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人肆意玩弄平民,不仅仅把鱼人抓捕当奴隶,就是人类也是如此,他们把人当成畜生供养,他们上街看见漂亮的女性,直接枪伤一旁的丈夫,直接掳走,他们毫不犹豫枪伤小孩,那是小孩,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孩子!泽法,你告诉我,你的正义允许这一切的发生吗?”
凌天声音越来越洪亮,响彻整个房间,回荡在房间中所有人的耳中,“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说的这一切,这些事情,香波地群岛每一天都在发生!泽法,你大声地告诉我,你坚持的不杀正义是对的吗?”
凌天实际上在混淆概念,这和不杀没什么关系。
但凌天想做的就是打破他们的思想枷锁罢了。
一根根青筋如同蚯蚓一般在泽法的脸上浮现,眼神之中透露出挣扎,因为之前就被凌天的话打乱了心思,此时自然不可能发现语言中的破绽,眼中透露出疯狂地挣扎,那仅剩的一只左手四名地捏住,那被捏碎的酒杯已经变成了粉末,但依然被他死命地捏住,浑身在颤抖,双眼出现一根根血丝,疯狂地大口喘着粗气,“我...我...我会抓捕他们!”
这一句,好像用尽了泽法所有的力气一般。
一旁的艾茵和宾兹早就听傻了!
凌天说的话,完全颠覆了她们的世界观,实际上天龙人离他们很远,又不会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她们自然不知道。
这种消息又会被封锁,不会被报道出来!
“那有一天,杀你家人,杀你学生的海贼,站在你面前,你会打爆他的脑袋吗?”凌天的声音如同一把刀,直刺泽法的心脏,直刺他的灵魂。
这才是凌天真正想说的,前面的一切都是铺垫而已。
艾茵和宾兹两人脸色煞白,她们知道坏了,这是她们老师内心之中最深的痛!
泽法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更加明显,一突一突的,此时的泽法一脸恶狠狠地瞪着凌天,双目通红,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
嘭!
手下面的桌子直接炸裂,桌子上的菜和酒水洒了一地。
但泽法和凌天都没有看去,都在看着对方。
凌天的表情很冷酷,眼神更加深邃,那片星空在旋转,质问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响起:“泽法,大声地回答我!用你灵魂深处的声音回答我!用你最真挚的内心回答我!!!”
一缕缕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在泽法的灵魂之上。
仇恨!
怎么可能没有仇恨?
家人被杀,这是泽法一生的痛,而弟子们再次惨死,再次给他致命一击!
那都是他最亲的人!
一次次睡眠中,这些年,多少次,泽法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惨死的家人,惨死的弟子,一次次浮现在脑海中,泽法只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抖,指甲掐入了肉里,伤口再次崩开,牙齿紧紧地咬着,因为太过用力,牙齿已经冒出鲜血,而他脑海中只有那一句话:“泽法,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泽法就如同大海中一场大风暴中航行的一条小船,随时会被倾覆,狂风在怒吼,暴雨在倾盆。
一股巨浪终于袭来,遮天蔽日,小船终于被打翻,整个世界被颠覆。
“我......会!”
这两个字,把泽法最后一丝力气给榨干,整个人瘫软在地面上,而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
而看到这一幕,凌天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把泽法的心理防线击破了!
麻蛋!
人越老,思想实际上已经定型,很难击破的!
还好都是用的最尖锐的问题,还是泽法心中的痛,关键泽法都知道的东西。
一开始的问题打乱他的情绪,同时输出一些观点,然后用这个世界的天龙人做切入点,大胆的话语让泽法的认知彻底混乱,因为林凡估计,实际上泽法在天龙人的事件上应该挣扎思考过。
天龙人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好像禁忌一般,因为几百年世界政府树立起来的思想禁锢,而越是这种,凌天说的事情就越有冲击力,越颠覆认知,同样效果就越强。
而最后一击致命一点,就是泽法内心最深处的痛!
层层递进!
实话说,击溃泽法可比击溃青雉的心理防线要难的多。
凌天重新坐下,拦住了要上前的艾茵和宾兹两人。
两人一脸惊惧地看着凌天,就像看着一个恶魔。
此时崩溃的泽法,她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放声痛哭,多少带着点凄凉,这让他们内心很不好受。看書喇
而此时凌天平静地说道:“艾茵,再去弄点菜和酒来!”
艾茵一脸见鬼地看着凌天。
你是魔鬼吧?
把老师说成这样子,你还要吃菜,喝酒?
你咋还能这样平静?
“赶紧去啊,站在这里干嘛?”
凌天无语地看了一眼那双大长腿,没好气的说道:“你老师过会肯定要喝酒的,先让他哭,憋了这么多年,总要需要发泄一下,而且哭的痛快了,今晚必然要喝醉。”
艾茵被说的哑口无言,说的好有道理,瞪了凌天一眼,转身去准备新的菜。
这家伙,别以为她没看见偷偷瞧她的腿!
长得很帅,但不是个好人!
“你也去!”
凌天看向一旁呆着的宾兹,“就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去弄,你这个大男人好意思吗?去帮忙搬酒去,多搬点!”
宾兹:“......”
宾兹此时真想一脚踹在眼前这家伙的脸上。
你他么好意思说这话?
可惜他不敢啊!
打肯定打不过,敢动手肯定会被按在地上打!
只好乖乖地灰溜溜地转身去搬酒去了。
当然心里疯狂吐槽:你咋不去搬呢?
可惜他没勇气说出来!
泽法在一旁痛哭,凌天在旁边静静地坐着,房间中很是诡异。
良久!
泽法好像哭累了,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疲惫,这一刻,泽法真的好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原本还有些银灰色的头发,竟然全白了,整个人显得苍老不堪,声音中也有些沙哑,“谢谢!”
他这幅丑态,不该出现在学生面前,而凌天把她们支了出去。
“不客气!”
凌天脸上露出了一张大大地笑容,问道:“打破思想的禁锢如何?是不是感觉很舒服?”