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言集团顶楼,叶谨言办公室。
叶谨言和供应商打完了电话,叫范金刚把今天要签的几分文件拿给他。
叶谨言随意浏览着文件的内容,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范金刚也知道,他瞧着叶谨言的神色轻松,便将刚才在会议室门口看到场景和叶谨言描述了一遍。
“你怎么看?”
听完范金刚的话,叶谨言没有表态,反问他。
范金刚审慎的考虑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杨柯刚来公司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厉害的手腕儿!”
换而言之,未来如果这个章安仁成长起来,恐怕是一个比杨柯还厉害的主儿。
叶谨言自然明白范金刚的意思,他的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你啊,总是杞人忧天,难道我们精言集团就不能有一点容人之量吗?”
“叶总,不是不能容人,而是未雨绸缪,不得不防啊!”
范金刚太了解叶谨言的为人了,他才不会相信叶谨言说的什么容人,如果他能容得下人,他的老搭档戴茜是怎么走的?杨柯又为什么会明升暗降,成为副总?
范金刚正是因为号准了叶谨言的脉,才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
叶谨言果然如他说想的陷入了沉默。
“明天晚上,我和滨海的梁总一起吃饭,你去把章安仁叫上。”
“明白!”
范金刚不用问也知道叶谨言的用意。
他这人自诩行手段不露声色,但范金刚跟了叶谨言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正所谓,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叶谨言带章安仁去饭局是目的当然是让他扩展人脉,但这些人脉其实都是叶谨言的人脉,未来如果章安仁真的和精言闹掰了。
那么必然会痛失这些人脉,一方面增加沉没成本,可以有力的消除章安仁离开精言的念头,另一方面如果他真的决意离开,也必然会因此损失一大批无形的资源。
毕竟这些人跟叶谨言的关系可不是章安仁跟人家吃几顿饭,喝几顿酒就能处下来的。
庄自强对叶谨言主动带他去饭局这种事没有什么抵抗,扩展人脉本身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放着梅琳这个销售部的正牌经理不带,带自己这个副的,这不能不让庄自强多想。
很多人升官快靠的就是琢磨领|导的心思,庄自强没想升官,他就是单纯的堤防叶谨言而已。
这货心思太阴沉,丝毫没有企业家的风范。
一张思维导图画好,叶谨言带他去饭局的原因也昭然若揭。
这大概就是叶谨言这种老派生意人最大的问题,善于鼓弄人心,自诩手腕高明,却根本没有想到过,其实并不是他们手腕有多高明,只是很多时候没人拆穿他们而已。
“干嘛呢?”庄自强正在沉思,耳边冷不防传来一个声音。
他抬头一看,朱锁锁的明眸正好奇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他微微蹙眉,将A4纸翻了过来,“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朱锁锁一脸无所谓的反问。
庄自强无奈的看着她,她今天穿的还是搬家那天的抹胸,这女人现在有点得寸进尺啊,真当我不敢收了你?
“没事就去找客户,别在我这里碍眼。”
大庭广众的,庄自强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拿出经理的权威来。
朱锁锁不仅没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带着一丝挑衅的眼神走了。
庄自强心中的火气被她撩拨上来,回到家里跟蒋南孙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互动。
事后,蒋南孙从卫生间里出来。
“你别每次都按住我的头,我都呛到了。”
“对不起,宝贝,我没控制住。”
庄自强此刻念头通达,立刻道歉。
蒋南孙哼了一声,钻进他的怀里。
庄自强问道:“南孙,你总这么吊着我,就不怕我哪天忍不住干坏事吗?”
蒋南孙抬头望着他,“你不爱我了吗?”
“怎么会呢?我当然爱你了!”
“那你就不能干那样的事。再说,再说……我不是都给你解决了吗?”蒋南孙说起来脸色有些害羞。
“演戏总是差点意思,我们还需要实战演练。”
蒋南孙掐着他的腰,娇嗔道:“你怎么那么贪心?我警告你,别动坏心思。锁锁可帮我看着你呢!”
庄自强心中吐槽,拜托了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就是你那位好闺蜜在挖你的墙脚?
相拥入睡,一夜无话。
翌日下班,庄自强跟叶谨言去赴饭局。
车上,叶谨言的表情阴沉,看着心情就非常不好。
至于叶谨言心情不好的原因,公司里已经传开了。
据说是公司在滨海要拿的那块地出来了一个竞争对手,对方放言无论精言出价多少,他们都会比精言高2%。
这很明显就是来故意作对、找茬的,难怪叶谨言会生气。
精言集团在业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赤|裸裸的挑衅。
但生气归生气,叶谨言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
他绝不会因为对方这样的挑衅,就赌气的跟着对方涨价,这样只会让对手觉得解气、让地主得利。
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地主和对方给精言设的一个套呢?
梁总是精言在滨海长期的合作伙伴,今天吃饭本来是要聊聊滨海那块地的开发的,突然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叶谨言正好可以打听打听精言的那个竞争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饭局开始,庄自强敬陪末座,酒没少喝。
两个老板则在聊天,叶谨言跟梁总聊了半天,也没打听出来竞争对手的背影。
“看来这家藏的很深啊!”
饭局结束后,叶谨言的脸色不太好看。
车上的气氛陷入了沉寂,等了好半天,叶谨言才说道:“对方今天下午递来话,说要我亲自去滨海找他们谈。”
“他们想得美!”范金刚拿出主辱臣死的姿态,一脸愤慨,“真以为我们精言拿他们没办法了!”
“叶总,我去会会他们!”范金刚自告奋勇道。
叶谨言微微颔首,“也知道这样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庄自强,道:“让小章也一起去,小章再带上一个销售部的人,你们俩去跟对方见面。对方这次来者不善,你们私下里留个人,以防万一。”
“好的,叶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