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斯伏基起床,打开窗,感受着外面的冰凉。

  “比我的家乡要暖和多了。”斯塔斯伏基穿上大衣,走出门。

  平价早餐。

  这家店开得早,迎来的客人就是早起的那一批人。

  斯塔斯伏基在这边跟何雨柱碰面。

  何雨柱停好车。

  在斯塔斯伏基对面坐下来。

  “吃得惯京城的早餐吗?”

  何雨柱点了一碗豆汁。

  斯塔斯伏基皱起眉头:“你面前的东西,我喝不惯,但没有关系,我又不会在这里太长时间。”

  何雨柱点头:“那也是。”

  两人吃得差不多后,何雨柱开车带着斯塔斯伏基去酒厂。

  “怎么没有保镖?”斯塔斯伏基问。

  何雨柱瞧了一眼斯塔斯伏基,笑着说:“有你在,我还需要保镖吗?”

  论武力,斯塔斯伏基还是很不错的。

  路上有积雪,所以何雨柱开得比较慢,大约四十码。

  到酒厂花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酒厂的大部分员工刚刚来上班。

  何雨柱的车,门卫都认识,看到以后,很快就把大门给打开,还恭敬地说了何总早上好。

  何雨柱昨天熟悉了路。

  “看到没?这就是我的酒厂的能力,能不能吃下你的货量?”何雨柱给斯塔斯伏基画饼,反正他不会把最真实的情况摆在对方面前:“而且我们厂的产量每天都有增长,以后不仅满足你们那边的市场,我们也会在自己家里卖。”

  斯塔斯伏基先喝了一口:“感觉还行,朋友,上次的交易,你给了我们相信你的基础,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是有句俗话讲,不打不相识,既然我们双方都能获得利润,就先把那些事情给忘记了吧。”

  也只能忘记了。

  何雨柱招呼着斯塔斯伏基继续往下一个存放区走:“若是我还要借用你们的渠道买些产品,那能不能稍微帮忙一下?”

  “哈哈,朋友的打算真让人为难。”斯塔斯伏基把手放在何雨柱的肩膀上,表示自己的好意:“等我的位子稳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看完酒厂。

  两人在办公室商量好合约条款,然后约定拳赛结束后,就直接签约。

  这笔交易,将会超过上亿m元。

  “我不谈你跟毛子的那些生意,反正你做的这些事都有点在走钢丝的味道。”娄晓娥担心地说,她的手正在收拾碗筷:“我们那时候,在北方都跟毛子干了起来,他们一样有野心,所以我不想你跟他们牵扯那么紧,你明白这其中的危险吗?”

  “不就是去看一场拳赛吗?你没必要上纲上线,而且我还是在京城。”何雨柱也在收拾,他早就准备好了去看拳赛的准备:“到了那,我一定不跟什么人乱谈话,看完拳赛就回来。”

  “不听劝,算了。”娄晓娥不再理何雨柱:“我去检查女儿的作业。”

  何雨柱也没办法,还是得让娄晓娥把心里的不舒服在他面前把气散出来,这么多年的经验,何雨柱有的是办法。

  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果然在何雨柱的一翻甜言蜜语下,娄晓娥还是放何雨柱去看拳赛了,但约定何雨柱一定要在晚上十点前回到家里。

  京城宝丽广场。

  “斯塔斯伏基先生,你们那边的拳赛应该比我们这边好看吧,怎么会想着来这边看?”何雨柱走入会场,看到已经有不少观众坐在擂台四周等着拳赛开场。

  斯塔斯伏基显得不慌不忙,他其实来看拳赛,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安排:“朋友,我要为你的安全着想,合约签好以后,咱们就会成为明面上的合作伙伴,而我在公司里面还有许多不在面上的敌人,他们会的手段可真不少?”

  这就是合作之后的危险。

  而斯塔斯伏基更有一些知人的本事。

  “难道这里有很会打的人?”何雨柱平静地问道:“我的司机其实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你应该看得出来,难道还不足够吗?”

  斯塔斯伏基直说:“当然是有能力的,但是我的那些敌人,他们都喜欢用的是阴招,所以我要给你找的人,能打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会防备别人出损招的时候。”

  斯塔斯伏基已经开始把何雨柱当做自己真正的合作伙伴,不然他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何雨柱微微一笑,他倒是没觉得会有多大的危险?

  拳赛开始了。

  上场的选手都比较年轻,下手没有什么轻重,所以打的血肉纷飞,看上去特别的刺激。

  观众们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声的吼叫起来。

  “出手啊出手啊。”

  “干死他干死他。”

  这些人如果回到了外面,就会是一副斯文的样子,好好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除非遇到特别愤怒的事情,不然谁都不会见识到他们藏在内心的那种嗜血的样子。

  “这没什么意思,你跟我往那边去吧。”斯塔斯伏基站起来,然后对何雨柱说:“我们要见的那个人,应该已经打完了。”

  何雨柱没想到他真的认识一些特别的人。

  这一趟到底会遇到什么人呢?

  何雨柱的心中也特别的感兴趣。

  两个人离开热闹的观赛区,走到一个小门面前。

  门前一个彪形大汉把两个人拦住。

  “证件。”

  这人的声音特别的清晰。

  斯塔斯伏基很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从怀里拿出一个证件来。

  反正何雨柱是不知道这些情况。

  难道拳赛的后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斯塔斯伏基和何雨柱被放了进去。

  斯塔斯伏基往前一直走着,走廊没有什么装饰,上面的灯还一闪一闪的,就会让人觉得有点神秘感。

  “还没到吗?”何雨柱尽量跟着上去,至少他不能让人看出,自己会有其他的想法:“那里面难道是选手休息处?”

  斯塔斯伏基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不用太担心,这里很安全,咱们是花了钱进来的,要是这边的人不保证我们的安全的话,那以后可就办不下去了。”

  可不能断了财源。

  两人继续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另外的一个门。

  斯塔斯伏基在门后敲打了两下。

  有人将门打开。

  一道白光从从那里面照过来。

  里面没有什么很热闹的声音。

  何雨柱甚至觉得来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

  这里面照样有一方擂台,外面的擂台结构要简单,而这里面是铁笼擂台。

  擂台的四周放着数十个卡座,其中是相当的华丽。

  原来在这个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的地方,还充斥着其他的事情,那就是压上擂台的各个选手的输赢。

  在里面坐着的人都戴着面具,他们不会以真实的面貌来面对其他人。

  “我们也要这样吗?”何雨柱没有做出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但还是要多问一句,不然这件事会让他心里没有底:“斯塔斯伏基先生,其实你也是在套牢我,是吗?”

  斯塔斯伏基已经把面具给弄好了,微笑着看着何雨柱:“你已经入局了,我知道你的公司开得也很好,可是人永远会去追求更高的地方,所以把胆子放大一点。”

  何雨柱带上面具:“难道这些事我能不明白。”

  两人进入会场,擂台中的比赛刚刚结束。

  一名选手被打得面目全非,然后被人给抬了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到医院里去治疗。

  角落边的一个卡座上,站起来一个胖子,愤怒地将手里装着红酒的杯子砸在地上。

  这家伙肯定是输钱了,而且还不少。

  这不管何雨柱的事,因为他跟着斯塔斯伏基又往最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地上都有血迹的房间。

  斯塔斯伏基推开房门,一步步靠近一个人。

  这人坐在长凳上,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可能是这世上暂时还没有让他会太有心情波动的事情,之前现在还没有。

  “我来找你了。”斯塔斯伏基跟这人说了一句,语气很温柔,就像是跟一个老朋友说话一样。

  那人看向斯塔斯伏基,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但很快就有了反应。

  “原来是你,你这个时候来,难道是怕我把当年答应你的事情给忘了吗?其实我不会忘,因为没有必要,你明白吗?”

  这人还是非常地冷静,他把手上的绷带拿下来,然后就继续说。

  “我应该跟你走,可是我觉得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条件。”

  斯塔斯伏基笑着:“不是我来给你这个条件,而是这个人,以后你就好好的把他给保护好,只要你做到了这件事,反正你的后半辈子,肯定是衣食无忧。”

  那人点了头,就这么答应了。

  何雨柱还以为会发生一些让人感到特别厉害的事情,但没有。

  这个拳赛结束,何雨柱竟然直接带了一个人回去,也不知道有用还是没用,反正何雨柱暂时也只能将此人安排到公司的保卫部,又也是一个闲职,只等到以后关键的时候,能让何雨柱知道这个人的价值。

  隆隆隆!

  列车风驰电掣般从站台开过,小地方的火车站台不会停靠快车,仅有几趟缓慢的绿皮火车会在这个站台处停靠。

  站台的边角有些破损,缺口处还长了一些绿色的苔藓,穿着冬季工作服的站台工作人员拿着喇叭转着圈。

  他们怕有人不遵守火车站的规矩,离停靠处太近。

  “下车后请往左前方出战,出站请出示身份卡。”喇叭的声音相当地响亮。

  在稀松的出站人群中,有位穿着卡其色长风衣、脚上一双黑色皮靴的男子大步走到工作人员旁边:“请问这一站就是京城吗?”

  “站牌上不是写着吗!”工作人员往上指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点不耐烦:“你要是下错站,只能等明天的车次了。”

  男子谢了一声,便随着人群走出火车站。

  这个小站离京城还有百公里远,这个地方天气独特,夏天很热,冬天又阴冷,雨水相对充足,县里能旅游的景点就几个,近些年开发的点看着很多,但没一个能落到实处上,多数成了烂尾工程,堆了一片片灰色的混凝土块,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接手。

  “要住宿吗?”

  男子摇头。

  “你去哪?我送你。”

  男子摆手。

  他直接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

  火车站前面的路车流量还不少,人们一般选择从右边路口的天桥过马路,男子迎着冷风走了上去。

  天桥上,锈蚀的栏杆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栏杆中间坐着一位穿着黑色厚棉衣的算命先生,这算命先生带着方形的墨镜,嘴里叼着一根块吸完的烟,在男子刚靠近的时候,伸出手里的白色长棍,大气地将男子拦住。

  “先生,让我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我不信这个。”男子说。

  “我并不是要骗你钱财,只是感觉应该为你算上一卦,似是了结前尘孽缘。”算命先生拿掉烟头,待烟头处的火彻底熄了,才放进旁边的铁盒中,里面的烟头摆得整整齐齐的。

  男子犹豫片刻,看算命先生一脸诚意,便坐了下来:“我可以听一听,但时间不多。”

  “贵姓?”

  “木子李!”

  “可否通名?”

  “可。”

  算命先生掐手指:“名字倒是普通。”

  “还算可以吧!”李可没有生气。

  算命先生突然道:“若想以后风平浪静,回头即可。”

  李可不在意对方的神神叨叨:“有些事必须要去做,而且已经晚了好多年,你若真能算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用最丰厚的酬劳换你的答案。”

  算命先生苦笑道:“道行较浅,要是强行窥视天机,性命定忧,实在惭愧。”

  李可摸了下口袋,在算命先生的前面放下一张百元钞票:“请你吃顿饭,结一个善缘,以后要是能再见,也能算一件有趣之事了。”

  风呼呼地刮着。

  李可走进了车站,而那天桥之上,除了一张跟着大风转圈的百元钞票,哪有一位装模作样的算命先生呢!

  车站里空荡,两台老旧的机器已经没有用处了,李可慢悠悠地站在人群后面,等着买汽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