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下来,魏东来这个人明显藏着马甲的。

  只是他这泼皮无赖的样子又是发自内心的,有些举动那绝对是经年累月积累的。

  所以,这个人,在过去的20年时间里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这一场侯府换子案的背后,还有什么样的内幕呢?

  她有点好奇了。

  已经很少有她如此好奇的事儿了。

  屋里传来了阵阵香气儿。

  闻着味儿颇有些诱人。

  等饭菜摆上桌,那简直引人垂涎,让人食指大动。

  烧的油亮的红烧肉,软糯化渣,夹在筷子上duangduang的,不要太诱人哟。

  “爹,要不要喝两杯?”

  这主意好呀。

  魏东来没想到苏彤会主动提议,甚至还真的起身去拿酒了,颇有些兴奋起来。

  一人一杯,这个时候倒是难得的温馨了。

  还别说,来到这偏远小县城,魏东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舒坦的一顿饭。

  虽然这苏彤粗鲁又难缠,可怎么也比那两个人好。

  而且,那两人还真的走了,这是魏东来可以说人生第一次过上了没有人监视生活的日子。

  夜间。

  魏东来睡在床榻角落。

  他和苏彤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棉被,他算是运气好的,苏彤愿意让他睡床,若是让他睡地下,这蜀地的湿气和冬天,第二天他保管能冻死。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魏东来看苏彤睡着了,慢慢从床边爬起来走到了床脚。

  今儿那800两银票,他可看的真真的,苏彤这死丫头是揣兜里的。

  那可是他的卖身银子,无论如何得拿过来。

  就算不能拿全部,也得拿一半。

  对,就是这样。

  可是,魏东来翻遍了整个兜儿也没找到一个子儿。

  钱呢?

  这女人藏起来了?

  可这屋子就这么大,她藏哪里了?

  魏东来披着衣衫在屋里四处转悠。

  苏彤假寐在床,看这小子能玩出个什么花儿来。

  这一找,硬是在屋里转悠了半个时辰。

  结果当然不用说了,一无所获。

  就在魏东来失望的想要上床休息的时候,苏彤起身了。

  魏东来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要解释说自己下床撒尿。

  结果,苏彤却无所谓道:

  “正好起来了,那就走吧。”

  “走?大半夜的干啥?”

  魏东来有点懵。

  “去杀猪呀,你不会不知道,杀猪都是大半夜进行吧?”

  他该知道吗?

  “可爹应该也没醒吧?”

  苏彤无所谓道:

  “爹今天喝多了点,就不去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你去能做啥?”

  苏彤编好辫子,头也没抬道:

  “我呀,杀猪!”

  “什么?你?”

  是不是苏彤,等到了杀房后,魏东来才知道,是真的了。

  这杀房就在草屋后面的一个小屋子。

  魏东来第一次见这样的地方。

  忍不住问道:

  “这猪为何自己杀?”

  “也可以请杀猪匠来杀,可是杀猪匠杀了猪就得拿走一副心肺或者其他内脏,对于庄户人家和我们这些小本买卖来说不划算。

  所以,如果自己会的话,能省下一笔。”

  “那你的意思说,这猪你杀?”

  苏彤笑了笑,刚好拿着一把刀过来。

  这猪是之前苏二郎看好摊位后收回来的,早前就绑好了在凳子上。

  所以,她一边笑一边走到猪旁,拿着刀,前头还笑嘻嘻的和魏东来说话呢。

  后头手起刀落,利落的直插咽喉。

  随着一声惨叫……鲜血刺啦流到了下面的木桶里。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而魏东来已经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