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正峰一走,洛清樱便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把脉。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她的体内竟然没有中毒的迹象。

  莫非是墨离叫楚临帮她解了毒?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在她身边,还有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想到这里,洛清樱看向桌子上的竹篓,想到要给墨离做一个防身的锦囊,决定暂且抛开这个问题,先做好锦囊再说。

  然而,洛清樱对于做锦囊却是一窍不通,正望着眼前的锦缎发呆。

  杜若端着茶水进来,看到坐在桌前发呆的洛清樱,笑道:“小姐,怎么了?”

  洛清樱看着杜若,神秘一笑。

  然后,杜若就开始教洛清樱如何做锦囊。

  但是,洛清樱对于这些女儿家的针线功夫却一窍不通。

  一整天下来,只在上面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云纹图案,看着洛清樱笨拙的绣工,杜若也是十分无奈。

  她已经尽力了,小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样子,为什么这绣出来的东西,让人不忍直视呢!

  她真的替自家小姐担心,要是把这个锦囊囊送出去,会不会被退回来?

  然而,洛清樱却不这么认为,能将东西绣出来,她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这锦囊送给他是为了防身的,又不是为了好看。

  洛清樱将采到的草药拿出来,掰成一小块,却不小心将手指划伤了,几滴鲜血滴落在草药上。

  杜若连忙拿出帕子,将洛清樱的伤口按住。

  “小姐,疼不疼?”杜若担忧道。

  “一点小伤,不疼的。”洛清樱不在意道。

  说着,接过杜若的帕子,又简单包扎了一下,继续处理剩下的草药。

  杜若看着这竹篓里的草药,想起了昨晚大夫人被蛇咬伤的事,有些疑惑道:“小姐,我们昨晚明明没有请府医,不知道为什么大夫人会突然带着府医过来。最后还被蛇咬伤了。”

  洛清樱听到这话,便知道这一定是紫兰做的,看来要给这个丫头安排个好去处了。

  “也许大夫人正巧经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吧。一会你出去帮我买点东西,不要告诉任何人。”洛清樱看向杜若,笑道。

  六王府

  墨离正在书房看着从天晋国各处传来的密报,听到沈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主子,有消息了。”

  “进来。”

  墨离淡淡道。

  沈青推门而入,躬身一行礼道:“主子,属下已经查到,昨日派人刺杀洛三小姐的杀手是阎罗殿派去的。”

  “阎罗殿?”

  墨离声音冷了几分。

  “是的,那雇佣阎罗殿刺杀洛三小姐的人,正是北狄的和楚公主。”

  墨离闻言,眸光骤冷,一掌击碎桌案。

  沈青见墨离发怒,怕他为了帮洛三小姐报仇,对和楚公主出手,开口劝道:“主子,那和楚公主若是在帝都出了什么事,北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战事……”

  见墨离面色越来越沉,沈青声音越说越小。

  “行了,你下去吧,本王自有分寸。”

  临走前,沈青又想起了一件事,道:“主子,上次平阳郡主在宴会上失踪,的确是被人掳去青楼了,后来衣衫不整地被四王爷抱回来。

  不过,送平阳郡主过去的是一个生面孔,那老鸨并不认识。

  但是,属下打探到丞相府的侍卫首领洛凡那晚失踪了,回来时受了重伤。”

  此时,走到墨离书房门口的墨泽听到这话,大惊道:“你说陆云嫣被掳去青楼,还被四哥抱回,此事当真?”

  沈青闻言,看了看墨离,点点头道:“七王爷,此事千真万确。”

  墨泽摸了摸下巴,得意道:“六哥,我就说四哥对陆云嫣有意思吧,你还不信,现在该信了吧?”

  说完,墨泽似乎还嫌不够,笑着补了一句,“平时我就看四哥老是盯着陆云嫣看,就像六哥盯着嫂子看一样。”

  这话一出口,果然换来墨离的一记冷眼。

  “你若是太闲了,就去训练新兵!”

  墨离冷冷道。

  墨泽识趣地闭上嘴。

  另一边,宇文楚得知阎罗殿刺杀洛清樱失败,恼怒不已,扬言要派兵踏平阎罗殿。

  然而,阎罗殿的殿主也不是吃素的,阴森森道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两位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宇文拓见这人也不是善茬,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笑道:“殿主误会了,小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殿主一定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

  然而,话锋一转,宇文拓又道:“不过,堂堂天晋国第一杀手组织,竟然拿不下一个女人,这要是传出去,殿主面上也无光吧?”

  阎傲天拳头紧拧,青筋暴起。

  一副随时要吃人的模样。

  看得宇文楚心中一跳,向后退了一步,躲在宇文拓身后。

  “两位放心,既然我们阎罗殿接了这差事,就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洛清樱的人头,我们一定奉上。”阎傲天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狠狠咬牙道。

  宇文兄妹二人听到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被人送出了阎罗殿。

  出了阎罗殿的宇文楚,心中仍然是不解气。

  那个目中无人的殿主,她一定会找机会收拾他,让他知道,她堂堂北狄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正想着,却被一个妇人撞了个正着。

  怒气未消的宇文楚抬脚就要踹向那个妇人,却听那妇人声嘶力竭道:“大夫,行行好吧,我儿子真的很需要这药续命。”

  “走走走,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每个来赊账的人都这么说,我们这里是药铺,可不是善堂。再妨碍我做生意,我可要报官了。”

  店铺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满脸不耐烦道。

  那妇人一听说他要报官,不敢再多言,失魂落魄地走了。

  中年男子见此,冷哼一声,一甩袖,走了进去。

  宇文楚一脸轻蔑,下巴微扬,喊住眼前的妇人:“喂!你撞了人就这样走了?”

  那妇人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撞到一位姑娘,吃惊地回头,向宇文楚躬身道:“对不住了,这位姑娘,老婆子刚才无心的,姑娘你人美心善,千万别和我这个老婆子计较。”

  宇文楚听到这话,心情倒是好了几分。

  便和这老婆子多说了几句,这一问,才得知,此人竟然是曾经服侍过洛清樱生母的张妈妈。

  因为前段时间日夜兼程,搬离帝都,以致旧疾未愈。再加上水土不服,反而更加严重了,这才回到帝都求药。

  宇文楚心中欣喜,面上却十分和善道:“张妈妈,我和洛三小姐是好友,如今你有困难,我帮你便是帮她。

  不过,我今日出门没有带银子,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府去取?”

  张妈妈一听是三小姐的好友,便不再疑心,立刻就跟宇文楚走了。

  宇文楚见张妈妈如此轻易就上当,眸中划过一抹阴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