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苏寒和林思雨对视一眼，有些傻眼。
不得不说，太上圣人那头牛，是真他良的好吃！看書溂
但这种事能认吗？
那肯定不能！
“圣人！”
苏寒毫无节操的选择卖队友：“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件事是庄周圣人做的！”
“当时在梦世界里，我们本以为是幻化的，哪知回去后……”
“果然是他！”
太上老子摇头苦笑一声。
对视一眼。
苏寒又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那道虚影。
其实……
当对方称呼太上老子为师兄的时候，苏寒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那终究是神话传说，其中很多事迹甚至无从考证……
迟疑之际。
太上似乎再次开了读心术，自顾自道：“想知道是真是假？”
“也罢，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吧！”
“真的？”
苏寒、林思雨以及诸葛笑对视一眼。
没有任何犹豫，小诸葛便抢先开口：“前辈，既然白玉京是伪天庭，那真的天庭呢？他们……是好是坏？”
“何谓好坏？”
老子摇头一叹：“天庭应天数而生，暗合天道！”
“只要严明法纪，自然是对天地大有裨益。”
“至于天庭如今在何处，又该何时出现……吾也不知！”
“……”
苏寒、小诸葛皆是一愣。
两人都不傻，自然听出了太上圣人的弦外之音。
他说严明法纪才对天地有益，那岂不是说……如果天庭有人胡作非为，同样会祸乱苍生？
想想之前的纣王，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心惊。
按照苏寒出道后的遭遇来看，一旦这样的人物出现，那么商周降临也就不远了吧！
该不会……
那些封神榜上神仙妖怪，也会一起蹦出来搞事情吧？
“放心吧！”
老子目光平静：“昔年之乱，全因三教相争！”
“而今万古成灰，天道退隐，这天地也犹如新生……”
“就算他们俩想再闹腾一场，此方世界也经不起那般折腾了！”
“他们俩……”
苏寒忽然眼前一亮：“您说的，可是……您那两位师弟？”
“也对，也不对！”
老子点了点头：“他们是我在道门的师弟，却非我道家之人！”
“懂了！”
苏寒重重点头：“圣人是想说，道家是龙国的道家，而道门……却非我龙国之道门？”
“哈哈哈！”
太上老子点头一笑：“我算是知道，为何你那苏剑老祖那般讨人欢心了！”
这一次。
不等苏寒三人发问，他便看向远方，目光悠远。
“昔年商周之乱，吾本以为可以顺应大道，却没想到因此埋下祸根！”
“若是人皇不失，便是天道消亡，神洲也能否极泰来！”
“可惜……”
“我错了，他也错了！”
“白玉京的这些人，更是一错再错！”
“……”
苏寒几人皆是心头微动，面带怪异。
啊这……
好像当年之事，就是眼前这位背刺某教主，然后……
“胡闹！”
老子罕见的面色微沉：“那是他做的，与吾何干？”
“！！！”
苏寒三人面面相觑。
嗯。
刚刚他们什么也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整理一番思绪。
苏寒挑了个最重要的问题。
“圣人，白玉京的这些贼人……到底想做什么？”
“贼人？”
太上老子恢复平静，又忽然笑道：“你这说法倒也恰到好处！”
“他们啊，不过是一群妄想窃天长生的蟊贼而已！”
“你看这凌霄殿……”
“此地设有八十一重大阵，可汲取天下气运，亦可攫取众生信仰，若是此方世界重归洪荒，这宝殿还能超然于外，横压万界！”
“到那时，三千大道，亿万法门，还是要以天庭为尊！”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
苏寒三人皆是一愣。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古往今来，其实都只是一句口号。
毕竟，哪怕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也无法做到洞悉一切。
可如果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呢？
到那时……
也许人族只能沦落为提供信仰的韭菜吧？
努力消化着太上圣人提供的各种信息。
苏寒很快又想到一个新的问题。
“圣人！”
“如果天庭是这样的！那如今我家各位老祖已经重登人皇，他们会不会因此而仇视……”
“好问题！”
太上认真的想了想，旋即笑道：“我且问你，昔日封神榜上之人，都是何人？”
“呃……”
苏寒几人顿时一愣。
封神榜？
所以这玩意，真的出现在商周之战中了？
问题是……他们以前都把这玩意当小说看了，谁会认真去记啊！
好像有不少人族，还有不少妖族，还有……很多截教弟子？
“没错！”
太上老子面带笑意。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吾本以为天道为尊，可洞悉一切！”
“不曾想，在这滚滚大道面前，就算天道也黯然失色！”
“所以，吾之错，错在弃大道而尊天道，也错在弃道心而动本心！”
“如今看来……”
“此道之中，那偷牛贼倒是比吾先走了一步！”
“……”
苏寒几人听的七荤八素。
但不管如何，他们也算是听出来了。
好像……当年封神榜选的那些人，还是件好事？
要知道商周之战时，那些神仙打死打活，就是因为都不想去天庭打工！
可现在……
听老子这语气，似乎那些上榜之人，对龙国反而是好事？
不得不说。
这天下万物一饮一啄，还真就奇妙无比！
这边几人沉思之际。
一声哈欠，忽然在大殿内响起。
抬眼看去，这白玉京凌霄殿内的龙椅上，一道身穿青袍的人影正缓缓起身，睡眼朦胧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
他就看到太上老子和苏寒几人。
大眼瞪小眼中。
苏寒顿时笑了：“咸鱼……呃，庄周圣人？”
“您怎么……”
“啊哈哈哈！”庄周急急上前两步，朝着老子微微躬身：“弟子庄周，拜见老师……”
“嗯，我还有点事，告辞！”
眼看咸鱼圣人抬脚就要走。
太上老子顿时闷哼一声。
“刚夸完你，你就想跑？”
“你何时来的？”
“我……”
庄周讪讪一笑：“之前做梦不小心跑过来，结果发现一群仙人，他们还商量着怎么掠夺神洲气运什么的……”
“我本想给您老人家发个消息，可后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咦？这秘境……已经被攻破了？”
“还好还好，幸亏你们已经搞死这帮道门废物！”
“啧啧，那几位都重登人皇了？”
“多亏老师的交代啊……”
“这是好事，应当庆祝一番啊！”
“可惜这次没法子吃牛了！”
“……”
零零碎碎的自言自语中，太上老子那古井无波的脸明显抽了抽，甚至……他差点就摸到那根拐杖了！
同样的。
苏寒几人也差点憋不住笑了。
好在。
庄周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暴露了。
顿了顿。
他一本正经道：“老师，您为何这般看我？”
“我虽然偷了您的牛儿，可是这苏小子不也害了我的鲲鲲？”
“所以，我欠您的牛，他欠我的鲲……”
“抵消一下的话……”
“那就等于他偷了您的牛！”
“没错，就是他干的！”
“……”
面对着正气凛然的咸鱼圣人，苏寒几人也彻底凌乱了。
你是圣人啊喂！
就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