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宇文拓已经完全恢复了,将衣服穿好,缓缓朝着张氏走来。
张氏想跑,却根本动弹不得。
宇文拓周身气息凌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张氏心虚地哀求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已经和公子有了夫妻之实……”
话未说完,就被宇文拓一掌打翻在地。
张氏口吐鲜血,挣扎着想要起身。
“娘亲……”
这一幕正好被带过来的傻子看到。
傻子见自己娘亲被欺负,攥着拳头就要揍宇文拓,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摔在张氏身边。
张氏心疼极了,眼中泛着泪花,哽咽道:“儿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傻子委屈的哭着:“娘亲,娘亲,孩儿疼、疼……”
宇文楚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皇兄,一时也愣在原地。
她本来是想和皇兄商量如何处置这一家人,却正巧看到这一幕。
即使是将张氏打到吐血,但是宇文拓的怒意依旧不减。
傻子见宇文拓还要过来,连忙起身护在张氏身前,横眉怒对:“你、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坏人,不许伤害我娘亲。”
“坏人?若本王是坏人,那你娘亲是什么?”宇文拓狞笑着反问。
他们才是受害者!
傻子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拓也不想继续和一个傻子纠缠,又是一脚将他踹翻。
傻子在地上滚了两圈,狼狈地吐出一口血。
张氏见自己儿子受伤,哭道:“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宇文楚冷哼一声,道:“没做过?他只是没有那个机会而已。”
听到这话,宇文拓这才想起那张氏说的话,紧张的看着宇文楚道:“他可有欺负你?”
宇文楚一脸得意:“就凭这个傻子,也想欺负我?他还嫩了点。”
宇文拓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愤怒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子。
“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人?”
宇文楚直接道。
张氏听到眼前的女子喊这个男人皇兄,莫非,他真的是皇子?
想到这,张氏面色惨白,她真的将北狄皇子,霸王硬上弓?
若是这样,她怕是死十次也不足以弥补今日犯下的错。
见他不回答,宇文楚笑着开口道:“若是直接将这个女人杀了,太便宜她了,不如将人做成人彘,卖给杂耍艺人。”
张氏闻言,险些晕了过去,连忙求饶道:“奴家该死,犯下此等错事,实在是罪不可恕。
但请王爷看在奴家已是王爷的女人的份上,饶了奴家这一回。”
张氏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女人怎么说也是宇文拓的人,身为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暴露在街头,任人观看呢?
传出去,可有损皇室威严。
对他宇文拓的名声,也百害而无一利。
宇文楚为难道:“不能杀,又不能做成人彘,不如,将她扔到尼姑庵做尼姑?这样的惩罚好像太轻了。不行,不行……”
张氏见宇文楚还要想别的点子折磨她,连忙开口道:“奴家愿意做尼姑,每日为王爷诵经祈福。”
宇文楚却轻笑道:“好啊,毁了她的容,再送她做尼姑。
这样,她就不会再生害人的心思了。”
宇文拓想了想,倒是觉得她的提议不错,点点头道:“虽然这么做也是便宜了她,不过,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悔恨一生,要比杀她解恨得多。”
“不过,这个傻子……”宇文拓顿了顿,道,“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不,王爷,求求您放了他吧,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是无辜的呀!您要罚就罚我,要杀也杀我。”
张氏不明白,为什么她犯了错,受惩罚的却是她的儿子。
宇文拓冷冷道:“母债子偿!”
宇文楚对这个结果倒是很满意,这个傻子竟然敢觊觎她,根本就是找死。
另一边,阎傲天来到柴房,看到两个伙计在门口看守。
直接走了过去。
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反手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横扫,结束了两人的性命。
两人临死仍然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被杀了。
打开房门,将解药喂给谢星耀和其他几人。
谢星耀服下解药,朝着阎傲天一行礼,自责道:“属性该死,保护不力,险些害了殿主。”
阎傲天摆摆手,并不在意道:“不怪你,这两人演技太好,把我也骗了。”看了看外面,他邪笑道,“先出去吧,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谢星耀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当他来到前厅时,就明白了。
这里不光有宇文拓兄妹,还有掌柜的夫妇,以及一个看上去有些痴傻的年轻男子。
掌柜的仍然烂醉如泥地趴在桌上。
宇文拓一个眼神,便有一个护卫大步走上前去,将掌柜的绑了起来。
随手拿起一旁的酒坛子,泼了掌柜的一脸。
掌柜的被吓得一个激灵,陡然站起身来,惊魂未定道:“哪个不要命的,敢泼老子……”
话未说完,就看到大厅中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硬是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不妨碍他换一副笑脸,关切道:“几位客官,这是怎么了?”
宇文拓冷哼一声,道:“掌柜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话落,一把揪住张氏,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扔到掌柜的身边。
掌柜的连忙将张氏扶起,一边向张氏使眼色,一边问道:“怎么了?”
张氏却只是哭着摇头,她明白他问的是怎么失败了。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那些有什么用,还是想办法脱身要紧。
她自己逃不逃得掉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不可以死在这里,他是无辜的。
张氏看了一眼掌柜的,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他们儿子所在的方向。
掌柜的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谈何容易?
早知道,就不招惹这群人了。
掌柜的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张氏又何尝不是?
宇文楚从厢房出来后,就一直在想如何折磨这对母子,突然,她轻笑着看着宇文拓,唇角一勾,道,“皇兄,不如让她亲手埋了自己的儿子。”
张氏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们想做什么?”
“没听懂吗?那本公主再说一遍,给你一个活埋自己儿子的机会。”
宇文楚笑道。
那笑容在昏暗的烛火下,格外灿烂。
张氏却觉得无比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