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隆基本上不在公司办公楼办公,他喜欢奔赴现场。

  就如何雨柱所说,如果没有他向陈隆呼叫回来,陈隆可以连续好多天都在国贸大厦的工地现场。

  公司被临时检查,一开始何雨柱还不准备让陈隆回来。

  但转念一想,陈隆应付检查要更加有经验一些。

  何雨柱就捎了一条信息给他。

  “陈经理,你这是做什么呀?”

  槐花还是先说话,她认为这样比较有礼貌。

  陈隆是何雨柱的得力助手,这在公司里是形成共识的,最主要是晓雨公司工程部是公司里员工最多的部门。

  人多力量大,产生的价值也就更加明显。

  刘彰不用问,他顺势就看到陈隆拿着大碗,把盘子里的菜往里面装。

  忙不停的陈隆笑着说:“领导们没吃完的菜,倒了也可惜,我就把它装起来,然后带给工地上的工友吃。”

  其实陈隆不用解释,反正事情也都快做完了。

  槐花露出理解的表情。

  摸着鼻子的刘彰轻声问道:“是不是突然来我们公司查税务的那些人?他们算什么领导呀。”

  有些人,得到了一点成就后,就会把自己的位置抬得高一些。

  陈隆一眼就识破了刘彰的心思,他把碗放在篮子里装好:“你们两个,都下班了,还来食堂做什么?大家都回去了。”

  槐花不好意思地说:“陈经理,我们就是想来瞧一瞧,能不能弄点吃的?”

  陈隆和蔼地说:“你不用喊我陈经理,以我当年跟你妈的关系,也算是朋友了,你就叫我一声叔。”

  刘彰以不自在的眼神看着陈隆,他套近乎干什么,我怎么没听我妈说过,你跟秦淮茹的关系有多好啊!

  是不是槐花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招人关注。

  这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陈隆本就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格,对上对下,都是用最近的关系来交谈。

  “不喊就不喊,也没什么事。”陈隆往外走:“食堂一会儿就得关门,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赶紧回去吧。”

  刘彰嘀咕了一句:“没吃的,你的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陈隆马上吼了一声:“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刚才没跟你解释吗?”

  槐花吓了一跳,感觉情势不对,暗自离远了一些。

  “陈经理,我记得食堂有规定,不允许公司员工,随便外带食堂的饭菜吗?”看書溂

  这小子竟然敢跟我讲公司规定。

  陈隆越发觉得刘彰有点飘了:“那你可得回去把公司员工手册仔细翻一翻,看是不是有这一条?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你记着点。”

  大步流星而去的陈隆给刘彰留下一个比较高大的背影。

  刘彰瞪着眼睛:“什么东西,不就是跟着何总早一点,你有个什么能力,天天只知道弯着腰,给别人哈哈笑。”

  槐花看到后勤人员走过来,应该是要检查食堂有没有打扫完,然后就把食堂给锁住:“刘彰哥,赶快走吧,一会儿被人拦住,我们也不好解释了。”

  刚才刘彰说的气话,槐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跟她的关系不太大。

  两人便结伴回家去了。

  早上起床。

  外面起了大雾,向前看,连底下的树都看不清楚了。

  能见度相当地低。

  发展必然会引起环境的恶化。

  现在也没有到达可以治理的时间。

  何雨柱把衣服穿好,做着早餐,顺带把家里的事情收拾一下。

  不一会儿,娄晓娥也起来了,她揉着眼睛说:“我去把小舒叫起来。”

  因为到了上学的时间。

  “每天还要你去当闹钟,何小舒可真会使唤人。”何雨柱替娄晓娥抱怨了一句。

  娄晓娥摇摇头:“哪能怎么办呢?谁让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娄国荣当然是自己起来了,他早上会出去跑步半小时,但要在吃过早饭以后。

  “爸,爷爷打电话过来,说他准备回京城,你这边是不是要先安排呀!”娄国荣坐下来说:“如果爷爷来的话,房间就有点不够住了。”

  房子是小户型,卧室确实不够了。

  “没事,我去把旁边的房子整理一下,让他住下不会有多大问题的。”何雨柱听到娄母的声音。

  娄母现在是跟何小舒睡同一个房间,照顾娄国荣的时候,她住在娄国荣身边。

  娄母走出来:“雨柱,他回来了呀,我也就跟着他一起在旁边住下,这样也方便一些。”

  娄晓娥笑着,一手拉着何小舒去洗漱:“妈,你想住哪边,就住哪边,咱们离得也不远,走几步路就能看到。”

  没睡醒的何小舒用身体反抗着娄晓娥的拉扯,但作用不太大。

  随后一道凉水抹在何小舒的脸上,一下子就让何小舒清醒了。

  何小舒大叫道:“妈,你怎么能对女儿这么残忍啊!一大早就用冷水拍我的脸。”

  我那美梦都没了。

  何小舒不开心,要跟娄晓娥斗争到底。

  娄晓娥瞪着她:“你给我马上洗漱完,上学一定要积极。”

  “学校那么近,我多睡一会儿,难道不行吗?”何小舒气呼呼地把毛巾丢进脸盆里:“走过去,十分钟都不到。”

  娄晓娥不客气地说:“我不能让你养成拖沓的性子,提前去学校,你可以在教室里自学一会儿,要是养成睡懒觉的习惯,那你今后就很难改了。”

  “我不信。”何小舒嘴上硬气,但感觉娄晓娥要真生气了,马上拿着毛巾把脸擦一下,然后刷牙。

  何小舒再有个性,还是会怕一个人的。

  娄晓娥对何小舒有天然的压制力。

  既然知道娄青云要来京城,何雨柱猜测,陈诗也可能过来。

  毕竟陈诗跟自己的弟弟陈晓白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陈晓白想不想自己的姐姐,何雨柱看不出来,但陈诗一定会挂念自家的弟弟。

  所以何雨柱在工程部找了两位木匠,请他们帮着打三张床。

  这点小事,在有材料的情况下,很快就做好了。

  “何总,我们都组装好了,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其他家具倒是都有,看上去就是显得陈旧一些。

  这种风格也不错。

  何雨柱感谢两位木匠师傅:“事情来得急,所以才请两位帮忙。”

  何雨柱顺势就把两位木匠师傅的辛苦工作的钱拿出来,递给他们。

  “何总,使不得,这不过是件小事。”

  师傅们又怎能要何雨柱的钱呢,他们是真心实意地愿意帮忙的。

  在没有被招进晓雨公司之前,他们的工作根本不稳定,赚的钱,仅够温饱,每天生活的都相当的累。

  他们还是有技术的工人。

  要是像那些只能卖体力的工人,生活就更加的没有盼头了。

  生活被改变的源头是何雨柱。

  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别这样,要是让陈隆知道了,他不得说我欺负老实人吗?”何雨柱还是得讲究的,这个时间点,又没发请吃饭,还是支付辛苦费,最合理:“你们赶紧拿着,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拿着吧。”年纪大点的木匠说:“不等让何总生气。”

  随后,两名工人就回晓雨公司的工程部了。

  何雨柱又在房子里打扫了一遍,感觉都处理完了,才关上门,去公司了。

  公司里没什么重要的事,何雨柱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各部门的发展方向。

  电话响了。

  “何总,是我。”

  何雨柱听出是谁的声音:“陈隆,你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来说我假公济私的吗?”

  何雨柱以为是刚才木匠的事情。

  陈隆在另外一头,听得有点懵:“何总,是有一件急事要跟你说,黄大伟给我打电话了,他有事要求我们,听语气感觉挺急。”

  “那你没在电话里跟他讲清楚吗?上次我们已经感谢他了,是他自己拒绝的我们。”何雨柱对黄大伟的印象的确差:“像他这种自我放弃的人,我们也帮不了什么的。”

  陈隆语气放慢:“何总,但我认为他确实有才华,而且过了一段时间,有可能改变了一些事情,让他有了新的变化。”

  陈隆的意思是,大家还是再接触一下。

  人才难得。

  何雨柱有容人之量,思考片刻:“跟他见一面,没多大的问题,你可以安排了。”

  三天后。

  何雨柱跟陈隆先碰面。

  “何总,看来又是我们两个等黄大伟了。”陈隆的语气比较放松,他没有责怪黄大伟来晚了。

  行动方式不一样,所以时间上,肯定也会出现误差。

  何雨柱无所谓地说:“他主动让我们在这见面,这个亭子,建好的时间还挺长的,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年前的风格。”

  六角形的亭子是木制的,有刷漆保护。

  陈隆笑着说:“其实在这边的人都觉得这个亭子算是一个景点,离黄大伟活动的地方也不远,他自己走过来,也就方便一些。”

  “对呀,方便他了,麻烦的是我们。”何雨柱吐槽一句。

  两人等了差不多八分钟,这才看见黄大伟走了过来。

  黄大伟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上用红布盖着,感觉有点神秘。

  “黄大伟,为什么来找我们呀?”陈隆看着黄大伟走到旁边了,所以直接问了一句:“你现在的样子,确实跟我们在垃圾场里见得不一样。”

  黄大伟才感觉到陈隆对一个人的观察有多细,就是这种细节,才让黄大伟觉得陈隆是个有心的人,让一个细节来掌控大部分的情况。

  细节决定成败。

  何雨柱看着黄大伟把红布给拿走,然后才知道红布下面,遮着什么东西。

  骨灰盒。

  “你这是要做什么?”何雨柱惊愕地说:“难道是要用来吓我的,我可不信这些东西,我还想问你,骨灰盒里装着的是骨灰吗?”

  陈隆见怪不怪,他今天最主要的事情是,不要把何雨柱跟黄大伟之间的矛盾给继续扩大了。

  黄大伟冷静地说:“这是我的母亲的骨灰,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的母亲当然也是受害者。”

  随后,黄大伟向大家讲述在他以前的情况下,她的母亲所做出来的选择。

  黄大伟的母亲是瘫痪在床上的,身上的肌肉也都在萎缩,但是还不会使对方直接丢掉性命。

  等到黄大伟把自己遇到何雨柱和陈隆的事情告诉母亲后。

  黄大伟的母亲选择了自我了断。

  这才把黄大伟给彻底惊醒了。

  “我希望你们可以借我一些钱,我需要把母亲的骨灰送回去老家,但是我手里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黄大伟认清了自己的事实,他手里的东西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的沉重。

  陈隆愣了一下,借钱这种事,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一个人就可以处理了。

  黄大伟到底做什么呀,非要把何雨柱给叫上,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借钱葬母的结果。

  陈隆觉得自己办事不利,现在耽误了何雨柱的时间。

  “这忙,我们帮了。”何雨柱大大方方地说:“可是你自己没有处理好,那我就不会再帮忙一次了。”

  陈隆看着黄大伟,有点不爽地说:“你难道没一点不好意思吗?这几天本来就雾大,空气也不好,我们过来了,你就没有一点儿想交代了吗?”

  黄大伟的心思不在注意别人的感受上,所以他的手一定在似乎需要的时候,继续放在前面。

  “等我把母亲入土为安,往后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这个时候,感伤一点儿。”黄大伟提醒道,他又不是没有想法,不然也不会再三地请求何雨柱帮忙。

  这就是牵扯不清的后果。

  何雨柱跟陈隆借了钱,也没有得到黄大伟准确的回答,反正就是让两个人先期待着。

  这种做法跟一些不想还钱的人来说,其实是个好事,也就是多在人群之中,自然而然地没有被处理好。

  何雨柱忽然说:“一个孝顺的人,虽然最后没能跟着一起做事,但我觉得黄大伟大概率是个好人。”

  陈隆本就认同这一点儿,所以直接说:“何总,他既然答应了,那我们就应该静观其变,到最后很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你觉得这样行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