通天的回答很不满意,哼了一下,表示对元通天的不屑后转头望向后方。

  诸葛风在一位男子的身上定住了:“这人我好像见过,记不起来在哪里!”

  诸葛风望见的人就是正在和闷葫芦吴情聊天的张翔安,诸葛风觉得熟悉此人就不足为怪,因为张翔安的体形与装饰都与那天在街上是大不一样了,导致诸葛风的思维混乱,一时理不清,认不出。

  “兄弟,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就不能应一声吗?我现在怀疑兄弟是个哑巴!”张翔安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要怪就只能怪他那不服输的性格,眼前男子越不说话,他就讲得越有劲,张翔安还真不信了。

  现在张翔安在使用激将法。

  “你才哑巴呢!我哥声音可好听了,比你的声音好听百倍。”吴爱鼓起两腮,眼睛瞪着许仙,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守护着自己心中敬爱的哥哥。

  张翔安又吃哑巴亏了,他怎么没考虑到身旁还有位炸弹了,通常男子是说不赢让人觉得可爱的小女孩的,笑道:“那让你哥哥说两句,光凭你一己之言,我可不相信你哥的嗓门比我的还好听。”

  这一招叫借刀杀人,爱果真上当,她道:“哼!你这是在鲁大师面前弄斧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接着向吴情撒娇道,“哥哥,您就说两句,让这个不识泰山的家伙开开眼界。”

  看着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刚遇见的人斗气,吴情还是笑起来了,这就叫缘分吧!

  吴爱迷恋在吴情的关爱中,如一杯淡淡的茶,味道不重却回味无穷。吴爱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我哥的声音比画眉鸟的鸣叫还婉转好听,你错了,就要惩罚。”

  吴爱停下抿嘴思考,“嗯……先惩罚你告诉我你的外号。”小姑娘玩性大,但那是好事,许张翔安欢与那些没有心机的青少年打交道,不会太累。

  “叫我哥哥!”

  “想得美!”吴爱向张翔安做了个怪脸,然后调皮地跑开了,去找好玩的东西了。

  张翔安哈哈大笑,又觉得口好干,想喝水。刚把水倒入口中,发现吴爱小姑娘在一个角落里调戏着一位服务员,像大姐大一般在呵斥着一脸无辜的服务员。于是张翔安呛住了,吴爱的表情太丰富了,一会好言好语,一会严声厉气,又一会娇柔可爱,一会野蛮暴躁。

  吴情道:“你参加擂台赛吗?”张翔安缓过气道:“参加。”吴情不问了,张翔安反而不讲了,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在等待着什么?也许他们会在擂台上相遇,那样会怎样?

  会场闹闹糟糟的,好像在开联谊会,众多人士不拘小节,对武斗大会的尊敬像杯酒沉在心底,于是许多人都醉了,醉地胡言乱语,希望自己被人注意,成为主角。闹了一会儿,会场又安静了,大家的眼神汇聚在擂台上,是崇敬又是迷醉。

  裁判们笔直地站在上面,像一条冰冷的铁杆,腰不弯,头不低。虽然是块冰,虽然年龄是张翔安的两倍,但依旧风韵犹存,没有白皙的皮肤,那颜色是总在太阳底下漫晒的麦黄色,没有抹油却光滑可鉴。

  张翔安喝着茶,指着莫若问吴情道:“你觉得怎么样?”吴情淡淡道:“我不喜欢这种类型。”“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问的是你觉得你打得赢她吗?”张翔安笑道。

  随便提的问题能套出如此惊人的消息,吴情兄不喜欢冷酷女,可能是受他妹妹的影响,他会喜欢那种活泼可爱需要他保护的女孩,张翔安在心中想。

  吴情掂量了一下还是淡淡地道:“我打不赢。”

  吴情好奇地望着许仙,他的装饰应该是个纨绔子弟,到这来应该是玩玩而已,怎么对于练武之人有如此准确的判断力,他道:“看来你精通此道。”

  张翔安笑笑。

  台上的主持人开口说话了:“经过各位的辛勤参与,我手上所持纸张记载着本次参加擂台比赛的选手姓名,现在,我念一位,那个人就上来抽签,并报知各位在旁边坐着的裁判。”

  主持人停顿一下,也是为了让众人有理解的时间,然后接着道:“我开始念名单了,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听。”

  众人都抬起头,没有再窃窃私语。

  “选手:诸葛风,元通天。”

  诸葛风和元通天从座位上站起,元通天冷漠地向前走,诸葛风则是热情地与四周之人打招呼,念的名单也是按实力来排序的,他俩能是第一个被念之人,也是因为如此,王会是龙头老大。

  两人在众人的注目下走上擂台,许多年轻的少女像是犯了桃花般色眯眯地盯着诸葛风看,诸葛风那飘逸的样子真的有做种马的潜质。

  两人把手放进一个上方开口的盒子,从盒子中抽出一个有字码的签。

  然后两人一齐把竹签交给坐在左方的裁判,裁判的头顶光光的,他傻西西地望着两位帅哥,忘了去瞧手中的竹签,大声念道:“诸葛风四号签,元通天十一号签。”

  念完后裁判向台上的主持人微笑示意,告诉她可以接着叫人了,然后他将竹签丢入后方篮子中,笑着对两人道:“二位,你们在决赛之前是不会遇到了。恭喜恭喜!”

  元通天稍稍笑一下,这就算是他对裁判祝贺的回礼。诸葛风却叹着气,好像极其难过,犹如丢了一两银子般的揪心,他沉重道:“这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我本想让他在决赛之前输掉比赛的。”

  这时一位裁判脑袋一晃,大惊道:“难道你们就是风儿与通天,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旁边的人很无奈地独自喝水,其实对方有健忘症。

  而诸葛风和元通天默不做声离开了擂台,搭拉着脑袋,也好无奈。

  “这两个走开的年青人是谁呀?”

  “你孩子。”

  “我好像没孩子呀!嗯!刚才我说什么呢?”

  “*萧力,萧浩……”在主持人的冰冷召唤下,参赛者一个个有序地上台抽签,然后交到另外两个裁判的手里,在这透露一下比赛进程:比赛分为两组,奇数为一组,双数为第二组,每组十一人。

  比赛为淘汰制,只要输了就永远翻不了盘。就如现实打斗时,你输给了敌人,就意味着你的生命输给了敌人,敌人是无情的。

  念到最后几个,裁判脸上有了不解,停顿一下后还是念出来了:“友情参赛:张翔安,吴情。”

  王大狗突发奇想,给两人如此气派的名头,友情参赛,好像是被专门请来的一样。

  王大狗听见念出后,在下方得意地笑着。

  张翔安有点受宠若惊,带些腼腆地跟随吴情上了擂台,抽出属于他们的签。

  裁判拿签后笑道:“两位好运气啊!张翔安,二十一号。吴情,二十二号。”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他俩是谁呀?运气怎么那么好?正是幸运号,他们不用比赛可直接晋级。”

  有人不服气,羡慕嫉妒恨了,这一切太巧合了,好东西都让台上那两位乳臭未干的孩子得手了,只要是老一辈的,都会怀疑。

  吴情不喜欢解释,说出一句极其嚣张的话:“不服,直接上来。”

  “年轻人不要太猖狂了。”

  有人看不过去,作为过来人,又做为一门之长,他最看不起的人就是自己有点本领就狂妄自大的年轻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吴情瞧了一眼说话之人,那人浓眉大眼,似是一位拳击手:“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那人是第一次被人瞧不起,虽是生气却没什么大动作,他道:“那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本领。”

  吴情不怕这些,自己的仇人本来就多,再多一个也没关系,只不过又要劳累自己的妹妹,跟着自己毫无定所。

  吴情正准备出招时,张翔安从后面拦住他,笑道:“还是让我来吧!”又挨着吴情的耳朵小声道:“来这里,我就是想找茬的。”张翔安惜英雄,所以帮刚认识的吴情;但他也厌小人,因此想灭灭那男子的邪气。比我还喜欢装,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