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公司的资料没有送进税务局。

  他和随行的三人被安排到派出所喝茶了?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额头:“他想要杀我,是商业对手派来的杀手。”

  “请详细说一下。”

  另外的审讯室。

  “死者胸口的伤,是你导致的吗?”

  “为了自保,是我导致的。”

  李可的致命原因是中毒。

  尸检结果出来以后,能够确定死者的死亡跟相关嫌疑人没有关系。

  何雨柱的说法也在另一个方面得到了解释。

  反正三个人在派出所观察了二十四个小时后,才被放了出来。

  来接人的是凌超。

  “雨水陪着大姐,我先带你去清洗一下身子。”凌超笑着说,让大家先上车:“这件事确实让人感到后怕,人站得越高,越容易遇到这种无望之灾。”

  “都过去了。”何雨柱自己宽慰了一句,但心里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却不会告诉凌超:“还是回家好。”

  “你们怎么安排?”何雨柱扭头问另外两人。

  司机要回家:“我忽然没有一天的信息,家里人都会担心的,何总,这一次我没能帮上忙,实在对不起。”

  杜铜直白地说:“他的实力,你本来就对付不了,反而会添乱,你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生地做好你能做得工作吧,我要去找一个人,把此事告诉给斯塔斯伏基,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

  “我想让他快点上位,他能做吗?”何雨柱的语气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你告诉他,既然有猜到会有人对我下手,怎么就不能在此人到达京城之前,就给我发消息,我不喜欢这么被动!”

  杜铜认为何雨柱说得有道理,就算是战斗,如果能有前期的情报,这样也能让人更加轻松一些。

  “我会把你的意思全部告诉他。”

  何雨柱挥挥手:“处理好了,休息好了,咱们再在公司见面。”

  税务局的事情,明天再去办理吧!

  何雨柱换了衣服,身上还喷了清香的味道,让自己变得焕然一新。

  娄晓娥捂着嘴笑,她的担心和流泪不想展现给何雨柱看:“老大不小了,又进派出所了,身上的徽章是不是也多了一个?我劝你不要跟毛子做生意,现在是不是惹祸上身了?”br>
  何雨柱也很无奈啊,他根本就来不及处理:“我哪里知道有这般厉害的杀手,幸好咱们这的大部分地方不允许带枪,要不然我真没了!”

  谁经过这件事情,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何雨柱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娄晓娥忽然小声地说:“不如每次你和毛子谈好生意后,我们就去一个不为多数人知道的地方,我们低调地过一段时间,这样也许能够更加安全一些。”

  何雨柱思考道:“我们的信息差不多都被人知道了,在家中的危险系数确实有点高,可我们也要考虑到小舒吧,她还得上学,如果我们两个人忽然消失,小舒怎么办?”

  任何方法都没法做到百分百有用,其中的利弊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儿地暴露出来。

  娄晓娥的心里,自己的女儿的成长也很重要:“那我们还是如往常一下吧,我就怕那些人会跑到家里来动手,我一个女子,女儿虽然有点本事,但毕竟还小,到时候我们被伤害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除非在短时间之中,何雨柱能把真正的敌人给完全消灭掉。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得让陈诗回来了,上次之事已经过去许久,只要让陈诗稍微改一下身份,过来保护咱们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娄晓娥双手相握:“这是个好办法,我跟她打电话,身份的事,我去安排。”

  “辛苦。”

  第二天,何雨柱在早上的时候就在税务局将事情给处理完了,这一次没有发生意外。

  挺好。

  “你告诉何雨柱,暂且去个小地方躲一段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这一次是他们先动的手,所以我来不及用酒水赚钱,所以要给他的支付款,我这次不能给了。”

  斯塔斯伏基要钱回击对手,使用何雨柱的资源,他觉得理所应当,如果他最后得胜,给何雨柱的回报也会更大。

  这就是交易,一个很简单,却又很没有道理的合作。

  杜铜问过在国内还没有隐藏敌人,得到的回复是基本上没有杜铜那么强的人了,如果有人再次动手,基本上是花钱忽悠过去的人。

  像那种实力的家伙,杜铜一个人可以对付一群。

  与娄晓娥通完电话的陈诗在XG那一边,也在处理一些事情,而且还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

  临近冬天的时候,路面的常青树蒙了一层白色的灰,车子越往村子开,路上的车越少,通行的路越窄。

  陈诗是在最近的车站坐的车,车子比较破旧,所以选了中间靠窗的位置,然后倚着肩膀,闭着眼睛休息。

  陈诗的目的地是一家福利院,那里有一个她需要带走的人。

  “往后挤挤,往后挤挤。”售票员扯着喉咙喊着,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走一段路就能上一波人,以前寥寥无几的车厢现在挤压得像塞满的肉包子。

  陈诗还是被车子颠簸得难以休息,眯着眼向拥挤的乘客里看去。

  在摇晃的乘客中,有两人体魄健硕,太阳穴高鼓,如铁锥一样站在车厢的中部,双手皆插在口袋里,明显是有备而来。

  陈诗感到一丝不寻常,她认为自己去找人消息没有外传,如果那两人也是冲着她的目标而来,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到站了,按顺序下车,一个个地别猴急。”售货员高兴地说,今日的收入还不错,在往回开一趟,他就可以和人换班了。

  村子向日葵孤儿院的围墙外种着一排向日葵,然而因为缺水和阳光直射,这一排向日葵长得垂头丧脑,瓜子仁更加没长出几颗。

  围墙正门内是一块天然的野草操场,三十多个年岁不一的孩子形成好多个群体在操场上嬉闹着,各有各的游戏,各有各的开怀。

  但是,有一个少年孤傲地坐在升旗台上,犹如大哥一般环视着操场上。

  少年确实有傲视群孩的资格,他是向日葵孤儿院的第一批入驻孤儿,也是唯一那一批还留在孤儿院的人。

  其余人都被领养离开了。

  少年询问过院长,为何他不能去见要领养孩子的人呢?

  院长和蔼地告诉他,他有去处,只需耐心等待。

  少年真的信了院长的话,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得向日葵花都谢了,最后等成了孤儿院的大哥大。

  少年的也姓陈,于中秋团圆夜诞生,摘取了一个中秋字,合成陈中秋之名。

  陈中秋体型修长,不言苟笑,一双明眸似是将所有的景色收入其中,看起来是那般灿烂。

  “陈中秋。”院里的护工在走廊口大声喊着:“有人来找你了。”

  这句话对于陈中秋来说犹如天籁。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是真的为他而来。

  陈中秋边走边想着,是否亲生父母来找他了,他的心里填满了这份希望。

  院长办公室开着热电炉,但里面的温度依旧不高。

  院长办公室里坐着的不是院长,而是院长的女儿,刚满十八,叛逆辍学,头发染成了红色,用着鼻孔看陈中秋。

  陈诗闭上眼睛,完全没有关注院长女儿的心思。

  不一会儿。

  陈诗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时,门正好被护工推开。

  陈诗看见了跟着后面的陈中秋,眼神亮了一下,神情放松下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就是陈中秋,您能把证明拿给我吗?我需要查询一下。”护工的服务态度还不错。

  陈中秋看着陌生的陈诗,问候道:“你好!”

  护工很快核实了陈诗的身份,礼貌地问:“陈女士此次来确定要领走陈中秋吗?”

  陈诗本就是这个目的:“难道还缺其他证明吗?”

  “不,不,不。”护工以为陈诗领会错她的意思了:“我们也得问问陈中秋的意思,这位陈女士是你的亲人。”

  亲人的出现让陈中秋心中感动,虽然他眼前女子的还是有着陌生感。

  陈诗笑着,心中了然,眼前的少年从小就离开了家。

  记忆中当然没有陈家的任何联系。

  “不用拘束,你一会儿随我离开就行,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有家的孩子了。”陈诗安慰道。

  随后,护工把陈中秋的档案整理好交给李轩辕。

  陈中秋拿了两套衣物,跟着陈诗离开了向日葵孤儿福利院。

  未来,陈中秋决定有能力以后,一定会为救助孤儿的事业尽一份力。

  乡间土路高低不平,两人前后相距五步,陈诗在考虑以什么样的方式带着陈中秋去一个神秘且强大的地方,他需要陈中秋完全信任他。

  这需要时间去磨合。

  “一会儿去镇上坐车到市里去,我在手机上已经订好房间了,今晚我们就在镇上临时休息一晚,你没意见吧!”陈诗在站前买票,顺着问了陈中秋一句。

  陈中秋想着对方的安排没有什么不妥:“行。”

  车程很快,两小时后,他们已经到了旅馆。

  换洗后,陈中秋躺在床上,问:“您知道我的父母,他们的情况吗?”

  陈诗沉默了三秒。

  陈中秋的第一句话,竟是询问他的父母。

  陈诗在考虑是否告知陈中秋实情:“关于你的父母,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陈中秋脸色露出希冀:“先听好消息。”

  陈诗哀伤道:“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事实却很难改变了。你的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了。”

  陈中秋眼神黯淡下来,他的期待破灭了,满满地遗憾都在心间。

  难过吗?是有点的!

  陈中秋语气坚定了一些:“好消息是我已经找到是谁杀害他们的一些线索,而你就是为他们报仇的希望?”

  陈中秋说:“姐,不应该直接找警察吗?”

  陈诗严肃说:“你要随我去的地方和这里不一样,那边是武力至上的地方,我这么说你现在可能不太理解,但去了以后,你也会慢慢适应的。”

  武力至上的世界,对此陈中秋心中泛起一些好奇。

  一夜过去,两人慢慢熟悉起来。

  赶路的日子连贯着,即使下着大雨,两人也没有多停留休息片刻,从镇上转车去市区,再坐火车直达最后上了飞机。

  半月后,陈中秋与陈诗在深林里。

  黑金色的巨石直径一米六,高十六米。

  巨石面层光滑,竟没有一点风化的痕迹,摸上去无比冰凉。看書溂

  “这是什么?”

  陈诗的来历越来越神秘了。

  而一路上的风景,让少年陈中秋的见识越发宽广,天大地大,自由自在。

  陈诗解释道:“这是天外陨石,我们在这附近练习武术,会事半功倍。”

  “好神奇啊!”陈中秋听得入迷。

  陈中秋继续说:“而我要教你一些武术,就在这里。”

  忽然!

  铮,云层中出现一层虚影,那些虚影都是高山,层层叠加,极其壮观。

  “姐,我要怎么做?”陈中秋是第一次接触这些。

  陈诗大声说道:“放松,不会有问题的,要真的害怕,你就闭上眼睛,很快就能过去了。”

  一百米外,两个男人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后相对望了一眼,颇有默契地一齐用小刀把前面的位置突开。

  陈中秋是个聪明的孩子,在陌生的坏境更能突出他的选择之快,随之紧紧地贴住陈诗,看事态后面的发展。

  突袭来得极快。

  陈中秋的目光看见两道非常快的人影。

  “终于找到这次机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陈诗,你让我们无路可走,这次你也活不了。”

  陈中秋被推到一边。

  陈中秋的额角破了,血流到眼角处,让陈中秋的视线受到了遮挡。

  陈诗被人压制在旁边。

  “你还能剩多少力气?今日,你也该去见见地下的老朋友了。”

  压制陈诗的人无比凶残,手上的刀连连斩下,似乎就要伤到陈诗。

  陈中秋恐惧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