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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话吓得闻清屁滚尿流,他像是被逼的绝境一般,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哭着道:“你恨闻宋就去杀他,折磨他,为什么要折磨我。”
“笨蛋,明明是你主动来招惹我,是你告诉我,你愿意成为闻宋的替身,愿意代替他待在我身边,要不然,你以为你的新剧为什么这么快就上映。”
“你让我做的哪件事我没有做好?”
闻清痛得直翻白眼,面目扭曲,眼泪鼻涕黏在一起,又恶心又可怜,跟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那边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天下哪有白掉的馅饼,又不是所有人都跟顾凛川一样蠢。”说罢,他便挂掉了电话。
这边的闻清已经痛得昏厥过去,肢体还在不停的抽搐。
另一边,闻宋刚出门被寒风一吹,神智立刻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不理智,便想要转身回去,可他刚一回头,迎面便撞上一个外国男人。
几乎在一瞬间,闻宋后背的汗毛倒立。
那个人!
闻宋神色不变,但是心脏砰砰的在心口直跳,他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就连成年男人都打不过,更别说一个练家子。
昨天发了一天烧,他现在走路还是飘着的,要不让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情绪上头。
如果易楼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是谢家派来对付他的,只不过闻宋不懂,谢家为什么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只是因为自己是闻台南的儿子吗?
可是谢翊对他的态度,又形成一个矛盾,倘若谢家把闻宋当做眼中钉,谢翊便不会处处维护闻宋。
如果这人是沈家派来的,倒是还有些道理。
男人的金发盖在眉毛上,修饰他过度邪性的气质,他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用这一口蹩脚的汉语,道:“杂种。”
闻宋往后退了几步,见状不好,立刻往人群的方向跑,可是松华街道靠着郊外,原本就人烟稀少,闻宋没跑两步,便被男人一脚踹在膝盖弯。
一个踉跄,闻宋险些摔倒,但是他还是不相信,男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所以他抿唇,强忍着痛疼,弯腰随便抓起一个东西,毫无预兆的转身,直直地插进男人的眼里。
男人早有防备,立刻闪身躲开,他眼神一冷,毫不留情的抓住闻宋的头发,下一秒,便狠狠的撞向墙壁。
闻宋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前被他用东西捂住,很快,闻宋便失去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闻宋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缓缓走来。
外国男人立刻将闻宋扔在地上,转头看着男人,说:“谢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闻宋带过来了。”
谢先生眉目间透着一股书卷气,闻言点头,他看起来年纪要大一些,大概得有三十四五岁左右。
他缓缓的蹲下身,伸手擦了擦闻宋额头上的血,嘴角勾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说:“不争气,把身体糟蹋成这副模样。”
谢先生,或者说是谢简白,他的脸上透着一股奇异的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情不自禁的发颤。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谢简白说话的语气,跟闻宋很像很像。
又或者说,闻宋说话的语气跟他很像,而且谢简白看向闻宋的眼神,不像是看人,反而像是在看物件。
怎么形容,就是那种幼儿园里的孩子做完手工,对自己的作品既满意,但又觉得能更好的那种不满与遗憾。
谢简白将闻宋打横抱起,抬起眼看着外国男人,字正腔圆的说道:“强尼,做得不错,不过下手有点重了,下一次注意。”
强尼野性的脸上立刻爆红,用着别扭的中文,说:“我会注意的,就让我来处理这个杂种吧。”
可谁知谢简白却摇了摇头,温柔的注视的闻宋,甚至还用下巴蹭了蹭闻宋的额头,柔声说道:“我自己就可以。”
强尼见状,垂在身体两边的手指缓缓的收缩。
昏迷的闻宋对此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说:这是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