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止咬器？
临渊深深锁起了眉头，只是这止咬器是皮质的，不带任何杀伤性，却让他的獠牙无法再展露，更没办法送亲亲。
怎么办？他的唇好漂亮，想亲。
可是要扮乖，不然，漂亮博士会不开心。
正纠结着，就见司矜转身，快走几步，率先打开了灯。
室内再度亮起，让临渊有一时间的不适应，抬手挡了挡眼睛才逐渐恢复视线。
手刚放下，就被司矜攥住，带着他往鱼缸边缘走。
立定后，对他指了指鱼缸外壁。
人鱼静静盯着鱼缸看了一会儿，幽蓝色的水仿佛镜子，映出两人的模样。
他看见，自己原本伤痕累累的脸，已经恢复如初，就连脖颈上被化学药剂侵蚀出的血痕，也不见了踪迹。
攥着司矜的力道更紧了，临渊缓缓转头，对上一侧静静站立的博士，眸中盈满了感激，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会治伤？
是要报恩吧？人类的报恩是要……做牛做马吗？
不不不，长得丑的恩人要做牛做马，像这样的恩人或许可以——以身相许？
人鱼眼神懵懵的，靠着对人类世界零散的理解，思索着报恩的方式。
但，还没想好，就听司矜开了口：“伤治好了，自己进鱼缸好好睡吧，我走了。”
话落，便甩手离去，扶眼镜的动作，像极了吃完不认账的渣男。
人鱼的手被甩落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他……是不是被人类骗了？
在实验室明明说的好好的，只要他乖，晚上就自愿，现在怎么变了？
哼！算了！不给C就不给C，身为王不会缺少这一个配偶！
带着满身傲骨，渊小鱼腾身而起，“扑通”，钻进了鱼缸里。
虽然堵着一口气，却也因为多日疲惫，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又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他打了个哈欠，顺势吐出几个泡泡。
转眸，看见了只穿着睡衣的司矜。
白日里的西装遮掩了他的身材，这时候被系带一勒，更能看见那细于旁人的腰。
并不是精瘦的那种细，他身材极好，光这么看就能猜出至少有六块线条流畅的腹肌。
松散领口处凸起来的锁骨，看起来好像能盛水，不知道能不能养小鱼崽？
想着想着，自己的念头就有些邪恶起来，扇形鱼鳍动了动，脸色微微发了红。
但很快，司矜就像是检查完了什么，转身，目光对准了他。
临渊一惊，像是做什么坏事被发现，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本来想着，司矜会不会来敲鱼缸警告他，到时候他该怎么说？
哦，对，应该把实验室的话告诉他，让他兑现承诺。
可……小鱼等啊等，好久之后，听见了房门再次关闭的声音。
咔哒——
和他心碎的声音极其相似。
“……”
“哼！”憋了一口气，临渊像平时鼓鱼鳃那般，把脸撑的胖胖的。
这也太渣了！！！
人鱼思考三秒，准备跃出鱼缸，直接去卧室兴师问罪。
但刚站起来，就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多出了三根链子，自动伸缩，速度极快，将他的双手连同鱼尾一起，牢牢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