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老婆女儿去世后,我重生八零>第23章 路总编被折服,方新亭买君子兰
  路总编到家后睡不着,一直在看信。

  越看越觉得信里写的全是真知灼见。

  路妻翻了个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小情人写的信呢。”

  “情人写的信,哪有这个看得带劲。”路总编随口回答。

  路妻蹭地一下坐起,睡意全消:“真有小情人?”

  路总编战术性后退:“话题不是你起的吗?”

  “到底有没有,今天得给我说清楚!”妻子拎起枕头。

  “别胡闹,闺女儿子都睡着呢。”路总编把信递给妻子,“你是高中老师,你看看这封信。”

  “要真是小情人写的,我就用枕头闷死你!”路妻哼了一声,接过信。

  刚看了两行,路妻亮起她这边的床头台灯,凑到台灯下看:“这是哪个教育家写的?”

  路总编看了一下信封:“中南省,云岫(xiù)地区,常青县……方新亭。”

  路妻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地看起信来。

  路家的台灯一直亮着,直到天亮。

  路妻和路总编转头看向外面的青蒙天色,一起叹息:“又失眠了。”

  “今天周日,睡觉!”路总编被子蒙住头,一翻身就睡着了。

  “写得真好!开学我就试验一下。不行,我得抄写一遍。”路妻拿着信走到书桌旁,认真地抄写起来。

  ……

  【今日签到:眼药水10瓶、园丁剪10把、平菇20斤、海带苗10斤、虾滑10斤、苹果、梨、香蕉各10斤】

  今天做个海带蛋花汤也不错。

  吃早饭的时候,简思齐低呼:“这个海带真好吃,里面还有虾呢,太好吃了。”

  “这是海带苗,比海带鲜嫩。”方新亭又给简思齐盛了小半碗,“别喝太多,一会还有鸡汤。”

  听到又要喝鸡汤,简思齐扯了扯自己脸颊上的肉:“我都胖成猪了。”

  “不胖呀,你现在才算是身上有点肉。”方新亭笑盈盈地,“以前太瘦了。”

  简思齐马上就要出月子了,现在白白胖胖,面色红润。

  闺女方意凝的身体也极为健康。

  前世,闺女可是在月子期间去了两趟医院,几乎每周都要不舒服。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就是月子里简思齐没吃好,奶水太少,又没有奶粉可以补充营养……

  归根结底,闺女就是饿出来的病。

  江彩云说起了户口本:“我这几天一见到张双兰就骂她,可她就是不肯还户口本。”

  “户口本我已经补过了,在派出所也挂失了!但是妈千万不能告诉他们。”方新亭在等着方觉民自己往里跳。

  九月上旬开始,上交犯罪份子是强制性任务。

  杏花岭生产队在前世也接到了任务,要求上交三个人。

  完不成任务怎么办?

  那就凑数。

  江彩云现在天天追着张双兰要户口本,天天吆喝方觉民是小偷。

  等到生产队凑不够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方觉民了。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急着处置方觉民。

  现在偷窃是小罪,等到九月,就是死罪。

  江彩云以为方新亭不在乎户口本,万分着急:

  “你别以为你补了户口本就没事了,万一他们拿着你户口做坏事推到你们身上,你不得替他们坐牢吗?”

  江彩云哼了一声:“他们是啥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一屋子垃圾货。我不能让他们害你们,我天天追着她要!”

  方新亭就笑:“一切听妈的。”

  闹得越狠,方觉民栽的跟头就越重。

  “明天我出月子,也能做针线活了,给你做件衬衫吧?”简思齐说起外面的那些布料,“那么多布料,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放着,回头给爸妈做两件上衣。”对于布料,方新亭另有打算,说完站起来,“我得去学校了,和老牛头约好去看君子兰。”

  “买啥花啊。”江彩云低声嘀咕一句。

  “这叫陶冶情操,这海带苗挺好吃的也能放,妈回头带点回去给爸尝尝。”

  江彩云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转移到海带苗上面了:“这东西现在吃也是浪费,等到过年过节时再吃,是个好菜。”

  到了学校外面,老牛头已经等着他了:“方老师,现在就去?”

  “走着。”方新亭递给老牛头一盒牡丹烟,顺手戴上口罩。

  老牛头笑着接了:“方老师就是大气。”

  沿着街道走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一条破旧的小巷子。

  一户人家里,站了五个看花人。

  老牛头和屋主打招呼,却没说方新亭的名字:“我领人来看看你家的君子兰。”

  屋主看了一眼方新亭斜挎着的皮包,里面鼓囊囊的:“随便看。”

  方新亭蹲下来仔细地观察君子兰,发现老牛头这个朋友没糊弄人,花苗都是很健康的花苗。

  苗土都是精心培育出来的熟土。

  按现在的价格,一盆卖到两百块,不算贵。

  方新亭看了一会,目光落到一盆幼苗上面。

  这盆幼苗,以他多年养花的眼光来看,多半就是郭凤仪在82年培育出来的能换一辆皇冠轿车的后世也能卖到上千元的新品种。

  凤冠君子兰。

  只不过现在刚刚露出一点绿芽,看起来其貌不扬。

  方新亭指了指这盆花:“我们到屋里谈。”

  “那盆苗子,五百。”屋主直接报价。

  方新亭打开皮包,将手表盒子拿出来:“我用这个换。”

  看到方新亭拿出手表,老牛头的眼睛微微瞪大,却并没有说话。

  上海机械手表120元,这是官方价。

  离屋主的最终心理价位三百块钱,有些差距。

  买手表需要手表票,手表票一般人根本弄不来。

  就是弄到手表票,如果百货大楼没这款货,还得等到有货才可以。

  假如有货,没有门路找不到认识的人,柜台里的售货员也不肯随便卖的。

  给售货员好处费才可以拿出来。

  要不然为什么说在七八十年代,百货大楼和供销社的售货员是非常抢手的工作呢。

  这块手表如果拿到黑市去,能卖280-300元左右。

  想到这里,屋主的呼吸有些急促。

  “不能换的话,那就算了。”方新亭作势要把手表装到皮包里,屋主急了。

  “我换!”屋主紧紧地盯着方新亭,“保真吗?”

  方新亭将手表递给他:“你可以检查一下。”

  屋主接过表,先检查手表盒,接着检查表,然后咬了咬牙:“换了。”

  方新亭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出去抱着花盆,朝外走去。

  老牛头默不作声的跟着他。

  走出小巷子,不见有人追来,方新亭这才松了口气:“老牛头,今天谢谢你了。”

  老牛头还沉浸在方新亭能拿出一块手表的震动中,想了一想:“方老师,你能弄来手表票?”

  方新亭婉转拒绝:“那块表也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到的,要不是因为喜欢这盆兰花,我不肯换的。”

  老牛头也知道他问得有些突然了:“方老师赶紧走吧,我感觉院子里那五个人不是啥好东西。你这又是皮包又是手表,太扎眼了。”

  方新亭和老牛头道别,走到拐角处开始把东西往仓库里扔。

  等他再出现时,花盆、皮包、口罩全部消失不见。

  就连衬衫也换了一件。

  几个男人从小巷子里跑出来:“人呢?去哪了?”

  “没有抱着花盆斜挎着皮包戴着口罩的人呀。”

  “我看得真真地,他拿手表换了盆君子兰。”

  “可能是跑得快,追!”

  几个男人追上了方新亭,又越过方新亭朝前跑。

  方新亭招手唤停公交,跳上车。

  公交车和这几个男人擦肩而过。

  几个男人茫然地站在街道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